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漂亮小花精》作者:橘子硬糖》第35/130页
真是恶心,还要她来站岗。清秀的双眸闪过一丝残忍,事已至此白夏也别怪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要是不从,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她不要再过给姚萍珊当哈巴狗的日子。
屋里声音截然而止,而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应该是听到她的声音来开门的徐昌平。
吱呀——
门是打开了,开门的却不是打扮的油里油气的徐昌平,而是睡眼惺忪的白夏。
“周沐瑶你嘀嘀咕咕在门口说什么呢?”
开门的女人披散着垂腰长发,穿着一身棉质睡衣一副才睡醒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月光下那张小脸何止完好无损,甚至因为睡饱了觉,比白天看起来还要有气色。露出来的白皙脖颈跟手臂,不仅没有一丁点暧昧的红印子,甚至还白的发光。
周沐瑶一愣,什么情况?
不可置信地绕过白夏走进房间,打开灯转了一圈,屋内的确只有白夏一人,就连摆设都跟她出门时一模一样,只是她换到了靠窗的那张床睡。
徐昌平难道临时心软了?没出现?
不,不会,他那种人渣不可能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不死心地周沐瑶,还打开了一开始徐昌平藏身的旧衣橱。
白夏在她身后静静地瞧着她的一举一动,此时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刚刚睡眼惺忪的模样。
勾起的红唇挂着玩味。
“大半夜的你去哪了?难不成去会相好的了?”
充满怀疑的话听得周沐瑶心里一个激灵,有点恼羞成怒:
“我能去哪?我去张姐那里缝衣服啊!不信你看!”
说着一把将手上的衣服抖开给白夏看。
这副急于澄清的模样有些滑稽。
“是嘛,那我忘了,半夜我好像听到什么动静以为你已经回来了。”
白夏对她的衣服可不感兴趣,重新坐回到床榻,却在看到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的床单被褥时,唇边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嗯,裴团长的军务的确优秀,这么短的时间不仅给她铺好了床,还能无声无息的翻窗出去。
“什么动静?你看见什么了?”
“好像是铁链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好像......”
白夏一手搁在眉间,好像陷入了沉思,声音拉长吊足了周沐瑶的胃口。
“好像什么你倒是说啊!”
见她吞吞吐吐,周沐瑶急的要死,跺着脚催促。该不会徐昌平没干成事,还被人发现抓起来了吧。
“你听说过黑白无常吗?”
似是想起了什么,白夏眼里蓄满了恐惧,语调阴森又缥缈。唬得周沐瑶一愣,在她愣神的当口白夏继续编故事:
“他们是地府的鬼差,除了抓不愿意投胎的野鬼,还会收割坏事做尽的恶人性命,手上就拿着一条手腕粗的铁链,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那股铁链声!又沉重又刺耳,像是附满了不甘心下地府的厉鬼。”
这幅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是在说社会新闻,看得周沐瑶心里毛毛的,搓了搓胳膊讪笑:
“白夏大半夜的你说什么呢,这世上哪有......”
鬼字还没出口,周沐瑶的尬笑就僵在了脸上。以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她不就是一个占领了别人身体的孤魂野鬼嘛?
脸上的笑容保持不下去了,甚至有点慌。
“你没见过吗?黑白无常很好认的,一个全身黑一个全身白,都戴着高帽子,舌头——这么长。”
白夏声音越说越低,比划黑白无常舌头的长度的时候,手肘还‘不小心’碰到了窗户,就像是真的有什么在回应她的话一般。一阵凉风正好从撞开的窗户缝吹了进来,顺着周沐瑶的脖颈刮过头皮,就像是一只冰冷的手要掀起她的天灵盖。
“啊啊你不要再说了!我......我困要睡了!”
周沐瑶鞋子都没脱,直接掀开被子钻进了白夏对面的床铺,将头整个埋在被窝里。胸腔里还跟在打鼓一样剧烈跳动,恍惚间鼻子却总是闻到一股挥散不去的血腥味,熏得她直作呕。
想将头伸到被子外面喘口气,却又生怕真的有什么脏东西来勾她的魂,一时间蜷缩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入睡短短几个小时,周沐瑶却像做了很久的梦,梦里真来了两个黑白无常,拉着铁链要锁她的魂,说她抢占了别人的身体,还不干好事,要打入十八层地狱。铁链的一头还连着一个钩子,用力一甩,就深深地插入了她的天灵盖,感觉魂魄离体的那几分钟像经历了一辈子那么长。
“别...别勾我的魂...”
手脚乱舞的周沐瑶猛地从床铺上坐起来,慌张地转头扫了一圈,反应过来是梦,狠狠地松了口气。
这一觉睡醒不仅精神状态没有好转,反倒更憔悴得不行,眼底一片青紫。
窗外天色才刚亮,白夏端着脸盆进来,就瞧见满头虚汗的周沐瑶坐在床上发呆。
心里做了亏心事又经过这一遭吓,她哪还敢跟白夏对视,匆匆掀开被子起床,端着毛巾脸盆就出去洗漱。
等人磨磨蹭蹭回来,白夏已经收拾好了背包,今天要再辗转去其他村,连着演五场就会返回军区,正好为期一周,之后再有慰问演出她也不会再参加。
“没睡好?”
洗了把冷水脸,周沐瑶清醒了些,这世上哪有什么黑白无常,就算是真有也不会来找她,她可什么都没干,白夏不是还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嘛!穿越更不是她自己要的。
进门见白夏主动跟她打招呼,心虚的周沐瑶眼神躲闪地摸了摸眼角,一触手就感觉眼袋处有点肿,立刻翻出镜子查看,结果倒吸一口凉气。
自穿越后就让她吃了不少红利的一张脸,此时格外的蜡黄,仿佛失去了生气,眼底也布满了血丝,就跟得了红眼病一样。
“我...我怎么成这样了,这还怎么见人啊。”
周沐瑶对着镜子不停地捏脸颊,想让气色看起来好一点,结果蜡黄又泛红的脸,配着血红的眼睛,反倒像是得了什么严重传染病。
“你别急,我有办法。”
白夏笑得温柔极了,像是完全不知道周沐瑶在背后偷偷干的龌龊事,亲昵地走上前,将手里拿的东西,动作轻柔地戴在了周沐瑶的脸上。
“戴上这副眼镜就行了。”
脸上架的眼镜做工精细,圆圆的平光镜片,的确很好的修饰了她眼底的血丝跟水肿的眼袋。
就是右边镜片碎了。
“白夏你这眼镜都碎......”
话说到一半她怔住了,对镜自照的周沐瑶霎时满脸的惊恐,视线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眼镜,骚包的金边眼镜腿上还雕了镂空做装饰,在这年头少见的很。
她也只看过一个人戴过同款。
这是徐昌平的眼镜。
碎裂的地方还占了点红色,这么近距离的闻,一股淡淡的铁锈味萦绕在鼻间,周沐瑶很想催眠自己这不是血。
拿着镜子的手突然有点哆嗦,脑海中思绪翻涌,很想张口问白夏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僵硬着脖子硬是转不过头。
白夏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把眼镜给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徐昌平又去了哪里?
周沐瑶越想越发慌。
她怎么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难不成徐昌平真的遇害了?只是索他命的不是黑白无常,而是看上去一脸‘良善’的白夏。
周沐瑶的胡思乱想,被白夏突然搭在她肩上的双手打断。
感觉到手下的肩膀在瑟缩的颤栗,白夏眼中的恶趣味更深了,将脸凑近到周沐瑶耳侧,透过镜子冲她笑:
“瞧,这眼镜多配你呀,就一直戴着吧,也好有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