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作者:甜糯》第66/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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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语棠把东西搬回了出租屋,和程文浩简单说了下,让他别告诉奶奶过去的事,既然已经了断,就没必要再提。
  “姐,我不会和奶奶说的,你还好吗?”程文浩觉得他姐脸色有点苍白,说话的声调都不同了。
  “我没事啊,”江语棠笑了笑,“本来就是我提出的,我能有什么事,别担心了。”
  程文浩抿了抿嘴,他姐或许不知道自己现在笑的有多勉强吧。
  不过这样的事,一开始肯定都是不好受的,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程文浩安慰着自己。
  江语棠当然知道自己心里现在很疲惫,只是面对程文浩,面对奶奶,她还是要打起精神来,没必要作出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虽然她也不想这么难受,可有的时候,心是由不得自己的。
  她可以让大脑理智,却无法掌控心跳。
  说出来都觉得矫情,江语棠摇了摇头,还是不想这些了。
  现在奶奶醒了,也在一点点恢复,她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赚钱,电影开拍还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她肯定不能在家里玩。
  去工作的话,奶奶在家她照顾不着,时间短也不方便,而且现在也正是程文浩这个毕业生找工作的时候,还是让程文浩去找个正经工作,她准备拿起自己的老本行,做甜品拿去卖。
  之前的店铺早就退掉了,大型的烘焙设施也卖掉了,不过还有一些小型家用的设施还在,如果做简单的甜品面包之类的足够了。
  摆摊是最快捷的,这样白天在家做好,晚上出去摆摊,既能照顾奶奶,也能赚点钱,摆摊如果做的好,比上班划算。
  她一有这个想法,程文浩就一边去找工作,一边帮她看场地了,摆摊在哪里摆才是赚钱的关键,江语棠从网上挑了几款合适又热度还不错的甜品,准备试验一下。
  但奶奶还没出院,她自己又有点不太舒服,之前嘴唇内侧咬伤的小口子,出了点血,她一开始没放在心上,想着应该自己能好。
  结果几天过去,她的嘴巴越来越难受,喝水吃东西,一碰到就疼,没办法,只能去看了医生,说是口腔溃疡,开了点药。
  拿到药后江语棠有点风中凌乱,居然能把自己咬成口腔溃疡,也是挺厉害的。
  江语棠抬手摸了摸嘴角,和奶奶相处的时候,她不好表现出情绪,怕让奶奶担心,单独一个人的时候,那种酸涩感一直在心头萦绕着,挥之不去。
  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这样的情绪肯定是要克服的,就是不知道多久能克服得了。
  相信随着时间会慢慢的淡忘吧。
  可让江语棠没想到的是,时间有时候是能淡忘,而有时候是更加浓郁。
  奶奶在医院又住了一周,恢复的挺好,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出租屋。
  江语棠站在出租屋的窗台上,正好能远远的看见谢沉所住小区的高楼,谢沉说那只是他众多房子中的一处,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在那住。
  应该不会了吧,她给他带来了太多伤害,都是不好的回忆。
  偶尔想起谢沉还算轻的,最让江语棠情绪失控的地方是厨房。
  她和谢沉相处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厨房,她唯一算得上弥补谢沉的地方只有给他做过几顿饭。
  在不同的厨房,可江语棠还是容易想到他,这天做饭的时候需要大蒜,她居然下意识喊了一句,“谢沉,帮我剥一下大蒜。”
  等她反应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和谢沉,早就离婚了。
  江奶奶听见动静走了过来,“棠棠,你说什么呢?”
