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作者:栗银》第712/736页


  “如今我成了阶下囚,任你打杀,你与其在这里说废话,不如直接杀了我,以泄心头之恨。”
  韩榆沉声道:“韩某不过一介臣子,亡国之君自然由陛下决断该如何处置。”
  魏策又笑了,看向韩榆的眼神布满了刻骨的厌恶,以及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退缩胆怯。
  “父皇从未承认过我这个太子,对我只有贬低打压。”
  “韩榆你知道吗?父皇不止一次在我面前称赞你,说你如何优秀,如何瞩目,还说如果你是他的太子该有多好。”
  “我恨你,可又控制不住地羡慕你。”
  “为什么你身在大越,和父皇只有一面之缘,就被父皇念念不忘多年?”
  “而我头悬梁锥刺股,夙兴夜寐,也没能得到父皇的一句赞誉。”
  “我不服,所以我去见了你。”魏策的目光逐渐悠远,声音也变得虚无缥缈,“......你的确很优秀。”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像你这样的人本不该存在,所以朕决定杀了你。”
  “父皇病逝
  前一个月还在念你,可见对你的执念之深。”
  魏策语调上扬,充满了愉悦:“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去十八层地狱陪他了。”
  韩榆:“......”
  又一个被魏之武逼疯的。
  祝山,又或者说魏策,真是可恨又可怜。
  而魏之武无论是为君还是为人父,都非常失败。
  韩榆不想评价太多,反正一切都将在今天结束,他不介意把魏之武关注他的内情告诉魏策。
  “......没猜错的话,他是想借你之手杀了我。”韩榆垂手而立,讲述着一个因梦而起的故事,“而你差点成功了。”
  若非他诈死逃脱,怕是这会儿真要在阎罗殿和魏之武重逢了。
  韩榆走了。
  出门前,他依稀听到一句轻不可闻的“对不起”。
  韩榆没有停下去辨别虚实,拾级而下,扬长而去。
  越军进来,用绳索缚住魏策。
  当晚,魏策吞金而亡。
  韩榆和关通天一道去看了他的遗体。
  魏策手里攥着荷包,安详地躺在床上。
  韩榆记得这荷包。
  当初离开云远府,他和祝山见了最后一面,还互换了信物。
  “这样一来,即便白发苍苍时才能重逢,也能凭这块金锭子认出对方。”
  韩榆欣然同意,把刻有“韩”字的金锭子交给祝山。
  韩榆没去深究魏策吞下的那块金锭子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一块,只粗略看了眼,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前,他吩咐底下的人:“毕竟曾是一国之君,好生安葬了罢
  。”
  也算是为那短短数月的交集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九月初一,魏策下葬。
  九月初五,关通天留几名亲信在魏京坐镇,押着大魏皇室成员和大魏官员,风风光光回到嘉元关。
  十月,大军班师回朝。
  百姓夹道相迎,欢庆大越的英雄们凯旋归来。
  从此,只有大越,再无大魏。


第169章
  大军班师回朝, 第一件事就是为西征的功臣们接风洗尘。
  永庆帝瘫痪在床,无法出席庆功宴,论功行赏。
  好在有皇太女。
  西征主将关通天封为正一品镇国将军,其妻姜氏为一品诰命夫人。
  关通天远在嘉元关,但是他的妻子姜氏出席了庆功宴。
  听到皇太女对自家夫君的大力提拔,姜氏激动得双目含泪,捏着帕子的手难以抑制地轻颤着,拭去眼角的湿润。
  但她动作一点也不含糊,大步走上前,笔直跪下:“臣妇替夫君谢陛下、谢殿下恩典。”
  面对皇太女和满朝文武的,姜氏毫不忸怩,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引得在座众人频频侧目,眼中惊叹几乎化为实质。
  “不愧是将门虎女。”
  有人注意到姜氏露在裙摆外面的绣花鞋,惊觉她并未缠足。
  但出于礼节,他只匆匆扫过一眼,转头看向左手边的同僚——户部陈侍郎。
  “我突然发现,没有缠足的女子走路带风,有种别样的......”他点到即止,再说多便是冒犯了姜氏,“陈兄,我记得令爱也不曾缠足?”
  陈侍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这位同僚是出了名的老顽固,家中女子无一不缠足,出门也必须遮面。
  当初他坚决反对给幼女缠足,得了对方好一顿明嘲暗讽,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不缠足将来必定嫁不到好人家的意思。
  去年他的女儿出嫁,
  夫君体贴,婆母疼爱,对她的一双天足没有任何不满。
  陈侍郎忽然想起多年前偶然听过的一句话——
  缠足,缠的不仅是女子的双足,还有她们的心,她们的思想。
  陈侍郎似笑非笑看了同僚一眼,后者也想到自己当初的言论,不禁老脸一红。
  “没有束缚,当然随性自由。”
  陈侍郎说完,不去看陷入深思的同僚,继续围观皇太女论功行赏。
  “文武伯韩榆在西征中立下卓著功绩,着晋为文武侯,赏金千两。”
  大臣们:“嘶——”
  超品伯爵配不上韩榆,所以直接让他晋升为超品侯爵了吗?
  转念想到韩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有利于大越的功绩,还真当得起这番恩赐。
  众人心悦诚服,但不妨碍他们咕嘟咕嘟冒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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