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福运绵绵》作者:华卿晴》第90/279页


  乾元帝伸手,他在太子的肩膀上是拍一拍。没用力,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怀。
  “最近你多注意身体,朕听说你近些日子批奏章,都是批得很晚。”乾元帝不光是关心儿子的治理朝政的能耐,更是关心儿子的身体健康。
  “谢父皇关心,儿臣记下了。”太子司马楧的眼中,乾元帝是天下间最伟岸的大丈夫。他自然一心向父皇乾元帝学习,就想着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父皇。”太子司马楧的态度是迟疑一下后,他是拿出袖中的一份自己写的奏章。
  这一份奏章显然是在太子司马楧的袖中揣着许久,奏章上都有一些温度。不再像是冬天里的一切,带着冷,从骨子里透着冬日的凉寒气。
  太子把奏章递到乾元帝的跟前。他说道:“这里面的事情牵扯到许多的叔叔伯伯家。儿臣心有不忍,不是体谅诸位叔叔伯伯的为难,而是替下头的百姓担忧。京城附近尚有这般的纨绔子弟,京城之外,天下各州又是何等的情况?”
  乾元帝接过太子手中的奏章,他翻开粗略一看后,乾元帝是怒极生威,他说道:“放肆,这些虫豸个个该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乾元帝是真的很生意。
  这上头讲得是京郊的十几桩人命官司,发生这等命案居然被压下去。如今才是捅出来,还是因为太子去查这等事情。在乾元帝的眼中,这是何等的荒唐。
  乾元帝的心头起风暴,他从来不是什么仁慈的君王。或者说乾元帝的感情给着余皇后,给着太子等儿子们。
  乾元帝待天下的百姓有一份朴实的感情,那是因为感同身受。乾元帝又不是天生的造反头子。他会起来造反,那是真的活不下去。
  对于下层百姓的苦,乾元帝这等贫民出身的人,那最有体会。小吏们的狠,官老爷们的龌蹉手段,乾元帝这等小人物出身的更清楚。
  吏治从来是关键。
  治政与办事,在乾元帝的眼中归根结底还是治人。
  “这等恶事必需要一查到底。牵连到谁,谁就来担这一个责任。”乾元帝很生意,这后果很严重。
  “父皇,儿臣请罪。”太子跪下来,他说道:“此事最开端就在东宫。下头人为着巴结东宫,最初把案子压下来。”
  听着太子司马楧的话,乾元帝是怒火更甚。这火当然不是冲着太子。乾元帝对于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储君,那是相当的自信。
  在乾元帝的眼中,太子司马楧是不可能做出这等有害朝廷,有害社稷的事情。
  君为舟,民如水。水能载舟,自然也能覆舟。
  “你详细说说。”乾元帝从来会给太子开口解释的机会。乾元帝的眼中,儿子是自家的好。有问题一定是下头人的错。
  “此案最初是一个赌徒输红眼,为着换银子卖儿卖女。其妻生出死志,一头撞死在这一家实为赌楼的大门台阶之上。”太子司马楧没给下头人遮什么脸面。
  在定国公把事情报上来,定国公一门心思的请罪,给他的弟弟安的罪名瞧着严重,实则是大事化小。
  太子司马楧当然看出来。就是因为看出来舅兄的想法,太子司马楧当然很生气。
  这等妻族就是给太子拖后腿。真当太子是吃素长大的不成?
