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朕小青梅》作者:瞬息》第131/140页


  “顾家并未传出拒婚的消息,赵家也没有托媒人再议其他婚事。”许大夫人解释道:“臣妇听闻皇后今日不仅召见了淑柔长公主,还召见了赵姑娘和顾姑娘,家中恐怕皇后在筹谋相帮。”
  许家实在是在薛玉润身上栽过太多跟头了。
  “涟漪嫁入赵府,您也不必担心淑真长公主无人相陪,家中会再送伶俐的姑娘来陪您和淑真长公主。”许大夫人斟酌着道。
  “糊涂!”许太后叱道:“陛下和皇后正是新婚燕尔,现下收好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许大夫人哑然失色。
  “至于涟漪的婚事……”许太后迟疑片刻,道:“哀家自有思量。”
  许太后跟许家已愈发生疏,许大夫人不敢多问,连忙感恩戴德地行礼告退。
  等许大夫人一走,福秋就来替许太后按压穴位:“您既要操心淑真长公主的婚事,还要操心许大姑娘的婚事,千万要保重玉体。”
  许太后面色一沉,没有说话。
  许大夫人提到,家中都觉得赵渤是许涟漪的良配。
  但在此之前,他们没人向她提过,赵渤也可以是含娇的良配。
  *
  薛玉润倒是正在跟楚正则提起楚含娇。
  “等含娇出嫁,和二姐姐带着孩子入宫,那时候宫里才热闹呢。”薛玉润高兴地在几箱要送给楚含芷的礼物前徘徊,道:“就是不知道母后会给她选什么样的驸马。”
  薛玉润说起“母后”,转头看着楚正则道:“陛下,今日我本来想请母后坐镇育婴院,但是母后召见许大夫人,好像脸色不太好。是为着给含娇选驸马的事吗?”
  楚正则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抿着茶,看着薛玉润像挑花的蝴蝶一样走来走去,也不觉得枯燥乏味。
  听到薛玉润的话,他放下茶杯,摇了摇头,道:“不会。”
  “多半是为了许家的事。”他的神色晦暗:“三司会审,先出了静寄山庄一案的结果。国舅只犯‘监察有失’,旁的竟是一点儿未曾沾染。朕严办了其他人,但给国舅留了一个口子,未明说是革职留任还是革职贬谪。”
  “若朕猜的不错,母后会请朕罚国舅革职留任。”楚正则沉声道。
  “国舅”二字,说来有几分冰冷和嘲讽。
  “至于含娇。母后如今这般谨慎,若是不希望朕以为,含娇的婚事是为许家联姻,那她也会等许门下令致仕,再让含娇出嫁。”楚正则缓声道。
  他话音方落,眼前就出现了一片杏黄色,定睛一看,是一个虎头娃娃,在他面前摇头晃脑。
  “陛下猜了两件事,都不知道确定与否。但我猜的一件事,一定确凿无疑。”虎头娃娃挪开,露出薛玉润的眼睛,映着辉耀的烛光。
  楚正则看着她,挑眉问道:“何事?”


第89章
  “皇帝哥哥一定会所向披靡。”薛玉润将虎头娃娃又在楚正则面前晃了晃, 然后把它放到楚正则的怀中:“像它。”
  “龙腾虎啸,四方称臣。”薛玉润双手背在身后,恍若一位老神在在的学究, 亲昵而笃定地笑道:“这就是最确凿无疑的事儿。”
  楚正则垂眸而笑, 伸手将薛玉润抱坐到自己的腿上,伸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朱唇:“我还以为, 你会像小时候那样, 再装成老虎唤两声。”
  他的眸中哪还有什么郁色, 泛起的波澜皆绕着绵绵情丝。
  他说着,倾身欲落下一吻……
  然后,就亲在了虎头娃娃的额头上。
  楚正则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张放大的虎脑, 伸手拂开:“……你动作可真不慢。”
  “那是。”薛玉润的音调都透着小得意,谁让他揭自己小时候“嗷呜嗷呜”地装小老虎的短。
  薛玉润摇晃着虎头娃娃, 循循善诱地问道:“皇帝哥哥, 你方才说, 我会像小时候那样, 再装成老虎……老虎怎么唤的来着?”
