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作者:惘若》第126/172页


  她在东山墅和于祲闹了个不欢而散以后,心想反正江听白今天也是不会回来的,她在家加个班应该也没人管她,要她多休息。于祗回了趟律所,把几份材料搬到了车上,带到了家里。
  仍旧是给她爸开过车的那个司机,他儿子的抢劫案,按规定上诉案件应当在两个月内审结。距离她的当事人拿到判决书,表示不服,提起上诉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二审很大可能会维持原判,但于祗还想为他最后争取一下。
  “于二。”
  江听白离她不远处站住脚。
  于祗本来入了神,一时未辨明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很自然的应了一声,“嗯?”
  她顺手翻过第二百六十三条关于抢劫罪的论述才反应过来。
  “江听白!?”
  于祗遽然抬头,她下意识地松了握在手里的卷宗,撑着茶几站起来,竟然是真的江听白,是这时候应该在南京推杯交盏的江听白。
  江听白站在原地没动,离她五米远,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纸张,凛声问,“在带病给犯人开脱?”
  于祗忙把这些东西摞到茶几下面。她摇了摇头,“应该叫辩护。”
  他看见她这样累就来气,不知不觉间加重了语气,“这是事情的重点吗?别忘了你还是病人!”
  于祗本来想跑过去的,听见他这么说,又低着头,只顾站着拨自己的指甲。
  江听白见她这样,叹一声气,语气又软和下来,“不想我吗?”
  她老实地点了一下头。不想怎么中午发信息。
  “那怎么晚上也没个音讯?”江听白忽然开始审她。
  他在飞机上回了她一条语音之后,一直等着她发过来,但于祗没有,江听白反复刷新微信,就是等不到一则新消息。现在这么看就情有可原了,于祗对他那是限定想念,忙起她自己的事来谁都要靠边。
  于祗压根没看手机,她胡塞一个借口,“我怕你忙嘛。”
  江听白恍然大悟的神情,“噢,白天我清闲得很,所以你拼命的找我,晚上反倒忙起来。”
  白天闲的人是她,所以一直发微信。于祗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抿唇笑起来。
  江听白的气也塌了大半,他对于祗说,“于二,到我这里来。”
  于祗跑过去合抱住他的腰,她仰着头笑,终于问他,“你怎么会赶回来的?”
  “你说呢?”
  江听白一手揉住她细削的肩膀,一手托稳了她的腰,满手的滑软叫他眼底一黯,她像是没有骨头、水做的一般,只要他稍稍用力,顷刻就要化在他的掌心。
  这些日子她确实又瘦了,下巴更尖了几分。他的喉结滚动两下,灼灼盯了她片刻,“说你爱我。”
  “我爱你。”
  于祗说完就踮了踮脚,主动向他索吻,手臂也就势绕了上去。
  但江听白还不足兴,他又道,“说你想我。”
  “我想你。”
  江听白这才低头吻下去。
  他把赤着双足的于祗抱起来吻,唇舌互相摩擦出火热充沛的汁水,江听白的扣住她的右手,五根手指插进她的指间,他的掌心难耐地抵着她,抵得她手心里一阵酥麻。于祗喘不上气,微张着嘴,任由江听白卷住她的舌尖又放开,再更激烈地勾缠在一起,不要命似的吮吸。
  江听白很久没敢吻得这么凶,反应也起得很凶。他的气息滚烫沉郁,理智已经在失控的悬崖边行走,他吻着她问,“今天还是很咳吗?”
  于祗柔白的手被他低折着,“嗯。”
  江听白□□她的下颌骨,拨开她堆纱叠雾般的睡裙,“明天再去抓付新方子试试。”
  于祗阖着眼,随手握起覆在她柔软上的手掌,把一张微烫的脸轻轻贴上去,他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是小时候骑马被缰绳磨出来的,微微摩擦的触感比吻来的更叫人心慌。她的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热,江听白和她吻倒在沙发上,嘴唇还若有似无的和她挨着,流连在她的唇角和鼻尖。
  她用力闻着他的指尖,有沉香和烟草的味道。江听白被她嗅得浑身燥热,“想不想我?”
  于祗已经含上了他的手指,“我说了想呀。”
  江听白侧躺着圈着她,身影覆在她的脸上,“哪里想?”
  于祗放下他的手,仰起头开始吻他,“当然是心里想。”
  “这里就不想吗?”江听白的呼吸一紧。
  于祗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湿濡的嘴唇离开他的下巴,盈盈目光看牢他,“我还没好呢。”
  “放一下,没关系。”
  于祗的眉心轻蹙了一下,发出声喟叹,这也不知道是在消磨谁。
  江听白吞咽一下喉咙,“今天都做了什么?”
  “去看了闻伯伯,他精神、好了点,”于祗勉强搜刮出几句回答他,“元安在、照顾,郭凡也在。”
  “还有呢?”江听白感觉他整个人像泡在温水里,“午饭吃什么了?”
  “在富春......”于祗很难再说下去,她扭过脸,低声说,“我好了,应该可以。”
  江听白顺势吻住她,他早就想吻她,“什么?”
  于祗翕张着温润的唇,“没问题的,不要紧。”
  江听白也已经忍得太久,忍得双眼通红,他低哑一声,“好,我看看。”
  虽然那一阵子于祗没有再咳,但洗完澡睡在沙发上,这份病症像是非找补回来似的,一声比一声咳得猛。
  江听白人虽然在院子里熬着药,隔了落地窗听不见声音,但看她不停抚着胸口的样子,就知道咳得不轻。咳得他一阵心揪。
  龚序秋拎了瓶酒,夹着两个杯子朝这边来,清清爽爽一身丝质浴袍,穿的还是双拖鞋。
  明显陈晼大发慈悲留了他住。
  他见江听白穿了身白色家居服,额前平日里往上梳着的头发也松散下来,有几分倦懒的温柔。手指头夹着烟,拿了把小扇子在吹炉子,看一眼客厅里的于祗就皱眉头,然后再抽上两口。
  “唷,江总。”
  龚序秋刚打了个招呼。
  江听白就说,“把嘴给我闭上。”
  龚序秋喊,“哥们儿我还没说话呢。”
  “不用说,”江听白吐了口白烟,“一看你这样我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
  龚序秋自己就坐下了,倒了杯酒晃了晃,“行了吧你,都是入赘媳妇儿家的人,你跟我摆什么脸?”
  龚序秋没想到江听白竟然点头承认了。
  但他说,“嗯,我是入赘。你是非法同居。”
  “......”
  龚序秋强行找回颜面,“我会和陈晼复婚的,你信吗?丫现在别提多听我的。不同以往了,兄弟翻了身。”
  江听白掐烟的时候往后一带眼风,“陈晼,来找于二啊?”
  龚序秋立马把杯子一丢,“我说的那个丫是纯语气助词,哪敢骂你啊,没别的......”
  但一看他们后头除了风吹过的树影,什么也没有。
  “还真是不同以往呐。”
  江听白扔下扇子,取过另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顺便睨了龚序秋一眼。
  “你缺不缺德?”龚序秋就纳了闷了,“不是,你跟我们二小姐日常交流也这副拽样子吗?她这也能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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