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作者:栗银》第201/736页


  “我看现在韩发老两口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可不是,一年前谁能想到韩老三会出事,松哥儿能考上童生?”
  角落里,韩发听着大家的闲谈,心里头像是灌了一碗的苦胆。
  丧事结束后,韩宏庆的棺材被埋到韩家祖坟里。
  眼下有个难题,是关于老两口和韩宏庆三个孩子的去留问题。
  韩宏昊找上韩发:“您跟娘还有仨孩子是跟我们去镇上,还是
  就留在村里?”
  韩发当然愿意跟老大老二走。
  老三没了,他总得有人养老。
  住一个屋檐下,才能培养感情不是?
  即使这感情培养得太迟了。
  然而没等他开口,齐大妮就抢先一步:“之前老三租的房子不是还没退,我们住那去,你们每个月送银子和粮食来就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齐大妮横了一辈子,可不想在晚年还要受欺负。
  大房二房求之不得,一口应下。
  将桃花村的后续事宜安排好,大家陆续回到镇上。
  做工的做工,摆摊的摆摊。
  而韩榆和韩松,也回到阔别数日的私塾,继续读书。
  -
  在大越,叔伯离世,侄子侄女须得守孝十个月。
  十月份守孝,要到明年八月才能结束。
  院试的报考在七月,如此一来,韩松便错过了次年的院试。
  韩榆有些气馁,他还想看二哥在考场上大展身手呢。
  不过礼法如此,谁也越不过,只能等两年后的院试。
  三两年一晃而过,院试开考在即。
  这一年,韩松十四岁,韩榆八岁。
  在静待院试到来的三年里,他二人按部就班地勤学苦读,稳扎稳打地前进。
  罗先生将他们的踏实和进步看在眼里,越发器重两人。
  韩榆和韩松都是木板墙常驻选手,席、沈、祁三人也时不时光顾。
  最开始还有人羡慕嫉妒恨,经过这几年持续不断的吊打,同窗们早已麻木。
  他们的态度从起初的“让我看看谁得了优秀”,
  转变为“肯定又有韩松和韩榆那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在韩榆几人的刺激下,同窗们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夙兴夜寐,手不释卷,只恨上茅厕不能带书过去。
  罗先生乐于看到学生们勤奋好学,看韩榆几人的眼神满是慈爱。
  今年二月县试,四月府试,整个太平镇出了十名童生,其中有九个出自罗家私塾。
  家长们将罗先生的战绩看在眼里,打破头也要把自家娃娃塞进罗家私塾。
  对此,隔壁的焦家私塾一片愁云不展。
  据说焦先生得了消息,气得两天吃不下饭。
  罗先生心里高兴,所以当韩榆向他告假,提出想要随韩松一同前往府城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是韩榆第一次来府城。
  在此之前,他去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县城。
  当然,那次被拐卖不算。
  他一路都在马车上,回来也睡死了,什么都没看到。
  这厢马车驶入高大的城门,韩榆迫不及待地把头伸出去。
  “哇——二哥好漂亮!”
  韩松:“......”
  此话有歧义,只当没听见。
  随行的韩宏昊乐呵笑:“不愧是府城,跟咱们小地方没得比。”
  韩榆看腻了,缩回马车里,双手托腮:“有朝一日,韩家食铺也能开到府城来。”
  韩宏昊笑得合不拢嘴:“要真能开到府城,我做梦都能笑醒。”
  随着韩家小摊的名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食客前来购
  买。
  推车就那么丁点儿大,桌椅也不够,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反应过这个问题。
  年初时,大房二房商量了一番,决定在镇上租一间铺子。
  铺面不算很大,容纳小几十位食客不在话下。
  铺子的名字也很简单粗暴,“韩家食铺”。
  如今食铺的生意稳定下来,每个月都有一笔不菲的入账,畅想一下美好未来也不是不行。
  韩榆又掀开帘子:“还有多久到客栈?”
  韩松翻过一页书:“高驰订的客栈离考场不远,再有半刻钟就该到了。”
  韩榆轻唔一声,戳一戳韩松:“二哥总说我不听话,二哥明知马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还不是看得旁若无人。”
  韩松抿了下唇,抬起眼帘:“我不看了。”
  韩宏昊忍不住笑,还得是榆哥儿。
  韩榆回给韩松一个乖巧的笑,转头继续看外边儿。
  韩松靠在马车壁上,眼睛有些百无聊赖地落在韩榆身上。
  这几年韩榆吃得好,个头窜得快,早在去年就赶超略高些的席乐安和沈华灿,脸上的婴儿肥也逐渐褪去,只留下薄薄一层,不上手捏看不出来。
  韩松不太记得上辈子的韩榆这个年纪是什么模样,总归不太讨喜。
  这回答应带韩榆来府城,也是提前让他感受一下科举的氛围。
  顶多再过个三两年,韩榆也该下场了。
  其实若非先生一直压着他,韩榆去年就按捺不住想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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