《《病秧子美人疯不动了[娱乐圈]》作者:严颂颂》第4/110页


  祁砚旌叫他许珝,说明书里应该有个和他同名的角色。
  许珝闭上眼,细细回想半晌,才勉强从一部大长篇里拼凑出属于自己的剧情。
  加起来总共不到一百字吧,他就是个长得非常好但脑子不好,出道不久就各种作妖上赶着想拜祁砚旌为师的草包。
  书里对这段的交代只有寥寥数字,只写他“自不量力”拜师,但主角看不上他,当即“严词拒绝”了他,压根不算重要的剧情。
  后来这个角色就逐渐销声匿迹了,甚至算不上个炮灰,更像是作者写来水字数的。
  但拜师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祁砚旌昨天还好心送他来医院,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心上,他和主角之间也没有多少感情纠葛?
  那他穿来的意义是什么?
  这是本全员搞事业的爽文,难道他也要加入搞事业大军了?
  现实里没能实现的抱负,终于要在这个世界实现了吗!


第2章
  许珝慢吞吞坐起来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多。
  肩膀剧烈的痛楚消散大半,只剩下绵密的针扎一样的刺痛。
  他小心摘掉手背上的吊针,想去趟洗手间,下地的瞬间小腿麻猝不及防一麻,逼得他堪堪坐回床沿。
  这种感觉和肩膀上的酸麻密痛很像,许珝又惊又疑,这具身体到底有多少伤病?
  他弯腰慢慢卷起裤腿,原身很瘦,蓝白病号裤里显得空空荡荡。
  他左小腿靠近膝盖处有一道大约十公分长的疤,昏暗光线下看不出新旧,只是相当狰狞。
  小坐了一会儿,再下地时刺痛感好了不少,习惯以后走路其实没多大影响。
  许珝按亮洗手间的灯,在右侧墙上的大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貌,竟然和他本来的样子有七八分像。
  只是镜子里的人更消瘦,可能因为伤病,肤色看起来有些过分苍白不健康。
  除此之外,唯一的区别大概只有眼睛。
  许珝原本的眼尾有些下垂,所以他总习惯垂眸,让自己在别人眼中显得温和无害,以前外界不少人说他的长相美则美矣,就是太清淡了些。
  但现在这张脸,眼尾有很轻微的上扬,就是这么微妙的不同,却让气质大相径庭。
  许珝对着镜子轻轻挑了挑眉,看起来就是不可一世的张扬。即便当下脸颊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也压不住这张昳丽明媚的脸。
  观察完外貌,许珝解开病号服的扣子。
  这具身体的脖子很漂亮,纤长白皙,以完美的曲线蔓延至平直清瘦的锁骨。可随着衣衫褪去,白璧微瑕。
  他左肩上有一道和小腿如出一辙的疤痕,甚至比小腿的更加扭曲狰狞。
  灯光明亮了,就能看清这些疤不算新,但也没有很旧,应该就是这一两年里留下的。
  许珝手指在上面轻轻抚了抚,不住地皱起眉。好歹也是个正经明星,出道以来没拍过危险打戏,日常工作就是拍拍杂志拍拍广告,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嗡嗡——”
  手机震动两下,弹出几条微信。
  许珝用指纹解锁,是助理张畅发来的,问他醒了没,要不要带早饭。
  许珝看完没有立刻回复,拇指上滑快速浏览了下两人之前的聊天记录,然后才点开对话框按照原身语言习惯回复:
  “好哟~”
  等张畅过来的期间,许珝回到病床上窝着,将手机里的内容基本翻了个遍,尤其是所有聊天记录。
  虽然他没有原身的记忆,但互联网时代,掌握一个人的手机差不多等于掌握了这个人的大半,多多少少够敷衍了。
  许珝本以为穿过来后得老老实实按着原身的性格装几天,现在发现,这个人的性格其实和刚出道时候的自己有些像,骄傲又张扬。
  只是后来的许珝在会吃人的娱乐圈里被磨平了,但原身还没有。
  许珝心口发烫,对来到这个世界感到一丝欣喜。
  他在书里只是个存在感很低的小角色,甚至没有完整的人物线。但没有被划进预设的轨迹里,不也正说明,他以后的路,可以全凭自己的意愿走出来吗?
  不用强行改变什么,也不是非要达到什么,他只需要为自己活。
  当然,前提得和祁砚旌处好关系。
  对于这种有绝对主角的解压型爽文,只要不因为和主角对着干而被惦记上,还怕没好处吗?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卫衣的年轻男孩子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小珝,还难受吗?”
  男生手里提着塑料袋,热腾腾地冒着气,应该就是给他带早饭的助理张畅。
  许珝接过来,道了声谢,“好多了。”
  袋子里是一碗白粥和两个包子,许珝咬了口,牛肉馅的,他还挺喜欢。
  张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搓搓手紧张兮兮地问:“昨晚怎么会是祁老师送你回来的呀?”
  许珝也不知道,只能结合当时车里的对话含糊道:“我晕后台了,被祁砚旌撞见帮衬了一把。”
  张畅一听却睁大眼:“他帮你?”
  “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张畅摇头,“就是你俩不是这种关系吧。”都是自己人,他说得就比较直接:“你以前不是还得罪过他吗?祁老师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有同情心的人……”
  许珝知道他在指三年前拜师的事,“瞧你说的,祁砚旌那种位置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么点事就记恨我三年啊,你也太小瞧他了。”
  那不过只是一件书里区区十几个字就带过的小事罢了。
  “是这样的吗?”张畅还是很怀疑。
  “唉,那我问你,昨天我做什么去了?”
  许珝吃一半就饱了,把袋子放在一边,撑着下巴问张畅,微扬眼尾狡黠无比。
  “去演研所录前采啊,马上要开始评级了。”
  原来是前采,许珝暗暗记下。
  “这不就得了吗,”他一拍手,“我晕在他地盘上,就算关系不好,他也不可能视而不见,这是最基本的人道主义呀。”
  张畅愣了片刻,不再言语,但看上去依然没有被说服。
  许珝又倒头睡了阵回笼觉,精神才算彻底恢复过来。
  这个医院是昨晚张畅指定的,麻烦祁砚旌的助理高平把许珝送来,医生都是熟识的。
  许珝跟着做完详细检查,坐到医生办公桌前,望着自己的X光片出神。
  他的肩膀小腿都打着钢针,说明受伤时骨折得应该很严重。
  怪不得那么疼呢。
  医生表情却挺轻松,“没多大事啊,就是受凉了有点发炎,回去好好吃药注意休息,再过个把月就能把这些玩意儿都取下来了。”
  张畅也长舒口气:“总算要熬过来了,复健的时候遭了多少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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