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高嫁》作者:铃溪》第47/67页


  夏天在院里搭的凉棚下做饭,锅气散的快。这要是搁屋里,就这么一下就能呛的人直咳嗽。
  她在炒菜,冷帆用另一口锅焖了米饭。东北这时期已经开始种植大米,虽一年只有一季,但长时间的生长周期,让它比南方米更有嚼劲儿。当然了,这个还是看个人口感。有些人就喜欢南方米的软糯,所以他也托人从南方带了一些过来,怕他媳妇吃不惯。
  “我再摘点西红柿黄瓜蘸酱,地里还长了些苦菜,这玩意吃了泻火,就是口感有些苦,少弄一些吧。”
  “好。还有茄子,再做个蒜泥茄子。”
  “得咧。”
  俩人仨菜,萧雨习惯性的还做了个丝瓜汤。荤素搭配摆满了炕桌,夫妻对坐笑着进食。这样的场景冷帆好想给自己倒杯酒,佳肴就得美酒配,何况对坐有佳人,秀色可餐。
  他知道如今一切都在顺其自然,俩人在一起随时都可能怀孕。所以最近他是烟酒都不沾,馋的抬手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咕咚咕咚三两口下肚,丝瓜汤喝出了梁山好汉的豪放。
  萧雨笑笑给他夹一块儿兔肉:“尝尝。我们家做兔子肉喜欢放辣椒,看着辣度你能接受不。”
  “嗯,好吃。我也喜欢吃辣椒,赶明做鱼吧。多放辣椒,和豆腐一起炖。”
  “好。”边说话边吃饭,说起鱼开始怀念奶奶腌制的酸菜。青菜用瓷坛腌制,鱼肉去骨切片,酸菜和鱼相辅相成。鱼肉没有一丝腥味,酸菜吸收了鱼肉的味道而不再寡淡,味道不要太美。
  “这里到冬天会冬捕,听说最大的鱼有几十甚至上百斤。鱼肉完全不腥,等冬天冬捕的时候咱们在仓房里多冻一些,随时都可以吃。”
  “玉米熟了吗?”
  她的家乡,这个时节正吃嫩玉米。大集体时代很少吃到,就是因为很少吃到所以才格外想念。
  “熟了吧。后天周末我带你咱们去农家,今年市里都土改了,咱们找农家买。”
  “嗯。”
  周末,天气多云。萧雨在T恤外还加了一件衬衫。男人不知从谁那儿借了一辆自行车,微风徐徐的上午,俩人骑着车子朝乡村进发。出了城后开始上了土路,高低不平的吓的萧雨紧紧搂着他的腰。
  一路农田伴左右,玉米地更是数不胜数。哦,对了,东北管它叫苞米。嫩的时候呼着吃,老了磨成粉、加工成大碴子小碴子。听说有些地方还会将它泡十几二十天泡酸后加工,叫做酸汤子。
  萧雨作为南方人,除了不知道啥叫酸汤子,其他吃法也都差不多。在这个细粮交公粮只留一少部分分配的时代,农民吃的大多是粗粮。
  “咱们这是去哪儿,你有底没有?”
  “走到哪儿算哪儿。”
  “哈哈、”微风拂面,空气中伴着泥土与植物的芬芳。萧雨开心的笑,心情飞扬的好似天边的云彩。“这是不是就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嫁个爬犁拉着走。”
  “什么是爬犁?”
  “就是冬天滑雪用的工具,等你放寒假来了我带你去玩。”
  天边白云朵朵,太阳偶尔露出头,没一阵又缩回去。乡间小路上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兜风,那感觉比开着法拉利都拉风。冷帆看似兴奋到起飞,实际非常有分寸。既感受了风的速度,又保持着平衡,绝不会摔倒。
  “看、看,野鸡。”
  萧雨发现野鸡在玉米地里飞起,兴奋是去拍老公的后背。冷帆也看到了,但此时停下车去抓肯定是抓不到的,所以只好放弃。
  “它那羽毛好漂亮,要是积攒多了做个鸡毛掸子肯定好看。”
  “再往前几百米有一大片水塘,里头好多的鱼。野鸡飞了不要紧,咱们去抓鱼。”
  “我说你怎么带着网兜,原来有备而来。”
  道路两旁大片的玉米田,其间有老农在里除草。冷帆看到一片玉米长势非常好,老人家挥舞着锄头正好来到了田边,他停下车给老农递了根烟。
  老农看他一身绿军装,骑着崭新的二八大杠,顿时满脸堆笑。也不用他给递火,自己拿出了火柴点燃那根过滤嘴。
  “首长,您这是有啥事儿?”
