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懦弱童养媳后(种田)》作者:咸心》第5/73页


  家里也没什么菜,就剩几个鸡蛋。
  祁母想着儿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青青又要补身体,便敲了四个鸡蛋,在锅里炒了炒。
  等把碗筷都端上桌后,还没看见祁望的人。
  祁母知道他是在闹脾气。
  回来的路上,祁望不小心一脚踩空了,在田埂上摔了一跤。他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便迁怒祁母刚刚一直在跟他说话,害得他没注意脚下。
  就因为这么点事,他现在还生着气,故意待在屋里不出来。
  此时祁母去叫他吃饭,他脱口就是两个字“不吃”。
  祁母担心儿子晚上挨饿,各种好说歹说,嘴巴都快要说干了,然而房里的人就是不为所动。
  顾青青不耐烦等,她心里只巴不得对方不吃,故意拱了一把火:“小少爷,你出来吃一口也好。你娘特意给你做的炒鸡蛋,你不吃,岂不是浪费了她的一片心意。”
  祁望立马来了劲:“我说了不吃就不吃!”
  顾青青听罢,顺势拉着祁母回到了饭桌前,敷衍地安慰了几句:“小少爷现在还在气头上,让他冷静会就好了,咱们先吃。”
  话音未落,她已然拿起了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那一盘子的鸡蛋,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等到祁望夜里饿得两眼昏花时,倒是想起她娘给他做了炒鸡蛋,估摸着现在还在锅里给他留着呢。
  然而他摸黑进了灶房一看,锅里空空如也,又不死心地翻了遍柜子,不仅没看见炒鸡蛋的踪影,就连家里的调料都不见了。
  这是防着他呢!
  人争一口气,祁望忍住饿,气急败坏地扭头回了房间。
  而在正房,祁家所有能够入口的食物现如今都被搬到了这里。
  会有这一出,还是源于顾青青在睡觉前,冷不丁说了一句:“最近几天夜里,老是听见灶房里有动静。”
  祁母听后,当即坐不住了,心想是不是灶房里闹老鼠?
  家里的存粮虽不多,但柜子里可还剩了两个鸡蛋!
  望儿晚上就没吃东西,明早肯定饿得厉害,这两个鸡蛋是特意给他留的!
  祁母不放心,索性起身把灶房里的食物都搬了过来,这才安心睡下。
  次日,天刚蒙蒙亮,被饿得头重脚轻的祁望不告而别,独自回了私塾。
  等祁母端着煮好的鸡蛋去东厢房找儿子时,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那两个鸡蛋,自然又便宜了随后起床的顾青青。
  饭桌上,祁母神情郁郁:“没想到望儿如今气性这么大,走前也不跟我说一声。”
  顾青青没接茬,吃完鸡蛋后,又皱着眉头喝下一碗喇嗓子的粟米粥,才算半饱。
  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当地的物产还是很丰富的。
  只是没想到她从末世来到这里,还要受这穷苦之罪,看来卖家具的事还需尽快办好。
  思及此处,顾青青同祁母说了一声后,便往丁婶家去了。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然恢复了大半,虽还不能跑跳自如,但已经不再需要人搀扶。
  丁婶就住在对门,走过去也花不了多少工夫。
  到了丁婶家,顾青青拍了好一会门都没人应声。这才想起,现在这个时辰,丁婶一家估摸着都在地里忙活呢。
  想到这里,她又沿着村里唯一的一条土路,往村口走。
  村口有一颗桂花树,顾青青一出家门,就能看见。
  整个大沟村也不大,但细细算起来,也有百来户人家。
  村里人大都是外姓,上几辈逃难过来的,因见大沟村依山傍水,是个难得的好地方,便在此处落了脚。
  现如今家家户户都忙着春耕,她这一路走来,都没瞧见什么人。只村口处还算热闹,有十来个孩童正在桂花树下打闹,旁边又有几个头发全白的老阿婆忙着搓麻线。
  顾青青仔细辨认了下那几位阿婆的脸,发现并不相熟。
  原身在村里虽待了八年,但人有些木讷,和村民们交流也不深,唯一说得上话的就是住在对门的丁婶了,这还是因为两家的水田挨在一起。
  丁婶性子直爽,喜欢说话,平日在地里干活时,总要和原身说上几句。
  原身以往卖家具,都是趁着干活的时候,把事情告诉她。
  丁婶特别愿意张罗事,过不了几日,就领着人来祁家看家具了,倒也省心得很。
  顾青青循着原身的记忆,溜达着到了田边。远远地就看见,丁婶正带着她家的几个小子在地里插秧。
  她这一路走来,所经过的水田上方,都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嫩绿色的秧苗。唯独在丁婶的左手边,有好几亩水田格外显眼,一点绿意都没瞧见。
  不用想了,那肯定就是祁家的地了。
  顾青青没顾得上和丁婶打招呼,而是先巡视了一遍自家的地。
  这几亩水田都是祁掌柜多年前置办下来的,因他买地那年还在乌宁县卖豆腐,地买回来后,便直接交给了两个兄弟打理。
  直到后来在乌宁县出了事,这才把地收了回来。就因为这事,祁掌柜当年还和两个兄弟起了嫌隙。
  顾青青想着,这么大一块地,倒也不能真让它荒着。
  可祁母和祁小少爷肯定是指望不了的,而她自己也无心下地。
  别说她现在身体不好,就算她身体好了,她也不愿意再为老祁家卖命,不值当。
  既然如此,还不如把地给别人种,好歹也能收点租金。
  而在另一边,埋头干活的丁婶总算看到了顾青青的身影,向她招手:“青青妹子,你可总算来了,你这病是好了?”
  顾青青往丁婶那边走:“是嘞,丁婶,你这都种得差不多了。”
  丁婶笑道:“还不是我家大郎二郎回来了,不然我现在也在发愁呢。”
  说罢,又问她:“你家的地打算怎么办?要不我们给你帮帮忙,能种多少是多少嘛。”
  顾青青往水田里看去,丁婶四个儿子,大的有十六十七了,最小的也有八九岁,现在俱弯着腰在地里忙活,手上的动作就没歇过。
  顾青青摆了摆手:“也别给我帮忙了,我这病还没好全乎,下不了地,干脆把这几亩地都租给你算了。”
  丁婶一惊:“租给我?你说真的?你家可都是上好的水田!”
  顾青青神情无奈:“我这也是没办法,家里没人帮得上忙。索性给你,我也安心养病,也免得上好的地荒在这里了。”
  丁婶见她说得认真,自是忙不迭应承下来。
  两人都是爽快人,当场就定下了地租。五五分成,丁婶另外再给点现成的粮食当添头。
  这个价格给得公道,一般来说,都是三七分成,主家七,佃农三。
  事情定下,丁婶自是喜不胜收。
  她跟祁母一样,也是个寡妇,不过当家的死后,她很快就带着四个儿子把日子过了起来。
  只是家里孩子太多,每年光吃,就得吃掉不少口粮。好不容易等儿子大了些,家里有了劳动力,又苦于没有几亩地。
  大郎和二郎,都是养到十一十二岁,就自个去外面学手艺。平日吃住都在师傅家,也算为家里省钱了。
  她家这两亩地拖到今日才弄完,就是因为她开春时不小心伤了腰,干不了重活。而大郎和二郎又都得先帮师傅把地给种了,这才得以回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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