  “没,”江语棠心如擂鼓,眼睫微颤,努力维持语调,“没事奶奶,我喊文浩呢,忘记他不在家了。”
  江奶奶虽然年纪大了,耳朵却还算灵敏,听出来好像不是文浩的名字啊,有些疑惑。
  “奶奶,您出去吧,我做饭了,油烟大。”江语棠拉上了厨房的门,隔绝了奶奶打量的视线,才吐出一口浊气。
  习惯也太可怕了,更何况才多久的习惯,怎么就改不过来了呢。
  一句“谢沉”,乱的她脑袋都嗡嗡嗡的响,摇了摇头,把心思收回来开始切菜。
  结果对菜刀那么熟悉的江语棠,居然破天荒在今天切到了手。
  她扔开菜刀,摁住往外冒血珠子的手指,十指连心,丝丝缕缕的痛从手传向了心口。
  看着鲜血染红了手指,才发觉谢沉对她的影响要比她所想的大得多。
  分明才相处了两个月而已啊。


第40章 “好久”
  “呀!棠棠你的手怎么了?”江奶奶一抬头就看见江语棠捂着手从厨房走出来, 手指上还有血。
  “没事,不小心切了下。”江语棠笑了笑,切菜切到手对于她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就是奶奶做饭这么多年, 去年还切到过手。
  “切的深不深?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江奶奶跟了过去。
  “不用, 贴个创可贴就行。”江语棠拉开抽屉。
  江奶奶把抽屉里的创可贴拿了出来, 撕开,小心翼翼贴在江语棠的手指上,看了一眼伤口,“幸好不深, 也太不小心了, 你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这些天精神不太好。”
  自从她醒来,就觉得江语棠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即便表面上看起来不太明显, 可江奶奶看着江语棠长大,这么多年, 最了解江语棠的性格。
  她啊,有什么事都能藏在心里。
  江语棠低着头捏了捏创可贴的边缘,语气轻松道:“没啊, 哪有的事, 好了, 过几天就好。”
  江奶奶看了江语棠一眼, 知道她如果不想说, 是很难问出来的, 也有点无奈。
  “我来做饭吧。”江奶奶转身走向厨房。
  江语棠怎么可能让奶奶做饭, 连忙拉住她, “别,不做饭了,煮个粥喝吧,您还没恢复好,油烟味太大了。”
  煮粥就方便多了,洗个米就行,江语棠没两下就搞定了。
  打开电饭煲的开关,江语棠站在厨房里,低着头看手指头上的创可贴,打开水龙头,把创可贴旁边嫣红的鲜血,一点点洗干净。
  鲜血被洗掉,除了细微的痛感和手指头贴着的创可贴,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江语棠提了提嘴角,自嘲一笑,现在的局面也是她早就想到了的,之前不就说过,即便和谢沉离婚,这辈子她也不可能再展开第二段婚姻,或许,应该说是第二段感情。
  她本不该有感情的,高中之前还好,读大学后,追求过她的异性多如牛毛,不乏富二代小开,用别人的话来说,她只要把握好其中一个,就能跨越阶级,不用再受苦了。
  可她从没动过心,那颗心像是石头一样,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心。
  但那样也好,活着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已经有些勉强,哪有心思想这些。
  可是遇到谢沉之后,不知不觉,心里那道屏障就没了,她的心从石缝里长了出来,跃动出了全新的心跳。
  那又怎么样,江语棠深吸一口气,没意义的事,不必再想了,就将它藏在心底最深处,等足够得闲了,拿来想一想也就行了。
  江语棠关掉水龙头,这就是缘分吧,就和她的身世一样坎坷。
  她甩了甩脑袋,不再想这个了,蹲下来,从橱柜里拿出一罐腌萝卜,待会喝粥。
  江语棠的伤口不重,但因为伤在手上,太过明显,程文浩一回来就看见了,本来找到了好工作的喜悦一扫而空,“姐,你手怎么了?”
  江语棠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下,转而去问他的情况,“今天面试怎么样?”
  程文浩盯着她手上的创可贴瞧,没什么兴致的说,“还行,让我下周一上班。”
  “那就好。”江语棠笑了起来,比自己找到工作还要轻松。
  晚上喝的是普通的白粥,搭了点腌萝卜,一家三口围坐在餐厅昏黄的灯下,也吃的有滋有味。
  程文浩说找了好几处摆脱的地点,应该人流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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