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随军日常》作者:八极安春》第141/175页


  有时候在小花园给盆栽浇水,想到草木枯荣, 花草的生命是那么短暂。
  她的眼泪瞬间就能滚滚而下,然后一边哭, 一边对自己无语得要死。
  大夫说是激素不稳定引起的,等孩子落地就好了。
  于是岁末的这天晚上,激素再次向她发动新一轮猛攻。
  老黄趴在床下闭着眼没睡。
  床上的孕妇正在哭唧唧,它守护着不敢入睡。
  院门外传进来微弱的脚步声,狗耳比人耳更快听到。
  老黄耳朵一抖,立起狗头, 听了会儿院门外的脚步声, 站起来走到床边大声哈舌头,狗目中闪烁着兴奋光芒。
  杨思情抓起被子抹一把湿答答的脸,欠起脑袋看它:“怎么了?”
  眼睛改为看向房门。
  她也听到动静了!
  欢喜地掀被下床, 趿拉着布鞋跑出卧房。
  蓝巍走进小院,反身把院门关上,再反身回来便见老婆从正厅的门框后面现身。
  他笑起来,快走几步把人抱住,深呼吸, 她身上的馨香与自己身上风尘仆仆的气味混为一体。
  “你不乖, 这么晚还不睡。我本来想把自己当成你的新年礼物, 悄悄回来, 悄悄躺在你身边,天亮再被你惊喜的声音唤醒。”
  “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她声音有异,蓝巍搂着她走进灯火通明的正厅,看清她眼中泛着水光,睫毛也被打湿成一缕一缕。
  “又哭了?别人怀孕是吐得死去活来,你不吐,光知道哭鼻子。”
  心疼带点淡淡的无奈,抬手把她披散在脸颊上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手放在她微凸的肚子上,揉了揉。
  “我也很烦我变得这么爱哭,就怕后面生出两个哭包,每天吵得我们不能睡觉,折磨我们。”
  “折磨我们也是我们活该,是我们先对不起他们的。”
  “那倒也是。孩子就是父母的讨债鬼,我们还是两个。”
  杨思情说完不禁一笑。
  蓝巍低头吻住她红润的小嘴,四唇交缠,吻得难舍难分。
  她怀孕以后添了些肉,弹性的脸蛋风韵逼人。
  他迷恋不已,想和她夜夜春宵,做尽男欢女爱的事。
  可是天大地大孕妇最大,他不能动她,所有邪火只能靠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消灭。
  蓝巍打横抱起她,边走边吻。
  轻轻放她在卧房床上,翻起她的睡衣,吻一下孕肚,脸颊贴在孕肚上磨蹭。
  杨思情含情脉脉注视着肚子上的丈夫,周身洋溢着幸福的彩光,完全没了刚才独个人哭唧唧时可怜见儿的样子。
  蓝巍离开她的孕肚:“我去洗洗。”
  “我等你。”
  “我可能……不会这么快洗完,不然你先睡?”
  杨思情秒懂,不由自主看向他的重点部位,咬咬下唇,脸红红地小声说:“我可以……用手帮你……”
  不是第一次用手帮他,她依然难掩羞赧。
  蓝巍心花怒放,振奋地说:“等我!”
  急忙冲去浴室洗了个三分钟的战斗澡,再急忙冲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老黄关在门外。
  夜半三更手持根,夜越深,元旦的气氛越浓烈。
  翌日,从天井打进小院的初升旭日,斜照在正厅门口的台阶上。
  夫妻俩面对面坐在一起吃早饭,分离数日以来的首顿早饭,淡淡的米香蒸腾到空气中,变成甜蜜和温馨。
  蓝巍说:“思情,部队最近几个月要和公安、民兵联合展开一场反偷渡斗争运动。我今年过年不能休假,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回北京过年?”
  农历新年在二月份,那时候她肚子里的双宝有五个月大了,坐火车应该没问题。
  杨思情说:“我不想挺着大肚子赶春运,我想留在这里陪你过年。”
  蓝巍语带沉思:“其实……我是想你回北京待产。宝安这边的偷渡潮日益严重,社会人心浮躁、乱象丛生。再说北京的医疗比这边先进,你回北京,爸妈他们会把你照顾得很好,我在这边也能放一百个心工作。”
  纵观历史,每一次社会跃迁的过程就是一次社会动荡的过程,动荡是社会爆发前的预兆。
  杨思情握着筷子在粥里搅来搅去,小声说:“你说的很对。可是我过年回北京待产,到生产还有五六个月,生产完我也不可能马上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坐好几天火车来这里,至少要在北京待上大半年,等孩子长大一些才能坐火车。万一爸妈他们坚持不同意我出来,我在北京待的时间会更久。里外里一算,我们可能要分离两三年,我不想跟你分离那么久,我想留在这里陪你。”
  要跟心爱的老婆分离两三年,这个数字让蓝巍动摇了:“我也想你陪在我身边,那就不回北京了吧。”
  杨思情笑开来:“我保证不让你工作分心。”
  蓝巍皱皱鼻子,做个鬼脸:“那是不可能滴,我心里时刻牵挂着你。对了,你把手上戴的婚戒摘下来,近期身上不要戴任何贵重金属,我担心你被那些偷渡的亡命之徒抢劫。如果只是戒指被抢,这倒没什么,怕就怕那些人会拿刀直接把手指切下来。”
  杨思情被他说得心惊肉跳:“宝安这里变得这么乱了吗?”
  蓝巍沉沉地嗯一声:“偷渡变猖獗,封建迷信也跟着变猖獗,广东这边啊,工作难做……我以后每晚都回来陪你,不过回来的时间会很晚,你别等我,自己先睡。”
  昨晚回来看见她的泪眼,他就知道自己不在她身边,让她感到惶恐和不安。
  不仅是她,他自己也想在劳累了一天之后,回家抱一夜老婆,第二天精神和心情都恢复到满分状态去部队上班。
  按现代的话说,这叫互相充电。
  杨思情满口答应晚上会先睡,不会等他,结果没有一晚不等他的。
  每晚静静躺在床上,耳洞大开,聆听外面院门的动静。
  一听到动静就弹起来,跑出去迎接老公。
  夫妻俩总要先搂抱温存一番,然后枕着一个枕头、脸贴脸说些夫妻间的私房话,最后一方的身体嵌合在另一方温热的怀抱中入睡。
  你恩我爱,细心呵护两个孩子在肚子里健康成长,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再有不到半个月就是春节,全国大概只有在庆祝春节的方式上,东西南北中达成统一,统一放鞭炮。
  南方尤其钟情春节放鞭炮。
  左邻右舍、街头巷尾,冷不丁就爆响一串鞭炮,吓你个趔趄,一天能爆响好几阵,防不胜防,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
  杨思情也开始了持续多天的年末大扫除。
  你是在皇宫里大扫除吗?打扫一座200平的房子还要持续多天。
  杨思情叉腰挺起越发大的肚子:你对着我的肚子再说一遍。
  呸,瞧我这张嘴!
  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她现在俨然成了“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年末大扫除只能分成若干天完成,一天干一些活。
  她就是不干活,光站着不动久一点,腿肚子、腰就会发酸,行动起来更如老龟一般缓慢,家里腿脚灵便的猫狗一度成为她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三花已经是只成年母猫,身手大涨。
  杨思情好几次亲眼见它平地跃起,山竹小jiojio在墙壁上左点一下,右点一下,飞檐走壁到天台上,然后侧躺在阳光中,优雅地□□山竹小jioj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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