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花下客》作者:墨宝非宝》第29/58页


  把握不好节奏的关头,她就和前男友复合了,真是阴错阳差。
  身边,女孩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坐在他身侧,空气里能感受到属于她的体温。
  “点好了。”她说。
  “怎么自己来喝咖啡?”他低声问。
  姜桡没懂问题的重点,重新拿起勺子,搅拌着喝了口:“外公不喝咖啡,我就没带他出来。而且下着雨,他年纪大了,就算出来喝别的也不方便。”
  沈问埕观察她的神色,判断她是不是像刚才一样想装糊涂搪塞。
  姜桡以为他还想问自己为什么不回消息,心虚地望向窗外:“这个位子挺奇怪的,过来过去的人都要看一眼。”俩人像在橱窗里真人秀……“听说你这次出去,帮海外的裁员?”姜桡主动找话题。
  沈问埕没否认,看她似乎对这个有兴趣,简单说了两句:“有代理公司的人负责,我临时过去,是有个紧急的事处理一下。”
  姜桡点点头,轻声感慨:“最近裁员的大厂挺多的,我认识好几个人都降薪找工作了。海外那边儿也挺难的吧?”
  “对。”沈问埕习惯性地言简意赅。
  但很快,他察觉了这种行为不利于继续对话,跟着说:“游戏开放这边儿是盈利的,你不用太担心。”
  “没担心,”姜桡被逗笑了,“随便聊聊。”
  沈问埕一看她笑了,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他刚看她不回消息,准备在附近溜达一下,看看有什么能吃饭的地方。从大学创业开始,他就没有过这种闲情逸致了,难得一走,反而逛得久了,到此刻还没吃过饭。
  错过饭点儿对他是常有的事,习惯了。
  这个时间姜桡当然没想到他还饿着,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半个小时。沈问埕看时间差不多要回公司了,微信给特助要了一份工作餐,多买了两杯她说仅有此处特供的拿铁,还特地要一杯装了袋子。
  姜桡瞧在眼里,没吭声,心想是给谁带的,还特地装好了纸袋?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店,纸袋被递到她眼前:“拿回去,慢慢喝。”
  姜桡愣了一下,接过来,喃喃了一句谢谢。
  沈问埕一手捏着热得烫手的棕色纸杯,怕她不想透露住的地方。这边儿是商业区,人多,不会有危险,况且她已经说过住得很近。
  他礼貌地点了下头:“走了。”
  “嗯。”
  沈问埕脚步没动。
  姜桡想说点儿什么,但想,或许他在回想车停在哪儿?还是想等自己走后再打电话给司机?
  “你往哪边儿走?”眼前的男人问,“送你多走两步。”
  姜桡没料到是这句。
  “天黑,不安全。”沈问埕在找借口,终于也有一天他不会有话直说了。
  姜桡指前方:“那边一个岔路口过去,右转没走五分钟就是了,都是一户挨着一户,挺安全的。你着急就先走吧。”
  和司机等的地方正好相反。
  “走吧,顺路。”他再次罔顾事实。
  沈问埕指了一下前路,让她先走,这路不宽,有游客有住户,还能过汽车,并排走不现实。挺短的一段路,姜桡走得不是很专心,她搞不懂这个男人,说感受不到他的在意那是在装傻,可他什么都不说……很快到了交叉的胡同口,沈问埕对她再次点头,算是再见,姜桡看他脚步一动,脱口而出:“好喝是好喝,但太晚了,少喝两口。”
  沈问埕像没听懂似的,盯着她。身后,车灯照过来。
  沈问埕在喇叭响起前,已经看见,沉默地拉着她的手臂,带她往里让了让。姜桡明显感觉他手劲儿大,掌心是烫的。
  车彻底开过去了,他终于松开,停了会儿,低声说:“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第二十四章 好戏登场~
  “从胡同走出去就是雍和宫,我经常过去烧香,”姜桡没话找话说,说完又问,“你知道雍和宫吧?”问完,暗叹脑子秀逗了,常年办公在北京,他怎么会不知道。
  “来过两次,”沈问埕直接跳过她的问题,答曰,“有一次公司遇到难事儿了,把每个殿都拜了一遍。”
  他说的该是过去创业的公司。她猜。
  “融资没成,工资发不出,供应商等着结款。大过年的,只有几个认识最早的朋友打过来几笔钱,让我先发工资。”沈问埕简单说着。
  “我哥有几年也这样,”姜桡想到两人不熟,加了句,“我亲哥。江文序,他是做物流生意的,和我们不是一个行业。”
  “听过。”沈问埕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还和我说过你的事。”姜桡说着,瞧了沈问埕一眼,和他目光相撞。
  “说了什么?”
  “都是夸的话,”姜桡怕他误以为自己打听他,赶紧道,“说你会是个好老板。”
  沈问埕一笑,意外没回应。
  姜桡一抬头,十步开外就是家门口。
  “下次有机会他在北京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姜桡以此结束了对话,“我到了。”她指漆红的大门。
  沈问埕把人送到门口,已无理由多待。
  但生活这出戏的起承转合,往往就在瞬息之间。
  大门里头,外公显是听到她的声音,笑着对另一人道:“桡桡回来了。”
  一个男人的身影从门内出来,是穿着休闲西装的王和砚,他借着院子里的灯光望到姜桡身旁的沈问埕,脚步一顿,很快收回视线,只瞅着姜桡,将后者当了空气摆设。
  沈问埕原想将装咖啡的纸袋子递给姜桡,一见大门口的人影,没递出去,只是仿佛手酸了一般,把纸袋子换了个手。
  “这是,”姜桡第一反应,先面朝着沈问埕快速说,“我……一个朋友。”
  言罢,才转而望向几步外的王和砚,郑重其事地介绍说:“这是我老板。”
  言罢,又补充名字:“王和砚,沈问埕。”
  言罢,又谨慎地问:“你们不认识吧?”
  言罢……想不到能说的了。
  两个做老板的大男人,总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打圆场吧?姜桡自暴自弃地想。
  “见过,”沈问埕自然接了她的话茬,仿佛在单独回答她一般,“如果没记错。”
  “是见过,在南京,”王和砚失了先机,只得接话道,“高尔夫度假酒店。”
  哦对,那天在电梯间。
  姜桡脑子里浮现出那天,那时没留意两人是否有无声交流,没记错的话,她一直盯着走廊拐角一个黑檀木架子上的青花瓷瓷瓶……“是吗?”沈问埕不咸不淡地反问,似在回忆。
  “沈总贵人多忘事了。”王和砚微笑着回。
  沈问埕公事公办地驳回对方的说辞:“比那次早。”
  王和砚那天在南京就认出了沈问埕,自然知晓答案,不过他没打算接这句话。两人曾在南方的一个大会上见过。
  沈问埕仿佛也懒得往下想,声音低了几分,问姜桡:“既然你朋友等着,我就先走了?”
  姜桡默了数秒。
  眼下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是让现老板误会自己和前男友余情未了,还是让前男友误会自己和现老板不清不楚?她权衡再三,决定先了结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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