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作者:不见朝夕》第43/66页


  顾源笑笑,耸耸肩,绅士的收回了手,人却没有离开。
  “咱走吧,就我一个人喝酒也挺没劲的。”白亿鑫对沈既白说。
  沈既白点点头,站起身:“好,你要谁送?”
  “我又没喝醉,自己走就可以了,车还在外边呢。”
  “喝酒了不好开车,我送你吧。”沈既白道。
  三个人都往外走,包厢门一打开,外面嘈杂的音乐色又开始震耳欲聋,沈既白走在前面没听到回复,只是被刺眼的灯光照得皱起了眉。
  从二楼往一楼的楼梯要穿过一条走廊,顾源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白亿鑫的背影,突然快步追了上去,拉着他的胳膊在耳边说:“我送你回去。”
  白亿鑫烦躁地收回胳膊,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却发现沈既白已经下去了。
  一楼的人更多些,这个时间点都是喝醉了的酒鬼,挤来挤去的味道不太好闻,沈既白皱着眉闷头往前走,没注意之下被人挤到一旁,撞到了旁边人的肩膀。
  来酒吧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有猎艳心理,嘈杂迷乱的环境把一楼大厅堆得很拥挤,还有不少服务者在人群里穿梭,肢体接触就难以避免。
  一般人也都是看一眼就继续摇头晃脑的浑不在意,偏偏沈既白长相冷淡眉眼浓烈,身上的气质又不像是MB,一入场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这会儿碰到了人,有心的猎者就开始装模作样。
  “不好意思。”沈既白说完就要离开。
  被他撞到的是一个醉醺醺大腹便便的西装,他堵住了沈既白的路,难为他挺着这么高的肚子,却依然把裤腰扎在了腰带里。
  “兄弟,碰到了就是缘分,我请你喝杯酒?”
  沈既白停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人一身名牌,沈既白还未开口,他就已经把酒杯递了过来,显然对自己非常自信。
  沈既白瞧他喝得脸都红了,也懒得搭理。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拿手机抵着酒杯挡到一边,从容地从西装男面前走了过去。
  他甚至都没多看西装男一眼,就像他只是一块无关紧要的肥肉。
  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这边,西装男有点下不来台,他面色紧绷,上前一步又拦住了沈既白。
  旁边的酒保看情况不对感觉让同事去喊了经理过来,自己却上前陪着笑脸:“哥,大哥,这位是我们包厢的客人。”
  “客人怎么了,”西装男一把挥开酒保架住自己胳膊的手,“老子、就是想请他喝杯酒,来酒吧、不喝酒,装什么纯。”
  眼前的人已经醉到口齿不清,嘟嘟囔囔的话只有他身边的酒保才听得清,沈既白顿时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他拧着眉道:“让开。”
  那人还想趁着酒劲冲过来,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了手腕。
  “嗷!疼疼疼疼疼,放开你大爷!”
  西装男扭过头去看,只见一个身高腿长的贵公子型Alpha抓着他的手腕,那人对着他突然笑了下,一个用力就把西装男按在了地上。
  白亿鑫快速走到沈既白旁边:“没事吧,他有没有碰你?”
  “没有,我没事。”
  白亿鑫这才松了口气,先不说他和小白的关系,要是顾一铭知道他把沈既白喊出来喝酒还让人调戏了,他以后还真不敢再喊沈既白出来玩了。
  因此他也格外恼怒,直接打电话给了酒吧老板。那西装男还在叫嚣让顾源放开他,要他们今天横着出去。
  顾源阴沉地看着他,像是头狼被野狗侵犯了领土一样,一言不发只是手上微微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西装男顿时脸都红了,双手扒着顾源的胳膊也没能弄开,四肢乱蹦的挣扎着不停。
  周边原本还热闹起哄的人突然也静了下来,才发现这帮人也不好惹。
  酒吧经理终于姗姗来迟,他不认识顾源,但他认识白亿鑫,全国连锁的云庭,白家的独子,他不敢得罪。
  再定睛瞧着顾源这狠劲儿顿时吓一跳,赶紧上前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说:“白公子,白哥,都是误会,人喝多了难免多放屁,教训教训得了,可不能闹大了。”
  白亿鑫哼哼笑了两下:“老王,你这场子越来越不规矩了,什么人都往里放,碰到我是小事,碰到贵客,你们有几家店能配得起?”
