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只有我正常的世界》作者:夜听春雨》第23/52页
雨点滴滴答答敲在窗户上很是催眠,云昳刚听完网课,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没一会也跌进温暖的梦境之中。
梦里也是这样的下雨天,祁颂从背后抱着他,不断在他耳边说什么。
“睡着了?”
不用睁开眼睛,云昳也知道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祁颂。他握紧拳头,好像这样能够抓住一点温度。
“鹿鹿?”祁颂又喊了一句。
云昳嘟囔一句什么,声音太轻,祁颂没听见。
祁颂刚把毯子给云昳盖上,云昳眼皮颤了颤,视线逐渐清明,脑海中的画面也随之破碎消散:“我怎么睡着了?”
“昨晚没睡好吗?”
云昳打了个哈欠:“是雨声太催眠了。”
云昳跟在祁颂身后走出书房。
偶尔,云昳会像现在这样,下意识忽略失忆,忽略所谓穿书这件事,好像他原本就属于这里,跟祁颂的确就是从小一起长大。
但每次试图想起什么,云昳就会头痛,偏偏考试在即,他只好暂时搁置这些事情,专心备考。
可他还是忍不住变得自私,不断接受着来自祁颂的善意,更企图将他占为己有。
祁颂在厨房做饭时,年糕在他脚边转来转去。
一段时间过去,原先巴掌大的猫咪长大不少,但体型仍然偏小。它被两个主人养的很好,长了肉后颜值也提高许多,云昳其实没有很喜欢宠物,现在也满眼都是年糕,甚至朋友圈背景图都换成了它。
长大的年糕也依旧很高冷,平常对谁都爱搭不理,却意外地粘祁颂跟云昳。
只要两人在家时,它不是贴贴这个,就是蹭蹭那个。
在祁颂面前撒了会娇后,年糕又跑到云昳脚边,云昳失笑:“你可真会端水。”
云昳抱着小猫坐在餐桌前,眼珠跟随祁颂的身影转动。与在外面不同,待在家里时,祁颂习惯穿着浅色家居服,看起来温柔又可靠。其实无论他什么样,云昳都会觉得他很好。
“看我做什么?”祁颂做完最后一个菜,扭过头看见云昳盯着他看,笑问。
被发现后,云昳有点不好意思,将锅甩给怀里一无所知的小猫咪:“是年糕在看你。”
“哦。”祁颂拖了点长音,“原来如此。”
云昳将年糕放在地上,低着头去洗手,完全不敢看祁颂,回来又手忙脚乱帮着摆放碗筷:“吃饭。”
祁颂见状及时收敛,他家鹿鹿很容易害羞,不能逗。
第20章 赏雪
时间进入十二月份,冷空气轮番而至,云昳特别怕冷,越发不爱出门。
祁颂减少了一部分工作,仍不算清闲,偶尔还是需要出差,但一两天就能回来。
在祁颂出差期间,年糕就被寄养在云昳那里。
年糕已经长大不少,抱着怀里都有点坠手,看着毛绒绒,其实是个实心小猫咪。它脾气也是一如既往暴躁,对祁颂和云昳之外的人都爱搭不理。
云昳需要检查身体时,他就会带着年糕一起回陆家。
陆赫那个冷气机不受人欢迎,倒是挺得年糕喜欢,云昳愈发肯定这小猫就是个颜控!
至于周岭,虽然他长得也不错,但嘴欠手也欠,没一会就被年糕追着揍。
今天检查结果出来的比较晚,云昳晚上留在了陆家这边,年糕没有半点不适应,在花园上蹿下跳,还欺负邻居家遛弯的狗,疯成一只野猫。
最后,它被云昳强行带回卧室关禁闭。
云昳端着点心上楼,没听见熟悉的猫叫声。
年糕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云昳推门一看,他刚打印好的资料惨遭年糕毒爪,书房一片狼藉,整个就是灾难现场。
他扶额叹气,就这么一小会功夫。
至于罪魁祸首,它一点没有闯大祸的自觉,反而冲着云昳喵喵叫,过于嚣张了。
祁颂的电话恰好打来。
“怎么不说话,谁惹你生气了?”
“年糕抓坏了我的复习资料,子不教,父之过。”云昳切换摄像头,对着书房一顿拍,“祁颂,你准备怎么赔偿我?”
祁颂失笑:“你觉得呢?”
“我要先想想。”云昳嘴角上扬,“先记账,回头跟你慢慢算。”
祁颂当然不怕云昳跟他算账,两人之间分的越不清,祁颂就越满意。
“祁颂,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云昳趴在书桌上,在镜头里只露出眼睛,看起来有些可怜。
明明只分开不到两天的时间,他的想念都快要把自己淹没。
“很快。”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好冷啊。”云昳小声说。
祁颂那边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年糕最近长了不少肉,先让它替我给你当一晚上暖宝宝。”
等挂断电话后,云昳后知后觉祁颂的话外之意。
难道祁颂还能给他当暖宝宝不成,光是想到这个画面,云昳耳朵就开始发烫。
年糕被他越抱越紧,暴躁小猫给了他一爪子。
云昳嗷的一声,他把年糕揉了一通:“不孝子,等我跟你爸修成正果,就把你赶出家门。”
年糕又给云昳不轻不重一巴掌。
疼痛令人清醒,云昳认为,一定是他想多了,祁颂就是随口一说,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年糕这个限定款暖宝宝还不错,云昳做了一晚上暖融融的梦。
他起床时,外面还在下雪。
云昳对着窗外拍张照片,下一秒就发给祁颂:“早上好,真的下雪啦!”
“没错,下雪了。”祁颂也回了云昳一张照片。
祁颂出差的地点是热带城市,云昳忽然反应过来,手上已经拨通视频电话:“你那里怎么可能看见雪?”
视频画面里没有祁颂,是云昳很熟悉的地点,祁颂带笑的声音传过来:“你看这是哪儿?”
云昳套上棉服,抱着年糕往外冲。
他刚到门口就看见祁颂,他穿着件深色大衣,头发有些乱,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惫。但就算是这样,云昳仍然觉得,祁颂世界第一好看!
“急什么,我又不会跑。”祁颂抬手为云昳整理乱糟糟的头发跟衣领。
云昳耳朵霎时红了:“都怪年糕,是它太想你了。”
“那你呢?”
过于直白的问题,云昳低着头不愿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