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嘴替,在线爆红》作者:寸心无疑》第50/98页
何扇滢:“子阳,出来。”
孟子阳:“姐姐,救救我,我不要像上次那样,如果你不能救我,现在就让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何扇滢:“……”
孟子阳的妈妈已经哭出声来了。
“呜呜呜,我的阳阳才十岁啊,十岁的孩子怎么说得出来这种话!”
“阳阳你出来,妈妈会保护你,你跟妈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里面的孟子阳却更抗拒,哭声越发歇斯底里。
何扇滢无奈,只得让孟子阳的爸爸孟桉把老婆带走。
随后进门安慰了孟子阳几句,小朋友才答应躺床上好好再睡一会儿。
安顿好了孟子阳,何扇滢把他爸妈带到客厅。
“看到他这样,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孟桉焦躁地拿了根烟出来抽,想起这里还有两位女性,又赶忙把烟掐断扔进了垃圾桶。
“对不起,我不怎么抽,带着应酬的。”
他老婆见他这样一下,火一下子就来了:“都是你!我就说不要他们的钱,就要他们赔礼道歉、就要他们被开除!你却说算了!”
“你看现在,阳阳都不信任我们了,你不觉得羞愧吗?我们这样也配为人父母吗?!”
孟桉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摸了摸妻子的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何扇滢。
“何律师,阳阳真的是在网上找的你?”
为了不引起恐慌,何扇滢跟这对夫妻说的是她在网上做私人法律援助,而他们的儿子用三万块钱“点”了她帮忙。
于是她点头:“是的。”
孟子阳的妈妈便又捂脸哭了起来。
“他怎么会知道网上的法律援助!”
说完不停地捶她丈夫。
“他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他怎么会打听这么多东西!”
“别人家十岁的孩子都懵懵懂懂,法律是什么可能都没听过,你儿子呢?”
“在网上找法律援助,我都不知道网上还能找法律援助,他那么早熟,你不心疼吗?不心疼吗?!都怪你!都怪你!”
“好,怪我怪我。”孟桉面色凝重,任由她打着。
“就是怪你!当初要是不接受和解就没有这样的事了!”
“他们知道我们会接受和解,就觉得我们好欺负,所以才敢再次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
孟桉沉默不语。
但从他微微发着抖的手,何扇滢看出他的忍耐力其实也已经到了极限。
果然,在又被妻子搡了一下后,他把妻子的双手抓住,死死按在自己的腿上。
“老婆你别闹了!”
“不接受和解又能怎样?到现在那两个小混蛋都还是未成年,现在连少管所都没了,你还指望送他们去坐牢?”
“他们杀.人都不要负责任的你懂不懂!”
孟子阳的妈妈眼睛都红了:“那就让他们退学啊!开除他们!让大家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让所有的学校都不敢要他们!”
孟桉:“你觉得学校凭什么听你的?他们给学校带来多少收入,你想过吗?学校又以什么去开除他们?”
“警.察都管不了的事你觉得学校会不会管?!”
孟子阳的妈妈愣住了。
她自己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会不知道,孟桉说的都是对的,而她这样,完全是无能狂怒而已。
但她还是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哭着喊道:“那你可以不收他们的钱啊!”
孟桉:“不收钱?没有那笔钱,阳阳那两年的心里干预我们怎么负担?”
“一个小时几百块啊!”
“我们还要攒钱买房买车,还要交阳阳的学费,我爸和你爸妈也都需要我们照顾,没有那笔钱,阳阳说不定更糟糕!”
何扇滢听得耳朵疼,适时打圆场。
“姐,大哥说得对,不拿钱他们就任何惩罚都没受到了,拿了钱还算是出了血。”
孟子阳的妈妈这才稍稍平静下来,但依旧抽泣着。
孟桉叹了口气,眉头拧得死紧。
“算了,再来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的,何律师,你比我们更懂这种事的难,要么我们就认了。”
“我把阳阳转到别的地方去读书吧,不和他们在一个城市应该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孟子阳的妈妈一听就又炸了:“什么?!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怂包!我们儿子就这样让人白欺负了?!”
她说着,忽然站了起来,眼里闪着偏执的光。
“没事,你怂包我不怂,等会儿我就去学校,我把他们都砍.死,我让他们的家长也尝尝儿子被欺负的滋味!”
何扇滢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默默给了个赞赏的眼神。
但这样显然是不现实的,于是她打算开口让她冷静一点。
然而孟桉却率先把老婆给抱住了。
“别说这种气话,你要是真这么做了,咱们的儿子就是杀.人.犯的孩子了,到时候会有更多人欺负他的!”
孟子阳的妈妈还在挣扎:“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他们死,我要他们死!”
孟桉被她打了好几下,气得脱口而出:“你去!你去好吧!你去!”
何扇滢:“……”
何扇滢再次打圆场。
“姐姐,这样行不通的,你们本来是受害者,如果你按你说的这样做了,你们就成了加害者,有理的变成无理的,你让子阳和大哥以后怎么过?”
一句话让女人瞬间停住了挣扎的动作。
她坐下来,捂着脸又哭了起来:“真是气死人了!气死人了!难道就这么白白被欺负了吗?你们能保证阳阳在别的市就不会再被欺负了吗?”
孟桉:“我们把痒痒挠带到身边,咬咬牙读个私立,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恐怕不行了”,何扇滢主动打破了他美好的幻想,“子阳已经有了很深的心结,如果不把他的这个心结解开,恐怕一辈子都这样了。”
“这次事件的性质和上次不一样,他的心理阴影会无所不在,到最后他可能连房门都不敢出,也不再愿意相信任何人了。”
“什么?!”
孟桉猛地看向她:“什么性质不一样?”
何扇滢:“哥,姐,有些话听起来会很让人难以接受,但我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