  太子这些年经营着仁孝的口碑,那是外在的人设。这给外人看的是仁慈储君的形象。不可否认太子有一颗仁心。
  奈何天道至公,大爱无疆,大仁未必是有情。
  太子是乾元帝培养的储君,那就不可能真是傻白甜。有时候只是有些人一心想这么觉得,想那么觉得。
  太子司马楧是向亲爹学习,他心中装着大周朝的社稷江山。这江山美如画,是司马家的基业。太子司马楧当然不会让人去挖墙角。
  “赌,天下之恶源。”太子司马楧下一个结论,他继续说道:“此赌档的背后东家二十来号人,全是武勋各府的纨绔子弟。儿子在奏章中写出各府的名单,恭请父皇察看。”
  “……”乾元帝没开口,他等着太子继续讲下去。
  于是太子司马楧自然是讲下去,讲到定国公请罪,讲到他派人去查清楚背后的一切。
  这一查,自然是牵瓜扯藤的,那是扯出更多的问题。当初的一桩赌徒妻子撞台阶,死。这一桩案子是平息掉。
  后头这一家赌档更是肆无忌惮,那是在京郊又是闹出新的人命官司。只要沾上赌,想发财,那自然是闹得好些赌徒是家破人亡。
  最初在京城被压下案子,那出头鸟是定国公府的小公爷。这一位是太子司马楧的小舅子。
  如今定国公一请罪,小舅子在国公府被请上家法,狠狠的罚一回。
  定国公府的认错态度很好,罚自家不成器的子弟。又是强硬的让自家不成器的子弟退出赌档里的份子。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太子司马楧怎么遭都得给太子妃和大皇孙一份体面。在定国公府这里不能撒气,那火气自然就要冲着后头更胆大包天这些纨绔子弟去。
  真当东宫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不成?太子司马楧也是要脸的人。
  “此事朕来办。”乾元帝说道。
  “父皇,东宫惹出来的麻烦,自然是儿臣来办事。”太子司马楧是有担当的人,他没想着让父皇来出头做恶人。
  “儿臣只是想替一些叔叔伯伯们求一求情。倒底是跟随在父皇身边鞍前马后这些年。叔叔伯伯们都是有功劳,有苦劳的长辈。子孙不孝,不代着父辈们就不是大英雄。”
  太子司马楧的人设是仁孝二字,他当然不会干崩人设的事情。
  “事情一码归一码,当事人应该罚的自然要担起责任来。只是叔叔伯伯们这一边,但请父皇宽佑一二,请父皇安抚一回人心。”太子司马楧向亲爹求话。
  乾元帝听懂太子的意思。
  “你来做恶人,让你爹做好人。”乾元帝摇摇头,他道:“朕是开国之君,朕不怕当恶人。”
  “楧儿,你是大周朝的储君,你的威望不可折损。”乾元帝说道:“这事情朕来安排人出头。就是要当好人,也应该你这太子来做。”
  “朕是盼着朕之后,你做一位仁宗皇帝。”乾元帝说出对儿子的期盼。
  太子司马楧这一回很受感动。不带半分的虚假,他又一回体会到亲爹的好,体会到亲爹的一片父爱如山重。
  在乾元帝的眼中,太子是储君,太子不可以当恶人。
  那这一个恶人谁来当?
  承天府管辖下的官,谁是头,自然谁来当恶人。于是正三品的承天府府尹大人自然就是最合适的背锅侠。这一位在乾元帝这儿怎么都不可能把黑锅甩掉。
  京都内城,忠勇侯府。
  朱侯爷一得着最新的消息,特别是从舅兄府上传来的消息。朱侯爷很生气。
  “去,去把老三喊来。”朱侯爷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一声。小厮赶紧的应话,他是步伐加快的离开。
  前院的书房中,朱侯爷很快的就见到三儿子朱弘晴。这一位正在庆熙堂陪着太夫人用夕食。
  这时候的庆熙堂还是颇热闹的,这时候朱三爷被亲爹一请走。那请人小厮的神色还是颇慎重的样子。
  于是庆熙堂的气氛就是变了。人人都是有眼色的人,这自然都是看出一些端倪。
  “我累了。今个儿就不留你们说说话,都是早些回去歇息。”太夫人这时候哪有用饭的胃口。她是停下筷子,在用餐的各类器具撤下去后,太夫人吩咐一回话。
  各房的晚辈得着太夫人的话都是非常的识趣。这时候大家伙各自是寻着理由告退离开。
  杜绵绵因为怀着身孕,她是早早的就离开。这等时候留在庆熙堂的是朱弘光。
  朱弘光瞧着三哥被叫走,朱弘光是生出心事来。
  稻香轩。
  杜绵绵瞧着归来的丈夫,她问道:“你神色不太好,可是出什么事情。”
  “三哥那儿有些情况不太妙。”朱弘光自然是实话实说,他没隐瞒什么,他把发生在庆熙堂的事情讲一讲。
  “但愿这一回只是小事情。”杜绵绵能说什么,她和丈夫朱弘光都是侯府的边缘人。这便是出事情,那也不可能帮衬得上什么忙。
  “我其实有些猜测。”朱弘光管着外头的书铺,书铺可不是简单的书铺。特别是联动着书铺一起经营的茶楼。
  茶楼最是消息灵通的地方,朱弘光当然是知道不少的最初消息。特别是京城地面的,朱弘光关心,这自然就是收集到不少朝廷的动向。当然全是明面上的。
  “能说说吗。”杜绵绵问一句。她当然不强求着丈夫回答,只是随意一问。
  “咱们夫妻之间哪有什么不能讲的。”朱弘光琢磨一下用词后,他把事情上的消息一讲。
  “承天府的府尹接手的案子。还是牵扯到三哥掺合一股的赌档。”杜绵绵一听丈夫的话后,她是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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