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随军日常》作者:八极安春》第138/175页


  这样来年宝安破土开发,政府要用地,但她房子的土地使用年限还没到,政府就得花钱从她手中买走土地剩余的使用年限,这个才是最赚钱的部分。
  房子不值钱,房子下面的地才值钱。
  前文没写过杨姐与北京房地产的二三事,不代表她有男万事足以后就没有为此上心过。
  实际上,她关注北京的房子关注得挺勤快,查过很多关于七十年代房屋买卖制度的资料。
  在七七小学上班的时候,她还有意无意问过很多老师关于房子的事,平常也会骑自行车在北京大大小小的胡同里转来转去看四合院。
  由此她才切身体会到,在计划经济时期,北京的房子和土地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到的。
  但是!距离北京十万八千里远的穷困小县宝安就不一样了。
  沙头角镇的生产大队队长一听说他们要买房子,再一听说他们是从北京来的,夫妻俩看上去也像是有钱买房的样子。
  立刻立马上马,开着破板车载着他们夫妻,满沙头角镇兜来转去看空置的房子。
  宝安县几乎每个生产大队都穷得揭不开锅。
  更雪上加霜的是,每年大量年轻劳动力偷渡到对岸香港,让很多失去劳动力的生产队无法正常生产劳动。
  不少偷渡客都是举家迁移到对岸,人去楼空,留下很多房屋空置在那里没人住。
  这些房屋的宅基地属于生产大队,建在宅基地上面没人住的房子只能由每个生产大队负责接手和处置。
  能租就租,能卖就卖,多少能换些钱增加生产队的收入,不然放着也是放着。
  生产大队队长对杨、蓝夫妻热情得过分,这让他们有一丢丢害怕。
  好像这个房子他们要是不买或者去其他大队买,就是对他的始乱终弃!
  三人看房子看到暮色四合。
  杨思情拍板决定,买下一座充满岭南风味、三房两进结构的镬[huò]耳房。
  连房子带土地使用权,一共花了500块。
  便宜成这样,跟白送有什么区别?省钱省到家了。
  杨思情当场交了50块定金,签字画押,其他手续日后再慢慢办理。
  她让大队长找两个组员过来帮忙清理房子,每天的工钱她照付。
  大队长欢天喜地,开着破板车送财神爷一样送他们回到营区,其实心里把这对夫妻当成是北京来的两只大肥羊。
  价值观不同,互相在对方眼中的形象也不同。
  大队长当他们是肥羊,杨思情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趁人家穷打劫人家。
  吃过晚饭,夫妻俩在营区的田野边上牵手散步吹晚风。
  买到心仪的房子,杨思情五官浮着笑意。
  她开心,蓝巍便也开心地微笑着:“问你个问题。”
  “问!”杨思情的声音那叫一个豪迈。
  蓝巍笑得更开怀:“你买那座房子是单纯喜欢,还是另有乾坤?”
  杨思情打个响指:“参谋长的直觉很准。”得意洋洋地分析起自己的投资眼光,“喜欢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那座房子建在大祠堂旁边。等到宝安破土开发,别说祠堂,就是祖坟,也得刨了为经济建设让路。大祠堂供奉着人家好几代列祖列宗,拆除的时候政府的赔款要是少了,宗族的人肯定不干、要去闹。这一闹,周边房子的赔款就可以跟着沾大祠堂的光,水涨船高。”
  “你啊你。”蓝巍亲昵地捏捏她的脸颊,“人家供奉列祖列宗的祠堂都叫你给算计进去了,小心人家的列祖列宗夜里找你讨钱。”
  杨思情无所畏惧地笑:“全宇宙都没有鬼,小陈说的。”
  蓝巍一指她脚边:“别动,有蛇!”
  杨思情的无所畏惧荡然无存,吓得双脚钉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声音打颤:“蛇、蛇走了没?”
  蓝巍憋着笑慢慢后退:“还在。你别动啊,我去捡根树枝弄走它。”
  杨思情声音特别着急:“那你快去捡啊!”
  等蓝巍退到足够远的距离,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戏弄成功的得意。
  杨思情一怔,低头看地面,终于发现自己被耍了,暴跳如雷地冲过去。
  蓝巍站在原地,伸长双臂,一把将来势凶猛的小女人抱个满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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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怀孕
  ◎穿越一周年纪念礼物。◎
  民谚说:无镬耳, 不岭南。
  杨思情买的镬耳房是岭南传统民居之一,“口”字形宅院,内部采用“两进两廊三间”格局, 地面是石板, 墙体是青砖, 窗台是麻石(花岗岩)。
  一进大门,中间是天井, 左右是通廊。
  二进面阔三间的大房,分为左间、正厅、右间。
  正厅宽4米, 长5米;左右两间房子对称,都是宽3米,长5米;三间房的高度都是6米。
  简单来说就是一间宽10米、长5米、高6米的大房子,用两面墙分成了三间。
  两条通廊被原房主改建成了生活用房。
  浴室、厕所在左通廊,厨房、杂物间在右通廊,杂物间里面有台阶通往房顶的天台。
  每间生活用房都很宽敞, 房顶高耸, 高墙上开小窗,便于消暑散热、空气流通。
  从正厅最里面的墙壁穿过天井到达大门,长度一共是18米, 加上紧挨着左通廊的小花园,整座建筑占地约200平左右,建筑风格精巧、简练、通透。
  据生产大队队长所说。
  原房主是沙头角镇本镇人,原本在宝安师范当老师,写过不少文章, 其中公开发表过不少。
  那年文.革爆发, 整个社会乱了套。
  学校里跟他不对付的有心人, 把他发表在刊物上的文章, 拿去给学校新上任的革委会主任反应情况。
  指着文章中的一句、两句,添油加醋诬蔑他是反.革命,应该把他抓起来审查和制裁。
  学校里跟原房主交好的老师,跑过来跟他通风报信,说纠察队和红.卫兵就快要过来抓他、抄他的家。
  原房主当机立断,连夜带着爱人并两个孩子,举家乘渡船逃去对岸香港,从此杳无音讯。
  家里任何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也在他们走后被村民们洗劫一空,剩下一座空房子丢在那里,多年来无人问津。
  原房主是师范学校的老师,父辈和他自己这一辈都家境殷实,盖的房子用料不差,房子的内部构造也相对考究。
  之所以没人敢要这座房子,只是因为他在文.革中成了逃犯,别人怕无事惹得一身腥。
  生产大队队长挺实诚的,杨思情说要买这座房子时,他据实告诉她原房主的历史问题。
  当然也有一部分忌惮蓝巍解放军身份的因素在内,从而不敢有所隐瞒。
  大队长实话实说以后,杨思情的反应让他印象深刻。
  但见杨思情无所谓地一挥手:“没事儿,你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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