  冷帆笑着指指他身后茂盛的苞米地。“想跟您老买几根嫩苞米回家呼着吃。”
  “嗐,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这苞米正好呼着吃,您随便掰。”
  冷帆也不客气,抬手掰了三四根正嫩呼的放到拿着的袋子里,从兜里掏出钱给老农。老农摆手不要,推据着说不值几个钱。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老伯您可别让我犯错误。”
  “哈哈、”老汉笑的爽朗,说给上两毛就好。冷帆给留了五毛钱,还将那盒还有一大半的过滤嘴也留给了老汉。老汉这回高兴坏了,这回可谓物超所值。抬手硬是又给掰了好几个塞给他。
  “首长喜欢吃苞米只管来找老汉,我就在前头那个屯子住。最西头李老汉就是,一打听都知道。”
  “好。”
  嫩苞米买了,接下来俩人开心的去钓鱼。冷帆临走带足了调料,身上匕首不离身,今儿准备大展身手给媳妇烤鱼吃。
  很快那一大片晶莹的水映入眼帘,他说是水塘,可这水塘也太大了吧,简直就是个湖泊。今年雨水足,庄稼、野物长势一片形势大好。
  下车没看到鱼呢,萧雨先看到一只兔子。她抬手还没开口,她男人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走。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冷帆今儿给她亲自表演了一把。草窝子里追兔子,眨眼的工夫他一把薅住兔子耳朵给提溜了回来。
  天哪,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萧雨惊讶的指指那只兔子:“昨天那只也是被你追上的吧?”
  冷帆一本正经摇头。“昨儿那只是自己撞树上的。”
  “哈哈、”萧雨笑的花枝乱颤,抬手去打他。“去你的、净胡说。当我三岁小孩啊,守株待兔那么容易撞上呢。”
  “昨儿是爆炒的,今儿给你烤了吃。我带了孜然,烤兔子老美味了。”
  “烤嫩玉米也好吃。”
  “烤。”
  他拿出军刀洗剥兔子,她四处转悠捡树枝。看他已经拿粗树枝穿兔子了,她伸手到枯草底下点着了火。一下子使力大了,火势熊熊燃烧起来。
  冷帆也不问,将穿好的兔子给她,自己到远处又弄了许多柴回来。烤兔子烤玉米,他还从兜里掏出一把红红的野果来。
  “这里人叫酸溜溜。”
  “嗯,好吃。”
  他尝了尝觉得酸掉牙,她居然说好吃,莫不是怀上了?男人眼睛一亮,但什么都没说。他也不懂这方面的事儿,还是回去问问师长媳妇。她是妇科的,在军医院上班。
  其他的不懂,但怀胎十月他是听说过的。十月、那就是明年春天生。大肚子的话冬天也不能来回折腾,那岂不是整个孕期他都没法陪她。这怎么行,他娇滴滴的媳妇一个人怀孕生子,想想他替她委屈。
  看着媳妇吃覆盆子就愁绪满腹的冷帆眉头不知不觉皱起来,萧雨回头看到他这样不禁开口问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
  “是不是工作有什么烦心事儿?”他是外调来的,工作中跟大家有个磨合期。年纪轻轻多次立功,真正上过战场的人。但他太年轻,位置高了是不是招人嫉妒?
  冷帆笑笑,整个人轻松起来。“净瞎操心。放心吧,你男人我干别的不行,部队上完全没问题。对了,军区规划建楼房,以我的级别可以分一套四居室。最多两年,两年后咱就住楼房了。冬天有暖气,屋里有卫生间,比平房方便的多。”
  “是嘛,那就是等我毕业我们就该搬新家了。”
  “嗯,你现在就可以想以后怎么布置。”
  搬新家有四个卧室,大房子里她生孩子的话住的宽敞,他妈来照顾她月子,或者当地找个大嫂帮忙都可以。他在身边能看得到,怎么也比现在两地分居她自己来让他放心。
  怀着这样的心思烧烤后有捞了几条鱼,回家后提着两条鲤鱼到师长家里拜访。师长看到他还挺好奇,公事不去办公室,怎么大晚上的跑家里来了。
  “我找嫂子有点儿事儿。”
  “找你嫂子?”
  “对。”
  这俩说话都够直,开门见山的说找嫂子有事。女人放下鱼到客厅坐下,他犹豫一下开口问。
  “怀孕的话是不是就是爱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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