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作者:惘若》第88/172页


  江听白忽地又起了兴,“哪句?”
  手也开始沿着腿侧往更深处去。
  “就是那一句呀。”于祗晃了晃他。
  江听白装糊涂, 沉哑的声线却藏不住了, “你好一点没有?”
  于祗一心都专注在要他重复刚才的话上头, 丝毫没注意他底下这些引人遐思的小动作。
  她气得开始咬他的脖子,“你说不说......”
  江听白抬起她的下颌,就势吻住她,他勾住她的舌尖打转。口齿里浸满带着花果香的津液,是真发了狠,连她的最后一分呼吸都要掠夺光。
  如果不是于祗又低咳起来,她吃不准,江听白还会做到什么程度。
  他撑桌微微喘着,“还要听吗江太太?”
  于祗刚想摆手,得了,您爱说不说吧。
  江听白已经把她转了个向抱在怀里,“等回了家,我叫你听个饱,别哭就成。”
  这个姿势,于祗感觉他随时要把自己折起来打包上飞机。
  她抗议,“算了吧。”
  代价这么大的话,也不是很想听了。
  江听白没空拿手机扫码,他从钱包里随意扯出一沓现金扔在了桌上,“这桌买单。”
  服务生过来的时候一对账单,“先生您等等,给的太多了。”
  “就当小费。”
  江听白已经抱着于祗走远了。
  那个晚上于祗听了无数句我爱你。
  江听白每一次进来,都会细吻着她的耳朵说我爱你,到快结束时,又搏命般将她死死揉进骨头里,说我好爱你。
  像在完成一种仪式,要把这些年没能说的、不敢说的每一分系念,在每一个深夜里反复折磨他困住他的梦魇,都一股脑地告诉她。
  到凌晨三四点钟他们泡在浴缸里,于祗筋疲力尽地昏靠在他胸口,要晕过去的时候又听见了我爱你。
  她以为是结束,但江听白其实才刚开始,他抱住她,一下又一下地缓缓上挺,扑腾起一片水声。
  于祗的唇就贴在他胸前,无力地翕张着,“差不多了,就起来吧。”
  江听白用大了些力,他捧起她的脸来吻,“你太低估你先生了。”
  于祗极难耐地回吻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谁生了?”
  “......”
  江听白失笑一声,“来了啊,抱住我,这次洗完就去睡。”
  这一整晚的胡天胡地到了临近收尾时,江听白反而没了分寸,最后关头没忍住咬在她皙白的脖子上。
  他的意识全部涣散,一副身子都被剧烈分散出的荷尔蒙和多巴胺架在了火上烤,完jsg完全全上了瘾头。
  “疼......”
  于祗吃痛地哼了声。
  江听白后知后觉地松开口,闭着眼,沿她的颈项一路胡乱吻上去。又在耳后一顿含吮,“我爱你,我好爱你,我爱你。”
  隔天于祗从床上醒来。
  她刚稍稍扭动了一下脖子,就嘶的一声,左侧肩颈相连处疼得厉害。
  这种见血的痛楚已将浑身的酸疼盖了下去。
  于祗抬手摸了摸,只摸到一块密密麻麻的小纱布,像包扎用的那种。
  昨晚江听白都做什么了?
  于祗掀开被子想去衣帽间照一下,但脚刚落地,就听见全身的骨头“咔咔咔”地响。
  她趿上鞋,先是扶着床沿,后又改换柜子为支点,慢慢挪到里间。
  于祗把睡裙掀起来。
  在那面落地的穿衣镜前,最先入眼的是遍布全身的红红紫紫,毫无规则地从腿缝处爬到她的胸口,腰上也青了好大一块。
  她揭开纱布瞅了一眼,深红一道牙印,这是下死手咬的吧他?
  于祗又贴上,走回床头拿起手机给江听白打电话。
  江听白正在办公室,听主管地产的几位总监汇报关于西郊那块地的开发进度,不时提出两点建议。
  他刚说到,“住建局那边的批文要尽快催下来,见手续动工,章程不能乱,否则叫人拿住把柄就......”
  桌上的手机震了震。
  萧铎拿过来,“是夫人,要现在听吗?”
  江听白挥了挥手,萧铎会意,带上人出去等着。
  昨晚他睡了怕不到三个小时,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时也才七点,怀里的小姑娘双目舒展,呼吸匀称。江听白顶着晨光淡淡看她,总也看不够一样,总觉得从来没好好地,好好地看她一眼。
  他嗓音微沉,“睡醒了?”
  于祗开口就兴师问罪,“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怎么?”江听白用左肩夹住手机,取出支烟来,拿针塞了根沉香进去,点燃抽一口,“今天这么好的兴致,打算穿比基尼出门?”
  于祗:“......”
  他还挺有理有据。
  于祗继续指认他的罪行,“那我脖子上这一大口呢?”
  江听白掸了下烟灰,笑说,“不是给你包好了吗?”
  “你为什么咬我!”
  于祗越说越气,甚至开始普法,“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视情节轻重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我认罪,我伏法,”江听白吊儿郎当的,“但蹲号子前,我有一句话。”
  于祗已经开始想笑,“快说。”
  江听白吐了口烟,他把手机竖放到嘴边,压低了嗓音轻飘飘的,听着像是讲笑话,用气音道,“我爱你。”
  “......”
  她现在对这句话的恐惧已经上升到了警备高度。冷不丁一听,尤其江听白戏谑的语气,鸡皮疙瘩就密密麻麻的,浮起来一层。
  于祗坐在床尾凳上,她摸了摸新铺的纯白被套,一看就和枕头不配,“床单也是你昨晚新换的吗?”
  应该是他随手从柜子里扯出来的一条,不沾烟火气的少爷分不清床单和被套。
  江听白叹气,“不换没法儿睡,水流成河了都。”
  她是没有见到昨晚那条床单上有多少斑驳的透明水渍。
  “......”
  江听白从出生到现在,就处在一个有条不紊、完美运转的世界里,没什么事要他动手的,一粥一饭、一衣一寝都有人为他打点妥帖。

当前:第88/172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