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作者:大芒》第190/213页


  等楼上一曲弹毕的间隙,齐鸣故意扬起头高声道:“我是仰慕宁乐师琴艺而来,还带了本琴谱,好谱赠识音人,鄙人只想与宁乐师以琴会友,绝无他意。”
  看过宁轶的口供,他并不好男风,以色侍人实属被逼无奈,从口供也能隐隐看出,宁轶虽沦落风尘,却也有君子之姿,是如山间青竹般的人物,清冽傲雪,也坚韧不拔。
  齐鸣起了恻隐之心,匆匆回家取了本古琴谱,平辈论交,就是不想以权压人。
  静静了一会儿,阁楼上响起清爽的男声,“难得贵客如此雅兴,能瞧得上小人的琴,是小人之幸,不知是何琴谱,可否让小人一阅?”
  “哈哈。”齐鸣听出宁轶的防人之心,正色道:“这是自然。我的人现在送上来。”
  说罢朝黎照熙使眼色,黎照熙一本正经地怀揣琴谱上楼了,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些响动,乒乒乓乓,又是“嘭”地一声,像是连琴都砸到地上。
  齐鸣八风不动的脸色忽然变了,赶紧推开小厮往阁楼上跑,发现门窗紧闭,抬手,清脆有力地敲门:“宁乐师、黎照熙,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房门打开,露出后面黎照熙受伤的脸,他脸上被打了一拳,嘴角挂血,一只左眼布满血丝,好好的少年破了相。
  齐鸣急道:“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房间已无第二人身影,黎照熙遭袭后有一会儿的眩晕,说话有点不利索,“我、我刚表明身份,那宁轶就、就打了我,跑了。”顺着黎照熙所指,屏风后有一扇窗正大开着。
  “宁轶跳窗而逃。”
  一个证人而已,逃什么?
  除非他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明日停更一天,后日更新在晚上。


第79章 美人泪 19
  齐鸣愤愤, 黎照熙也垂头丧气,忽然,他抬起头道:“我去追, 把他追回来!宁轶刚刚跑走,我现在追还来得及!”
  齐鸣拉住黎照熙,“可是你……”
  黎照熙用袖子胡乱擦拭了嘴角血迹, “我不碍事,刚才只是打我个措手不及,我一定能抓到他!”
  久推官说过, 宁轶作为庄戌的情人, 很可能知道些什么。现在宁轶逃跑, 就证实了久推官的猜测!
  齐鸣有些担心黎照熙,奈何他又没见过宁轶, 追人上帮不了什么忙,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塞给黎照熙。
  齐鸣匆匆交代,“你自己小心点,记着久推官的话, 莫要急躁!我去叫人接应你!”
  “我晓得。”黎照熙领命而去。
  齐鸣出去唤小厮, “我乃疏议司推官齐鸣, 快去, 禀报你们东家,宁乐师畏罪潜逃了!”
  小厮传信给掌柜, 掌柜又报到李匡跟前时,李匡正在灯下解一个棋局。
  宫里传来消息说天后最近迷上围棋,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李匡原本不喜这种文人雅好, 花巨资招来几个棋艺高手教授, 不过数日,棋艺进步神速。各个棋艺高手都夸李匡天赋过人,李匡不以为然,他向来聪明自傲,学什么都很快,学棋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天后召他对弈。
  “畏罪?潜逃?”
  李匡之后什么也没说,积威深重道:“罪名不清,叫本王怎么帮?就说浪潮阁只是做买卖的,乐师潜逃,我们也是苦主,官府不拿人,反倒叫我们拿?呵,恕浪潮阁无能为力。”
  尤其在听见去追人的是黎照熙,李匡就面露不快,欧阳意似乎跟他很亲近,拿他当弟弟一样看待。
  他比不上梁柏也罢,还比不过一个小推官吗?
