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后我改学物理了》作者:尔徽》第225/324页


  “我听说田光前,也就是剑华居士身份暴露的时候,”周毅之补充道:“他的同事们都觉得不可能,认为他哪怕是日本间谍也不可能是工农地下党。”
  同船者听闻都啧啧称奇。
  “阿嚏!”刚完成劝降任务回到部队的田光前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顿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爹娘的唠叨如期而至:“和你说了这春捂秋冻,你偏不信!感冒了怎么搞?!”
  田光前:“现在已经快5月了,我就是穿个无袖汗衫而已,爹娘你们都念叨了好几回了……”
  “所以肚子灌了风,才会拉肚子!”寒星娘一锤定音:“待会儿要拿生姜片擦肚脐眼才行。”
  田光前:……


第218章
  完成手术只是工作的第一步,后续药物抗感染治疗才是重中之重。
  周毅之等人在门外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八卦了自己认识的地下党那些不符合工农党表现的事迹,辩论了一番对方究竟是为了掩饰身份作出的举动还是真的就是这样的人,完成手术的同船人才走了出来说手术结束,随后侄媳妇的亲娘也把周毅之的侄孙子抱了出来。
  文伯当即给周毅之递了把袖珍银剪子:“快快,小心点剪胎毛。”
  周越桐惊奇对文伯道:“您还真是叫周毅之会来剪胎毛的啊!”
  文伯理所应当地说道:“那不然呢?谁能想到你们还有个医生能帮忙?”
  这也是大实话,众人接受了这个回答,目光都被小宝宝吸引了过去。
  小家伙刚刚从母亲肚子里出来,虽然简单清洗过,但是头发还是湿哒哒的,皮肤红红脑袋尖尖,整个人像是被泡肿了一样。
  周毅之拿着只能伸进两个手指头的钝头小剪子,觉得无从下手。
  “你纠起一小撮头发剪了就是!”周越桐在边上说道:“这有什么不好下手的?”
  “他看着和豆腐一样。”周毅之说着。
  “又没让你抱着剪。”周越桐说着。
  “你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把他纠疼了怎么办?”周毅之不满,但还是颤抖着手轻轻拉起小侄孙的一缕头发,剪了下来。
  剪下来之后,周毅之就一手剪刀、一手头发,举着双手后退了几步。
  侄媳妇亲娘看到这一情景,不由笑了:“虽然刚出生的婴儿确实脆弱,但也不至于剪个头发就这么担忧的。”
  周越桐作为自来熟的社牛,当即凑过去,看着小侄孙稀疏的头发,好奇问:“阿姨,您是妇产科的医生,应该见过不少小婴儿吧?”
  侄媳妇亲娘点头:“虽然我不是接生婆也不是医院里的产科医生,但是有很多殷实人家在生孩子的时候也会请我们过去把脉看情况,所以我行医这么多年,确实看过不少婴儿,怎么了?”
  周越桐好奇问着:“那有没有小婴儿出生的时候头上没什么毛啊?”
  侄媳妇亲娘和周毅之等人听了,当即明白了周越桐的意思。
  侄媳妇亲娘哭笑不得地说:“确实是有一些,但完全没有头发的也是少见,多少会有一点的。”
  周越桐闻言继续问文伯道:“那完全没有头发的,要怎么剪胎毛啊?周家没有出现过吗?”
  文伯:……少爷交的这都是什么朋友!
  “周家暂时还没出现过。”文伯说着。
  周越桐点头,不怀好意地看着周毅之嘿嘿笑,赢得周毅之一个白眼,连边上同船的人都忍不住想要锤他。
  闹过之后,侄媳妇的亲娘说道:“今天这件事情,因为关乎到家中人的安危,所以还请各位先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也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只怕万一。”
  众人能凑过来看热闹,本身就没有什么急事,闻言也理解地点头,多待几天,等周家的病人转移、消灭证据之后,再离开就是。
  于是,停留在府中的众人看了场好戏。
  前文说过,抗生素类药物是严格控制的,工农党没办法在三民党的大本营南京搞到药物,侄媳妇的亲娘只能借由自己亲女儿生产后伤口化脓高热为由,给徒弟用了药铺里的登记在案的磺胺。
  这也是他们家不仅做中医,还有子弟做西医,所以作为中西医结合诊所能有磺胺,才能够达成的操作。
  换而言之,侄媳妇亲娘自己也认为,某种程度上自家徒弟会被重点发展成工农党,和家里的药铺应该也有关系,这年头的工农党虽然风险很高,但是想要加入也不容易。
  谁知道之前只需要备案的情况,现在三民党的调查处他是真的在查啊!
