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气泡水》作者:白桃渡川》第54/95页


  这只猫刚满月的时候,被江绾抱过来的,当时的陈砚孤身一人住在房子里,江绾说他可怜得找个伴。
  刚满月的小猫还不能自己吃猫粮,陈砚用输液管去掉针头,冲泡羊奶,一点点喂。
  他当时的耐心除了给学习,就是在这只小猫身上,从刚开始满口的麻烦,到后来看见小猫逐渐长大。
  小猫被他照顾得很好。
  江绾告诉他,这就是一种爱。
  陈砚说这份爱很简单,连他这种没有感受过爱的人都可以拥有。
  他在楼下找了很久,这只猫并没有出过门,它围绕着陈砚的世界,围绕着陈砚的房子,所以陈砚难以想象它离开后的生活。
  夏日闷热的天让人窒息,汗水浸湿棉t黏在少年后背胛骨,零碎发尾贴着后颈,陈砚喘着气,手扶过墙面。
  他又回到了家里的楼层,排除一切可能,小猫如果认生的话,刚刚会是趁着门半掩着偷偷跑回家了。
  许以纯似乎和他同一个想法,此时她蹲在地上,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耳朵贴着陈砚家的门,认真听些什么。
  “0527041”陈砚冷不丁地在她身后报了串数字。
  许以纯一顿,转身看到陈砚有些憔悴的面容。
  “开门。”
  许以纯“哦”了声,站起来输入密码,她按着数字,却在猜这串密码背后的含义。
  “滴滴——”
  门开了,屋内灯还亮着,小猫就这么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乖巧地歪着脑袋打量门口两个奇奇怪怪的人类,毛茸茸耳朵时不时动着,长尾巴扫着地面,蓝宝石清澈晶莹的瞳孔映着光。
  失而复得的惊喜总是让人松口气。
  陈砚有气无力地笑了下,叹气走向小猫,蹲下身。
  小猫什么也不知道,歪着头蹭蹭陈砚的手指。
  但是陈砚却不轻不重地在它屁股拍了下。
  和他比起来,许以纯没比他好到哪去,她找遍了西侧所有的户门,也没有发现小猫的身影。
  心里先是慌乱,接着又是自责,如果不是自己提出来摸小猫的想法,可能就不会丢了。
  她绕到陈砚家门口的时候,听见细微的猫叫似乎从门内传来,又是便蹲下去听。
  正巧遇见陈砚折回来。
  陈砚进屋了,小猫也在屋内,许以纯笔直地站在门口,双手有些无处安放,她抬眸眨眨眼看了下陈砚。
  后者似乎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还要继续吗?”陈砚气定神闲地问道,转身看向许以纯。
  继续什么?
  许以纯承认自己一时间难以分清。
  “不了不了,猫找回来就好了。我......”许以纯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陈砚走出来,随手将门关上,他说:“我送你回去。”
  许以纯微愣。
  把自己当外人?
  当外人还告诉她房子密码。
  “怎么了?”陈砚察觉到她的迟疑。
  “哦哦,我还以为。”许以纯觉得这话有些脸皮厚,但她还是小声嘀咕着,“我还以为能在你家蹭顿饭呢。”
  本以为陈砚会嘲讽自己想太多,但是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他淡淡说道,“下次有机会。”
  暗示的邀请。
  许以纯点点头,陈砚没看见。
  走进电梯,两人并肩站着。
  他又问道:“可以吗?”语气诚恳又有些小心翼翼。
  陈砚没邀请过女孩子进家门。
  “啊,可以吗?”许以纯反问了一句。
  许以纯没主动想去单独去某个男生家里做客。
  陈砚轻声笑了笑,许以纯还傻乎乎地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歪着头还在等一个答案。
  “可以。”
  “那我也可以!”
  市区的商业街依旧热闹,五彩斑斓灯光照映着高楼成万家灯火,商场中心的广场上围绕了很多行人。
  许以纯注意到有人在街头摆拍,身着华丽的公主裙摆着姿势。
  摄影师对着少女灿烂的笑容留下她美丽的模样。
  不远处还站着几个身着旗袍的美女,她们化着精致的妆容,趁着夜色在青州历史遗留标志性建筑旁留影。
  青州是一个历史氛围浓厚的城市,从鼓楼到古城墙,衔接着现代都市,遗留的建筑风是青州这个城市的特色。
  很适合拍这种古风或者民国的照片。
  “这种着装,是不是很好看?”许以纯眼神示意着,她歪头问着身旁的陈砚。
  陈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点点头,“好看。”他给予了肯定。
  “嗯,我又想起辩题来了。”许以纯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纸,是她下午在会议室给苏文锦的笔记。
  她带过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陈砚看。
  许以纯的脑海里便浮现苏文锦说的话,找陈砚,他会有耐心。
  许以纯以为她还是觉得自己和陈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压根就把许以纯当成靠关系挤进辩论队的混子。
  但后来苏文锦还是给她发了很多新人辩论入门的资料。
  许以纯还是愿意相信是自己顾虑太多。
  “这是什么?”陈砚接过,对着商场中心的灯光看着,半眯着眼,“你被安排成会议记录员了?”他打趣道。
  “上面有我写的想法啊。”许以纯踮起脚指了指纸上的内容。
  “哦,所以呢,你说出来了?”陈砚问道。
  “没有。苏文锦......”许以纯犹豫着,感觉自己像是爱打小报告的背刺小人。
  “她?堵上你的嘴让你说不出话?”陈砚又问。
  “那倒没有。”许以纯已经猜到陈砚想说什么了,她下午复盘的时候,就明白当时苏文锦的用意了。
  “辩论队不需要纸上谈兵的人。”陈砚作了总结,“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就是正面和她辩。”
  “说不过怎么办?”许以纯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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