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钓过鲨鱼吗》作者:陆云云》第65/104页


  整个人被抄进他怀里,向上揽住,迎接他反客为主的灼热呼吸。
  口中被渡进了陌生的男人气息,烟草味,薄荷味,扑面而来的味道,都是他的。
  堵住她厮磨够了,又来卷她唇齿间的津液,带着惊涛骇浪般的强势和狂乱。
  天啊,她脑中只余下连连的惊叹,还是被亲更舒服……
  她完全被他夺去了主动权,每一根神经都麻木了似的,只想做一朵小小的浪花,软绵绵的让他一直亲下去。


第49章 她后悔了
  小穗出门的时候,踮着脚尖,轻之又轻。关门时慢动作地拉上把手,不让门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惊扰了对面房子的人。
  早晨对镜化妆,她用冰块在脸上敷了半天。一醉方休是很痛快,酒后的浮肿也很骇人。尤其是嘴边,肿了不说,还红了一大片,估计是被胡子扎的?她不太记得了。
  昨晚的旖旎结束于他要把她往柜子上抱,然后两人撞倒了鞋柜上的零碎,劈里啪啦好大的声响。
  小穗早晨想起来,仍觉得脸红心跳过速。得手没得手的――今天是周一,还要上班见人,她决定权当忘记好了。
  鬼鬼祟祟进了电梯,以为逃过一劫。车库门开,她才走两步,车位上周望川的车子前灯闪了闪,他从车上走下来。
  小穗下意识的闭了闭嘴,在他走近时,扬起脸自然地笑:“还没上班啊?要迟到了哦。”
  周望川的表情很疑惑,盯足她看了一分钟之久。
  有人喝多了发疯隔天人事不知,有人自制力强隔天没事人一样的清醒,她是哪一种?敲他门那会儿,脸红的特别不正常,像要爆炸一样。
  “喝断片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喝多了?”小穗诧异极了,随即赧然笑笑,“盛情难却,朋友非劝,有时候身不由己的……”
  周望川看她的眼神古怪,像要把她脸上盯出花儿来:“是吗,喝了多少?“
  “一瓶啤酒。”
  “还有呢?”
  “还有一瓶啤酒,兑了二两白酒……”
  这个量,混着喝当然容易晕,他深吸气:“压力那么大?非要借酒消愁。”
  周望川想起她昨天口口声声要“补偿”他的歉意,还是算了,估计她最近工作也不顺手。又盘问:“和谁喝的?”
  真把她当犯罪嫌疑人啊,问个底儿掉。小穗眼珠一转:“就……券商的人。”
  “那位谢先生?”
  “嗯,他非灌我。你知道他这人能说会道的,特别难拒绝。”
  周望川心里一股气上来,呛她:“你的脑子呢,灌你你就喝?”是迷酒还是迷色?
  小穗扁嘴,佯装委屈:“干嘛呀,一大早神经兮兮的。”
  一转身噔噔就走,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神情却像偷吃了鱼的小猫咪一样满足,吧嗒着嘴,甜丝丝地露了两分笑意。
  他气就气好了,觉得她渣她也认了。昨晚一时冲动破了戒,但主动是男人的事,今天她绝对要死不承认到底。
  身后周望川追上来:“下次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小穗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他抬手看表:“时间快来不及了,坐我车吧?一起走。”
  “算了,我今晚要加班……”
  他上手来拉她,半推半抱地把人往自己这边送:“晚上我也加,快点。”
  小穗得理不饶人,路过他旁边的车位,手指着寒碜他:“旁边车位的车也是你的吧,没见你开过?”
  “嗯,那是跑长途的越野车。”
  “哼,一个月能跑几次长途?给我租的车位那么远,换也不给换,你知道我每天走得多辛苦吗……”
  当初拿着黑纸白字的合同教训他,一副高贵不容侵犯的模样。
  周望川应了一声,今时不比往日:“不用换。以后我管车接车送,还不行?”
  小穗赖在他身前不肯上车:“那你出差的时候呢?”
  “你直接开我的车。车位大一些,还好停车。”
  ……忽然之间,小穗好生后悔。早知道有这待遇,第一次喝酒她就该舍生取义的……
  公司里,方丛上周听小穗说了情况,带了一位专做国内劳动争议的律师过来,辅助他们做安置方案。
  聊完眼看中午,小穗照例招待他们午餐。不过她留了心,午餐前先去楼上和廖驰汇报结果。
  怎么和剥离出去的员工谈条件,尺度不好拿捏。据说前两天的董事会上,重组方案被几位董事轮番质问,提了不少苛刻尖锐的问题。
  廖驰在业务上的长板、短板,一次性的暴露了个彻底。最一阵见血的问题是,谁来做这部分员工的善后工作?谁能保证不出乱子?当然,责无旁贷的只能由廖驰一肩扛下。
  周望川冷眼旁观,完全没有发言或搭手的意思。
  小穗在廖驰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会。今天稀奇了,隔壁俞总居然在他屋里,不知是唠嗑还是谈事,关了门不让人听。
  五分钟后俞总出来,见到她笑容可掬地问好,一点领导的架子也没有。
  小穗把律师建议的条件和廖驰说了说,问他是否考虑适当放宽条件,毕竟时间紧迫。
  廖驰在数字边上,用红笔划了个大大的叉,漠然道:“还怎么放宽?预算远远不够,窟窿谁来补?”
  “哦。”是比较为难。小穗理解,把文件从他手底下撤回来,收拾要下楼。
  廖驰也去沙发上取他的外套:“走吧,我和你们一起去。”
  “啊?”
  “蹭顿饭,不行吗?”
  餐厅离公司不远,方丛见廖驰也在,和同事若无其事的介绍,这是云驰科技的老板廖总。
  另一位女律师很健谈,趁着没上菜的工夫,把上午和小穗列举过的类似案例,和廖驰又大致的讲了讲要点。
  廖驰听得专注,很受教的样子,还像模像样的问了几个问题。餐桌下面,却横过手臂,找到方丛的左手,握在手心不放。
  她的皮肤有点干,凉凉的,也不像有的女孩那样柔若无骨的温软。但被他手心包住的大小刚好契合。
  席间聊起女孩子的共同爱好,小穗忽然问了一句:“师姐,你最近的风格变了很多?你喜欢这种原生态的森系调调哦?”
  律师见客户的时候,一般都是板正的职业装,成套的西服或是套裙。方丛今天外搭的上衣仍是深色小西装,内搭的裙子却完全不显身材的弧度,舒适中带点清新脱俗的自然。
  好几次了,小穗见她越穿越宽松,以为她审美突变。虽然看着光彩照人的精英气质少了几分,但也打破了之前的严肃沉闷印象。
  方丛摇头:“不是。我是前一阵刚过三十岁的生日,决定让自己心态放松一些,从容一些。年纪已经足够稳重了,外表上和心情上总要调节调节才好。”
  几个人都笑起来,只有廖驰面无表情,似是get不到笑点在哪里。
  结完账小穗去洗手间,带走了同桌的女律师。桌上只剩他们两人,廖驰问她。
  “生日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他最近忙到脚不沾地,中途他找过她几次,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推掉了。
  “三十岁的生日,我想自己安静的过。”
  廖驰又去拉她的手:“一个人不寂寞?我陪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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