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作者:栗银》第696/736页


  见韩榆往书桌走去,蹲下身打开暗格,越含玉忍不住轻笑。
  总是这样,什么东西都往暗格里塞。
  当然,她同样清楚,能在韩榆的暗格里占据一隅之地,必然是万分重要的东西。
  越含玉单手托腮,拭目以待。
  韩榆把白玉色的陶瓷小罐放到桌上,在凳子上正襟危坐:“打开看看。”
  越含玉拿起来,比她手心还小了一圈。
  打开盖子,一股甜香涌入鼻息间。
  “口脂?”
  越含玉无名指在檀色的细润膏体上轻轻按压,点涂在下唇,又用指腹晕染。
  口脂的颜色并非当前在贵妇小姐中极受欢迎的朱赤色,却意外非常适合越含玉。
  点涂完上唇,轻抿一下,越含玉侧首看向韩榆:“如何?”
  韩榆别开眼,又转回来。
  自然是极好的。
  越含玉又问:“你做的?”
  韩榆眨了眨眼,没有否认。
  越含玉唇畔的笑意无限放大,沾染口脂的唇弯起像月牙。
  “我很喜欢。”
  她靠近,韩榆嘴角一暖。
  丝丝缕缕的甜蔓延开来。
  比蜂蜜还要甜。
  烛火摇曳,两人都红了脸。
  -
  翻过年,便是永庆二十七年。
  正月下旬,地方官员陆续回京述职,并等待礼部的任命。
  韩景修就是这时候带着妻子儿女回京的。
  他回来的那天,韩榆公务繁忙,挤不出时间出城相迎,只韩松和顾复前往。
  韩景修没想到他外放几年,爹娘又认
  了个干儿子。
  看着顾复熟悉的面孔,韩景修脚下踩空,险些从马车上摔下来。
  “阮......”
  顾复松开扶住韩景修胳膊的手,后退一步,拱手作揖:“在下顾复,太平府人士。”
  太平府?
  难道不是阮家人?
  韩景修掩下眼底的惊愕,看顾复的神情不似作伪,也不再多想,笑着说:“我比你大了半个月,你唤我三哥便是。”
  顾复从善如流地喊道:“三哥。”
  韩景修拱手:“四弟。”
  韩榆无声注视着这一幕,心底十分宁静。
  他和韩榆、顾复商讨过,是否要告诉韩景修真相。
  顾复表示无所谓,总归是以兄弟相称。
  韩榆认为,韩景修作为局中人,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而眼下在城外,有些话不宜说。
  大家寒暄几句,一并回到韩家后,韩松就把顾复的身份告诉了韩景修。
  韩景修目瞪口呆,看着顾复半晌没回过神。
  良久,他才闭上足以塞下一颗鸡蛋的嘴巴,叹息感慨道:“真是造化弄人。”
  虽然震惊,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个真相,也尝试着与顾复亲近。
  几年的外放生涯让韩景修的心性坚韧许多,不再是当年那个轻易被挫折和变故打败,鸵鸟一样只知逃避,一蹶不振的青年人了。
  傍晚时分,韩榆忙完堆积如山的公文,匆匆赶到韩家。
  韩景修的一双儿女正缠着顾复,撒着娇让他陪他们一起玩滑梯和跷跷板。
  韩榆会心一笑,心底愉悦油然而
  生。
  次月,韩景修出任顺天府府丞。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灵岩寺事件后平安归来,永庆帝再一次给京卫指挥使司来了场大清洗。
  清洗的结果就是他的亲信——现任京卫指挥使曾被万两黄金收买,与梅武狼狈为奸,任由梅武在京卫指挥使司暗箱操作,安插自己的人手。
  永庆帝怒不可遏,把证据砸到京卫指挥使的脸上,命禁军将其拉至午门斩首。
  二月里,前云远府驻军总兵苏升泰回京,接任京卫指挥使一职。
  文臣不宜与武将走得太近,即便韩榆手握火药营,也只命人备了贺礼送去苏家。
  梅仲良已死,苏升泰理应得到重用。
  ......
  三月,远在别宫休养的太后因一场风寒病倒,缠绵病榻数日。
  四月初,太后薨逝。
  太后的凤体运送回京,永庆帝失去生母悲怆欲绝,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不止。
  永庆帝命宁王妃协助舒贵妃料理太后的丧礼,又让宁王替他应付宗亲及朝臣。
  这一举动无异于昭告天下,宁王是永庆帝看好的储君人选。
  人群中,靖国公和睿王世子看着跪在最前面的宁王夫妇,恨得一颗心都在滴血。
  连着七日,百官及其家眷须得进宫跪灵,皇子公主还有宗室同样也不例外。
  宁王妃高龄产子留下病根,这两年病恹恹的,哪里受得住这样高强度的辛劳。
  只跪了三天,就晕倒在太后灵前。
  宁王极其爱重嫡妻,见状自然担忧不已,
  人跪在灵前,心已经飞到偏殿的宁王妃床前了。
  永庆帝将一切看在眼里,等太后入皇陵,就把宁王叫到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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