  楚正则瞥她一眼, 伸手比了三根手指:“这伎俩,三岁的孩子也不会上当。”
  “怎么能叫伎俩呢?”薛玉润理直气壮地道:“你如虎啸山林, 当然比我更会。我这叫请教。”
  “先前绣荷包将我比作振击长空的鹰,如今拿虎头娃娃将我比作撼动山林的虎, 我今日教了你鹰鸣虎啸,下回, 你又要把我比做什么?”楚正则轻啧了一声。
  薛玉润愣了愣,狐疑地问道:“等等, 我什么时候把你比作过振击长空的鹰?”
  楚正则一默, 果断道:“是我记错了。”
  但这话已经说晚了, 薛玉润半眯着眼睛,伸手就去摸楚正则腰间的荷包,狐疑地道:“陛下,我给你绣的荷包上,可从来没有鹰。”
  楚正则伸手按住了薛玉润的手,轻咳了一声:“汤圆儿……”
  然而,薛玉润已经将荷包拽出了一角――果然是她在备婚之期所绣的,双雁于飞的荷包。
  “你是不是把我绣的双雁于飞看成了两只鹰!?”薛玉润睁圆眼睛,控诉道:“把荷包还给我!再给你绣荷包我就是――”
  话音未落,楚正则忽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虽然仓促而短暂,但及时地制止了薛玉润的话。
  “原是我眼拙,不要以你自己起誓。”楚正则低声道。
  薛玉润从善如流,哼哼唧唧地改正自己的话:“那,我再给你绣荷包,你就是芝麻。”
  “嗯。”楚正则垂首一笑。
  薛玉润还没来得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被楚正则拦腰抱了起来。
  “干嘛呀?”薛玉润恼道:“荷包的账还没算完呢!”
  “教你向我算账。”楚正则低笑着,将她抱进拔步床,随手放下床幔。
  银红色绣着繁花的床幔,将原本明亮的烛光,镀上一层暧昧的昏色。
  楚正则将她放在拔步床上,伸手去脱她沐浴之后,随手穿上的素白罗袜。他的动作舒缓,温热的指腹滑过她莹白修长的小腿,仿佛是在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酥酥麻麻的触感,从腿上一路漾至心尖。
  “这是哪门子的算账……”薛玉润的声音有点儿颤,她想缩回腿,却被楚正则伸手握住。
  “我这不是在学芝麻么?它看到你,会先蹭你的小腿……”楚正则声调低而缓慢,他掷去罗袜,指尖轻划过她圆润泛粉的脚趾,顺着脚背一路向上:“然后,你会把它抱起来,放在膝头。”
  薛玉润不由得绷紧了脚背,见他欺身而来,她下意识地道:“我、我抱不动你……”
  “无妨。”楚正则低笑一声,褪去木屐,坐上拔步床,将薛玉润抱坐在自己怀中:“我抱得动你。”
  薛玉润轻咬嘴唇,嘴上还不肯饶他:“那就不像芝麻了。”
  “怎么会?”楚正则的手绕至她的身后,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腰带:“它总也会扑在你的胸口,然后……”
  在衣裙掉落的悉索声中,楚正则的声音掩在亲吻中。
  薛玉润微微仰首,气息灼热而紊乱。
  在被楚正则彻底拖入那翻涌而甘甜的浪涛中前,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到底吃了芝麻多久的醋啊。
  *
  翌日,薛玉润看着铜镜前的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肩头和脖颈上,皆有红痕。
  但她今儿是要去见许太后,请许太后坐镇育婴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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