  侄媳妇亲娘很快听闻风声,其他药铺在提供磺胺使用的同时,还有人去复核病人。
  听说这件事情,侄媳妇亲娘又赶忙去亲家“照顾女儿”,知晓情况的周毅之和周越桐等人都是一惊。
  关键时刻,周毅之的侄媳妇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这月子期间卧床休养比较好。”
  “我修养的够多了,就是出来和你们谈论下情况。”侄媳妇说道。
  “先坐下,别久站。”侄媳妇的亲娘说着,给女儿的椅子上塞了好几个靠垫。
  众人稍后又讨论起了应对方法。
  侄媳妇很沉得住气:“娘,不行你们给我肚子上哗啦一刀再缝上。”
  听到这话,大家不禁全部看向侄媳妇,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对自己可真狠啊!
  “胡闹!”这下换成侄媳妇亲娘呵斥了:“你以为真的到人家来看肚子上伤口那一步,就不会查看你身上伤口吗?只要看到撕裂伤,他们能不知道你很可能是顺产?!”
  “而且家里的磺胺就那么多,到时候你要是发烧了怎么办?!”
  “那再送医院,让医院开磺胺就是了。”侄媳妇说道:“我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伤口。”
  侄媳妇说着,对亲娘继续说:“撕裂伤这个也很好解释,我们就是顺产生不下来,才转成的剖腹产,人家总不能把我伤口割开看子宫有没有伤吧?反而是柯姐姐这件事情不解决,咱们全家和她都有危险。”
  不止怎么的,周毅之突然觉得在侄媳妇的身上看到了易寒星的影子,一时之间不敢确定,自家侄媳妇是不是也被发展了?
  周毅之决定,有机会的话问一下侄子,作为枕边人,要是侄媳妇有什么问题,侄子不可能不清楚。
  至于说周家子弟不朋不党的祖训――那是约束子弟的,关媳妇和女婿什么事?
  想清楚日后再问,周毅之的心思重新回到了周家。
  几人商讨之后仍然没有好办法,却听文伯说家中有人拜访。
  作为目前在家年纪最大的周家男性,周毅之本来应该去迎接客人,但是因为秘密回国的原因,最终只让一个十五六岁的弟弟过去做了接待。
  来人看到周毅之的弟弟,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我带了人来做伪装,尽快离开南京。”
  周毅之只觉得难题迎刃而解:管他什么解释磺胺哪里来?先跑再说!
  于是连忙和侄媳妇的亲娘说道:“您家里要不然赶紧收拾一下,跟我们一起走?”
  侄媳妇亲娘:……总觉得上了贼船。
  考虑到女儿跑了,自己必然会受到怀疑,侄媳妇亲娘当即做了决断:赶紧走!
  一家人连忙收拾了些重要的物品,来人专门叮嘱了不要太在意不动产(总归会打回来),被领取化了妆之后,分批次离开。
  化妆成劳苦大众的周越桐:“这玩意看上去还真神气啊!”说的是美黑产品,其实原理比较简单,就是涂上之后想要白回来,还需要几个月。
  在离开之后,周家人和周越桐几人还以为自己等人会被送去北方,却不想是被带到隔壁皖省的山里去了。
  “我们不去北方吗?”大家非常疑惑不解。
  帮忙转移的同志回答道:“我们党渡江势在必行,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过几个月南京都是我们的了,现在长江沿岸封锁地厉害,何必去冒那个风险?躲一躲,过几个月直接回南京就是。”
  听到如此朴素实用的回答的众人:你说得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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