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年代文假千金》作者:清汀之音》第42/136页
好在这个时候上面领导有了决定,批准他们班可以勤工俭学。挣来的劳动所得,与学校四六分。具体怎样实施?由她和谭丽负责。
这冰天雪地的季节,连村里人都没活儿可干,一帮学生能干啥挣钱?
其实学校领导并不看好。
但苏鸢早有主意,她叫来谭丽,给全班学生开会。
会议内容是:怎样靠劳动技术教育,养成艰苦奋斗的思想作风,用以助学。
在这恶劣的天气下,如果能挣到钱,他们可以选择住宿舍,不用再起早贪黑上下学,也可以用它做身保暖的衣服,以防生出冻疮。
大家听完她的发言很心动,李树第一个举手问:“老师,我想挣钱!咱们要干啥才能挣到钱?”
苏鸢与谭丽对视一眼,由谭丽为大家说明。
“现在离过年不远了,家家户户都会囤些粘豆包。咱们农村还好,可以自己在家做。有些城里人没那闲工夫做,就会有需求。咱们可以把做好的粘豆包卖到各大机关单位。至于怎么卖?我和苏老师负责。你们只要负责做就行。”
“还有,勤工俭学这项活动是自愿报名,如果哪位同学不感兴趣,也可以选择不参加。”
学生们听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苏鸢把报名表传下去,有意愿的学生要签上名字。
有的人犹豫不决,拿着笔迟迟没签,苏鸢也不催促。
“今晚,大家也可以跟父母商量一下,如果家里人同意,你们再签字也行。”
听她这么说,很多人放下笔,没急着签名字。
一圈下来,全班只有五名学生签了字,其中包括姜原和李树。
这个结果,在苏鸢的意料当中。在这个谨小慎微的年月,有顾虑是正常的。
第二天,再次统计人数时,又有十名学生报名,几乎都是农村孩子。
下课后,苏鸢把这十五名学生聚在一起,开了一个简短的会。
做粘豆包需要原材料,材料钱由她和谭丽垫付,等挣到钱再归还成本。
制作地点在傅墨白那间出租屋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时间定在每天下午的劳动课,目前大家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学习如何做粘豆包。
苏鸢发问:“谁会做粘豆包,请举手?”
结果,只有三人举手,其他人全都摇头。
她也不会做,于是看向谭丽,虚心笑道:“那就麻烦谭老师教教大家,能不能挣到钱,就靠您了。”
第27章 挣到钱
之后, 苏鸢利用课余时间,买来做粘豆包的原材料――大黄米和红豆。
下午劳动课。
十二名学生围成一圈,站在出租房内的堂屋, 跟谭丽学习做粘豆包。另外三名会做的学生,负责在旁边辅助指导。
苏鸢认真看清每一个步骤, 并把它们牢牢记在心里。
孩子们学习能力都很快, 动手能力也强, 一节课的时间,几乎人人都会做了,再放到外面冻一宿,大功告成。
那些七扭八歪的失败品,苏鸢分给每人两个,让他们拿回去吃。
劳动课结束后,她把厨房收拾干净, 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等到一切整理完, 才动身回学校。
走出院子锁门时, 有位大婶看见她,立马凑过来问:“我瞧你家来了不少学生,你们这是干嘛呢?”
苏鸢转头看她,没说实话,“辅导他们学习呢,您有事?”
大婶上下打量她许久, 明显不信, 但又没证据, “姑娘, 咱这片住的都是正派人,你们可别干些违法乱纪的事。”
这话让苏鸢很不舒服, 渐渐冷下脸回道:“我是一名军嫂,你觉得我能干违法乱纪的事吗?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大婶曾见过傅墨白,一时之间被怼得哑口无言,憋得脸色通红。
看到她的反应,苏鸢忽然发现狐假虎威,挺爽的!
接下来几天。
苏鸢负责采购原材料,学生们负责做粘豆包,大家的熟练度比以前增强许多,成品也越来越有型。
某日,孩子们再次来到出租屋,刚做不久,门外便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
苏鸢和谭丽对视一眼,心生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打开门,就见那个大婶带着两个红袖标站在门外。
大婶看到苏鸢,小声对红袖标说:“就是她,每天神神秘秘的,肯定没干好事。”
红袖标戾眼看向院子里,语气严肃道:“你们在干嘛呢?让开,我们要进去检查!”
苏鸢十分配合的侧开身子,让他们走进来,谭丽本想阻止,却在她的暗示下,没有动。
随后,他们朝堂屋走,当看到十五个孩子在做粘豆包时,瞬间怒了,“你们这是干嘛呢?别告诉我,做这么多粘豆包是给自己吃的!”
苏鸢不紧不慢地拿出校领导给的批准文件,对他们解释道:“这是我校为培养学生的艰苦奋斗精神,所组织的劳动技术教育活动,是经过市里同意的,这是同意书,您看看。”
一位红袖标接过文件仔细看了半天,见上面盖着好几个红戳,彻底不言语了。
另一位红袖标见状,把文件还给她,脸色有所缓和,“我们是接到这名大婶举报,才过来的。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还不忘瞪那大婶一眼,把她吓得直哆嗦。
苏鸢接过文件收好,回以礼貌微笑,“我之前跟这位大婶说明过情况,但她不信,我也没办法。”
那大婶在一旁听着,眼神闪躲,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送走他们后,苏鸢长舒一口气。
谭丽站在她身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撇嘴,“刚刚那女人跟我前夫的大嫂简直一模一样,自己的日子不好好过,每天竟盯着别人的错处,特别招人烦!”
听她提起苏艳宁,苏鸢心一颤,再深深吸气,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前大嫂做了什么烦人事?”
说到苏艳宁,谭丽忍不住往外倒豆子:“她在我们哈市只不过是某片胡同的片长,芝麻大的官,给自己的权利倒不小,无论啥事都想插一脚,仗着自己有个好哥,嚣张得不行!周围邻居看见她都躲着走。”
苏鸢默了默,又问:“那她现在也那样吗?”
“当然,就她那性格恐怕这辈子都改不了。幸亏她没当上妇女主任,不然周围邻居的日子更苦。”
听完这些,苏鸢的心慢慢下沉。
如预料般,苏艳宁没受刺激也没疯,是苏建国在骗她。
“苏老师,你怎么了?”
苏鸢闻声抬起头,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我没事,只是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像你邻居那样的,以后不搭理她就完事了。”
“嗯,好。”
当天晚上。
苏鸢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苏家种种,她把苏建国在书房所说的话又仔细回忆一遍,发现这其中竟没一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