  李匡脸色不好看,掌柜忍不住问:“齐推官那边……”
  毕竟是奉宸卫和疏议司联手调查的案子,李匡放下手中棋子,想了想,道:“你亲自出去招待,就说本王不在浪潮阁,已经回王府。他若问宁轶的事,你只管照实说,但若要利用我们的人手,没门。”
  掌柜出去后,按照李匡所言应付,齐鸣没时间跟这儿软磨硬泡,想起这里离疏议司不远,急忙跑回老巢叫帮手。
  齐鸣走后,李匡从内室出来,有些漫不经心地道:“你们也去探探,那宁轶跑哪儿去了。记着,别多管闲事,咱们只是瞧个热闹。”
  话音刚落,暗处便有几个身影跃墙而出。
  *
  欧阳意和梁柏前后脚回家。
  从老宅调来的何伯给梁柏开门,“少爷回来了,少夫人也刚刚回。”
  梁柏“嗯”地一声,往净房而去。
  何伯不禁跟另一个护院感慨,“知道少爷忙,想不到少夫人也忙,真是不易啊。”
  梁柏知妻子习惯,每逢验尸完都会沐浴,当他推门进入净房时,热腾腾的雾气让人眼睛迷蒙。
  伴随着哗哗水声,梁柏走近,接过妻子手里的水瓢,“我来。”
  欧阳意:“嗯。”
  梁柏心无旁骛地帮她搓着,随口说道:“天后答应不会调你入宫当女官。”
  “是吗!太好了!”欧阳意眼睛一亮,转头道,“多谢夫君。”
  不用梁柏说,她也知道这定是他办的。都说伴君如伴虎,梁柏能求来武曌一句承诺,想必花了许多心思。
  梁柏为她捏肩,“都说了我们是夫妻,不必言谢。”
  “是是是。”欧阳意笑道,“这个好消息,我得写信告诉爹娘。”随即又叹气,“可我该往哪儿寄信呀。”
  梁柏看着妻子又笑又叹,问:“意意是不是想爹娘了?”
  经过江泓的事,欧阳澄顿悟人生无常世事多变,带着妻子康素君云游去了。上个月送信回来,说到了江浙一带,老夫妻俩第一次感受到江南水乡的风情和滋润,打算小住两个月,过年前一定回到长安和女儿团圆。
  信中字里行间都是快乐与惬意。
  当然也一再嘱咐女儿办案要多加小心,安全第一。
  可能是前世今生的父母太过相似,她眼底有些酸涩,轻轻点头,“嗯。”
  言罢便低头摆弄花瓣,不叫丈夫看出情绪。
  一只粗旷的大手抚在她后脑勺,似有感知,轻轻地抚着,一遍又一遍,像哄孩子那样。
  他平素清冷的眸子多了些暖意,“不必为爹娘担心,我一直都有派人暗中随行保护。”
  “你——”欧阳意转身,感受到梁柏的用心,惊讶又感动。
  他总是默默在背后守护着她,又安慰道:“我的人飞鸽传书回来说,咱娘又临时改变主意,不想在江南再多逗留,传书发出时,二老已经启程在回长安的路上了。”
  欧阳意:“太好了!”
  梁柏柔声道:“爹娘一定是想你了,舍不得你。不会太久,就能见到他们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暖流自欧阳意心头涌过,冲散了所有涩意。
  之后梁柏将妻子抱出来,自己直接脱衣下水。
  欧阳意:“……夫君,这水不热了……”
  “张婆已歇下,不必烦扰她。”梁柏自顾冲洗,“时间宝贵,夫人快去就寝吧,我很快过来。”
  欧阳意“哦”了声,依言回房,这两天是真累人,筋疲力尽,几乎沾枕便睡。
  梁柏并没有如他所言很快洗完,他在浴桶中呆了许久。
  哪有什么“心无旁骛”,他在走进净房那刻,就“心猿意马”了。看到妻子疲倦的样子,眼底乌青,他又心疼,强忍着,待妻子离去,他才能在这留着她体香的浴桶里好好释放,直到水凉了,才恋恋不舍地回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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