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作者:惘若》第26/172页


  陈晼不情不愿地接过, “我连个包厢都不配坐?”
  她的助理说,“包厢早订满了。”
  闻元安说坐大厅就大厅吧,又不聊什么国家机密, 陈晼本来也想要不就算了。
  但她打小的攀比对象,简家那位万物皆可显摆的大小姐一出现,陈晼的心态就全崩了。
  她们俩从七岁比到二十七岁,小时候比零食比裙子,长大后比包包比首饰比房产。
  而简静一开口就问她说, “唷陈晼啊,你不会在这儿等位置吧?”
  闻元安刚想说话,被陈晼狠狠掐了一把,“我是在等人呢我。”
  然后故意看了眼表,“于祗怎么还没停好车?我早说她技术不行。”
  简静再横也不敢把嘴往于祗身上伸。
  她瘪了瘪嘴,“你们在哪个包间啊?我一会儿去敬杯酒。”
  陈晼随口报了个名字。
  等人走了以后, 闻元安说, “瞎了吧?现在怎么收场?”
  陈晼拉着她往里走, “怕什么?北京城就这么点儿大,谁不认识谁是怎么着?跟我来。”
  她还真就不由分说地推开了包间的门,闻元安嫌丢人地捂上了脸听她瞎咧咧。
  五六双眼睛同时看过来,陈晼连脸都没看清就说,“各位,我是这儿的股东,来做个满意率测评,这菜还合口味吧?”
  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说陈晼你那嘴能有点谱儿吗?这地儿他妈是老子开的!”
  说话的人是这个餐厅的老板,也是京城餐饮界巨头家的公子——章伯宁,他刚从国外回来正游手好闲。
  陈晼有点轻微近视,今天又没戴隐形,她眯了眯眼睛,拉上闻元安的手问,“你帮我看看,就那个巨口獠牙似城门的完蛋玩意儿,是老蚯蚓吧?”
  龚序秋:“......”
  他好像只是刚被烫了嘴而已。
  闻元安看了一圈,都不是什么好开交的人,从江听白到郭凡。
  她忙拽了陈晼要走,“不好意思各位,我们俩走错包间了。”
  章伯宁说,“你们还去哪儿啊,就坐这儿。”
  他又吩咐服务生加两套餐具。
  陈晼坐下说两套不够,得加三套,于祗还在外头没进来。
  江听白没什么反应,章伯宁倒是先笑了,“我女神人在哪儿呢?”
  于祲咳了声,“注意点啊你,她现在结婚了。”
  “她结婚了怎么样?有谁不知道我追过她吗?”章伯宁坦坦荡荡地承认,“当年于祗拒绝我的时候,我还写了份声明。”
  陈晼记得这事儿,“现在还在微博上挂着呢,说他被拒绝是因为自己不jsg够优秀,于祗还是他永远的女神。”
  江听白在心里冷笑了声,章伯宁的心理年龄,和于祗倒还是蛮适配的,大概不会超过十岁。
  他晃了晃香槟说,“你俩这么大的事儿,声明都发了,联合国那边怎么说?”
  惹得一桌子的人都笑起来。
  于祗按照陈晼发来的包间号找过来。
  她刚推开门,就看见长桌边的两排人笑得毫无形象,愣在了门口。
  眼看闻元安和陈晼都落了座,她也不好掉头就走,何况江听白正抬头盯着她看。
  怎么她就停个车的功夫,局势已经这么复杂了吗?
  靠妖,她是来吃饭消遣的,搞什么单刀赴会啊?
  陈晼冲她招手说,“正好碰上章总,我们凑一桌算了。”
  于祗狠狠瞪她一眼,但面上还能笑着说,“也好。”
  于祗环顾了一下四周,闻元安和陈晼坐在了龚序秋的一左一右,把他架在了中间不得动。
  龚序秋奇怪地说,“你挨着我坐什么?郭凡在那儿呢。”
  闻元安和陈晼待在一起久了,也开始张嘴就来,“我喜欢你身上翻译官的气质。”
  龚序秋还没得意过三秒钟,陈晼就笑骂,“嘿哟闻元安,你能把脑浆摇匀了再说话?”
  “......”
  于祗果断放弃了坐在这对喜剧夫妻旁边的想法。
  她怕一不小心,也变成个笑话。
  而她哥和江听白身边都有空位,于祗抉择再三,最后还是往江听白身边走过去。
  只不过在经过章伯宁的时候,他像蓄势待发要鞠躬展现匠人精神的日本人一样礼貌地站了起来,很突然地拉开他身边的椅子。
  他说,“来于祗,坐这儿。”
  于祗低眉敛首地笑了下,就擦着他的手臂过去了。
  她坐到了江听白旁边,“我老公在呀,还是坐这里更合适些。”
  江听白没有再看她,这句老公由她说来是别样的亲昵,唇角漫上了一缕不易察觉的淡笑,于祗是最有分寸的。
  这种处处拿捏到位的懂规矩识大局,能在这一类场合,在所有人的面前,让他有一种受青睐被抬举的优越感。
  但在人后又伤透了他的心。
  章伯宁摸了摸鼻子悻悻地坐下。
  他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于祗,“女神嫁了人还是没怎么变呐。”
  于祲瞥了他一眼说,“可不吗?还是一样不搭理你。”
  于祗把刀叉拨在一边,“少胡说啊你,我进来就和人打招呼。”
  “但我开出这么火一地儿,”章伯宁有些气闷的,“也没见你夸奖我两句啊。”
  不是。这富家子怎么还这么幼稚啊。
  读小学的时候,章伯宁就爱追着于祗,甭管大考小考都是只求及格,一发试卷就要给她看,像个急于等老师表扬的孩子。
  脸上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样。
  于祗面上虽然微笑着,心里却叫苦连天,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六十分的卷子怼到她的脸上啊!谁耐烦看这些啊,她又不是章家的私教。
  没拿他们家钱,也要受这份罪。
  章伯宁资本家丑恶的嘴脸从那个时候就显露无遗。
  越到后来章伯宁越跟不上。
  快高考时,他在每天纠结是多做几道题,还是靠2.0的视力作弊之间,选择了做法。
  把语数外供在祠堂里每天烧香,据说后来他们家都险些给点了。
  但还是没考上二本。
  他爸花重金把他塞去了国外念书,靠着捐了几栋教学楼,一直到现在才勉强混个硕士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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