  老王心里叫苦不迭,他和白亿鑫认识,也是老板的面儿,他算老几。
  听见话音就知道这事另有其人,眼睛一转,看见旁边的沈既白,连忙道歉:“哥,千错万错都是我招待不周,您看能不能让那边的大哥先把人放了咱们再聊,可不能搞出人命啊。”
  沈既白看了顾源一眼,顾源笑笑,松开了按着西装男脖子的手,站了起来。
  西装男疯狂咳嗽,大口的喘气,酒也醒了,看着顾源也不敢吭声了。
  老王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抹了抹一脑门的汗,陪着笑脸:“几位哥,这事都怪我们管理不当,招待不周,几位今晚的消费我请了,多包含多包含。”
  白亿鑫摆摆手:“那人是谁啊,这么嚣张?”
  老王引着他们几个往外走,边走边说:“是做垃圾站的小老板,叫林长德,这几年发展也不错,当然跟您几位没得比,暴发户么就这德行,您多担待。”
  “林长德,这名字挺好,可惜了。”
  有了这个插曲,几个人出酒吧的时候都没了那种玩乐的兴致,沈既白问白亿鑫:“我送你?”
  顾源也站在一边不说话,但白亿鑫能感受到后背传来的热度,那眼神快要把他的衣服烧个洞了。
  “你先回去吧,我跟顾源聊聊。”他大大方方地说。
  “好,”沈既白道,“你们也早点回去。”
  互相道别之后,沈既白开着车往家去,路上给顾一铭发信息:“你回家了吗?”
  顾一铭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回去了?”
  “还在路上,你回家了吗?”
  顾一铭说:“还没有,在陪领导打牌,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沈既白把车子靠边停,打开双跳:“为什么不回家?”
  “领导兴致高,现在也十点多了,回去也要很晚了,明早还要去工地,干脆就在这边酒店睡下。”
  沈既白沉默半晌:“哦。”声音都低了。
  那边顾一铭低低笑了,稍歇他说:“我想你了。”
  沈既白的心跳像漏了一拍,猛然往下坠,然后就是激烈地砰砰跳。
  沈既白今年23岁,经历过六年的暗恋和不到一个月的婚姻,至今还在婚姻中暗恋着对方,可他在虚假的婚姻生活里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人。
  如果以后顾一铭想离婚,这段单线的感情是他往后余生里最珍贵的回忆。
  他决定结婚的时候曾想过织一个网,婚后才发现再坚固的线,也抵不过顾一铭唇齿间的武器。
  他只用一句浅浅的想念,就能让沈既白缴械投降。
  在这朝夕相处的一个月,他听到了回应的信号,他说想他,沈既白像是摘到了一个巨大橡果的小松鼠,内心的喜悦快要掩盖了他。
  “那我去找你,好不好?”
  顾一铭顿了顿:“来找我?”
  “可以吗?方便吗?我可以自己开房间。”
  “……好,你过来联系司机,他会在楼下等你。”
  沈既白挂了电话,顾一铭把地址和司机的电话发给他,他打开导航,出发高速奔向顾一铭。
  他从前只在市区开车,从来没有在晚上开过高速,第一次晚上开,眼前的路也不如白天清楚,此刻他的脑海里无数次浮现的都是那句我想你了,顾一铭就是他的肾上腺素。
  晚上十一点半,沈既白的车子开到了酒店门口,他停好车走进去,就见大厅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
  “沈先生,顾总已经安排好了。”他把房卡双手递给沈既白,“顾总让您先休息,他会晚点再过来。”
  沈既白接过房卡道了谢,按电梯上了楼,房门打开,里面似乎有人来过的痕迹,烟灰缸里扔着烟头,卫生间的洗手池里也有未净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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