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养白月季》作者:姜和》第2/170页


  男孩子一手拿一个娃娃,不停摆动,嘴里念念有词。
  “嗨,你好呀,我叫渺渺。”
  “你好呀,我叫言言。”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呀?”
  “做了朋友,就要分享糖果哦。”
  他在自己和自己玩过家家。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月季花香,男孩子四肢纤细修长,皮肤白的如同这股雪野一梦信息素一样,在被苏皖装修的梦幻漂亮的房间里,他像不染一丝色彩的天使。
  井渺把那两个娃娃高举过头顶,还继续专心致志地分饰两角让它们交流。
  语气、表情,还有懵懂纯净的眼神,都和他已经完全成年的模样不符,他们诡异的融合为一体,变成现在这个人。
  “渺渺。”
  席斯言叫他的名字,井渺手上动作一停,他看过来,眼神从痴愣变成欢喜,男孩子从地上爬起来,做出要奔跑的动作。
  “不许过来。”席斯言伸手摆出制止的动作,“哥哥手里有东西。”
  井渺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只好在原地站定,脸上瞬间就写满了委屈。
  “哥哥......”
  席斯言叹口气,把那碗雪梨汤放在桌子上,然后认命似的摊开双手:“来吧,抱抱。”
  井渺又重新兴奋地笑起来,他整个人跑起来,然后扑跳到席斯言怀里。
  Alpha做了他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动作,把Omega稳稳地抱在身上,然后被Omega亲昵地吻了一下脸颊。
  “哥哥今天,晚回来了5分46秒。”
  席斯言一只手拖着他的屁股,一只手安抚地在他后背摸了几下:“停好代步器以后检查了一下车库,然后你需要减去15秒,我站在门口,你没看见我。”
  Omega露出不情不愿的表情:“嗷,那就是5分31秒。”
  席斯言把人放在沙发上坐好,指着桌子上的雪梨汤:“这是蒋阿姨给你做的,你慢慢喝掉。你今天是不是咳嗽了?”
  井渺乖乖抬起那碗汤,大口饮下,然后被烫到舌头:“啊啊啊好烫好烫!我不要喝了!”
  正在脱工作服换家居装的席斯言一顿,下一秒他已经火速倒好了一杯凉水,他还穿着工作服的西装裤,上半身的衣服也没系好扣子,张扬着成年男性磅礴又隐约的性感。
  但他身边的Omega毫无知觉。
  “喝水,慢些。”他小心扶着井渺的后脖子,喂他喝凉水,压住口舌上的滚烫。
  “不是教过你了吗?喝热的东西前,要先吹一吹吗?先小口试探,温度正常再大口喝。”席斯言有些无奈的宠溺,语气里还有疲惫感。
  井渺可怜兮兮地撅嘴:“可是每次,哥哥都会帮我吹好再递给我的。”
  席斯言沉默下来,他重新站起来,当着一个Omega的面就脱了自己的裤子,面不改色地换好了衣服。
  他重新坐下来,抬起那碗汤,一勺一勺吹到温热,然后喂给井渺。
  “哥哥不可能这样照顾你一辈子。”他用纸巾擦掉井渺嘴边的汤渍,没有表情也没有语气。
  井渺歪头,漂亮的眼睛都是天真迷惑:“为什么呀?”
  “我总会离开你,会有自己的人生,会有自己的家庭。”
  男孩子不明所以,一把抱住席斯言的手臂,做出习惯的撒娇动作:“是什么意思?”
  席斯言不可闻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把人抱在怀里哄:“就是有一天你再也见不到我,见到我,也不能再来抱我、亲我、叫我哥哥。”
  井渺反应了一会这段话的意思,眼睛瞬间红了:“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见不到你!我们、我们今天有8个小时38分31秒没见了,我想了你8小时38分31秒!”
  8小时是工作时间,33分钟是上班和回家的时间,5分31秒是今天晚到家的时间。
  他一分一秒的计算着,他们分开的每一次呼吸。
  井渺说着说着就开始撕心裂肺的哭,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两只手用力地勒住席斯言的脖子,惊恐地不停发抖:“不可以,不可以,没有哥哥,渺渺会死的!会死的!”
  席斯言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只有手下意识地顺着井渺的后背滑,声音很温柔也很宠溺,却仿佛在背公式一样。
  “乖,不哭了,把嗓子哭坏了,爸爸妈妈要心疼的。我们现在不是还在一起吗?乖孩子不哭了,哥哥给你洗澡,好不好?”
  Omega还是哭的停不下来:“你、你不心疼我。”
  席斯言短暂的愣住,然后败下阵来:“我心疼。”
  我比谁都心疼。
  席斯言不免想起回来时,听到的那一两句,关于家里这个Omega的闲话。
  这就是传闻中,我的Omega,席斯言心想。
  他很漂亮,很可爱,很听话。
  他的大脑分区,一块睡着,一块醒着,一块为每天24小时流动的86400秒计时,是个不可多见的数学天才。
  他的信息素是白色月季中很少见的雪野一梦,清香、诱人,级别甚至高过自己的素冠荷鼎,天生带有【区域舒缓】的天赋,舒缓类天赋里,稀有又强大。
  他是一个完美而金贵的Omega。
  井渺今年22岁,腺体和生育功能完全发育成熟,但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只有7岁的孩子。
  敏感、娇气、爱哭又天真。
  他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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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快乐,突然提前开更。


第2章 疲累
  把井渺哄睡以后,他才从卧室出来。
  父亲席玉城和母亲苏皖刚结束一场宴会回来,还穿着正装和礼服,看到自己的儿子亲切地招呼:“斯言回来了?你吃饭了吗?渺渺呢?”
  席斯言面无表情的在餐厅落座,随口拜托了蒋阿姨做一碗馄饨给自己:“正要吃,他在睡觉,刚才哭了,我才哄好。”
  苏皖有些心疼地皱眉:“怎么又哭了?你是不是又和他说那些有的没的?”
  席玉城听闻也附和:“上个月体检,渺渺视力下降了25度,你怎么还逗他哭?”
  井渺虽然爱哭,但是所有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他只会为席斯言哭。
  被桌角撞青膝盖,把家里的机器人吓得鸡飞狗跳,他也只是皱皱眉揉一下,如果席斯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委屈地一下子哭出来要哄要抱。
  席斯言没有为自己辩驳,他冷淡道:“可是他总要习惯没有我的生活。”
  家里气氛陡然沉重起来。
  苏皖最先没崩住:“斯言,妈妈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席斯言沉默着,一口一口吃碗里的馄饨,许久后他缓缓说:“可是这是事实,我已经为他预约好了清除标记手术,下个月。”
  “别再说了。”苏皖提高了一点声音,已经非常严肃,“不管你是将他视为伴侣、弟弟还是你的孩子,这辈子,你只能有这一个Omega。他是因为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需要为他负责。”
  “我不否认,我大概率只会有他一个Omega。”席斯言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但是我们不会再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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