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随军日常》作者:八极安春》第49/175页


  蓝巍似笑非笑,那个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放下手臂:“哼,反正我不去医院,你爱去就自己去。”
  “行,你不想去就不去吧。别假积极了,过来吃早点。”鉴于她看起来确实生龙活虎,蓝巍也民主一回,不再强求她。
  他不想自己真像个老父亲,逼着她干这干那,给他们鲜活的革命爱情蒙上一层父女恋色彩。
  刚吃不久,杨思情就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蓝巍堪堪就着稀粥细嚼慢咽了半个馒头而已:“你就吃这么点儿?”放下勺子去探她额头温度,“不行,你还是得去一趟医务室。平时胃口比脾气还大的人突然食量锐减,你的病看来还没好。”
  杨思情抓下他讨厌的手,挺起胸脯,45°仰望远方,立下豪言壮语:“我要减肥!”
  蓝巍:“蛤?(视线落到她的胸脯上)你除了这里有点肥之外,没地方肥啊。”
  这里有点肥?
  哪里有点肥?
  杨思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胸前一对丰盈的“兔兔”,血气登时冲上颅顶,柳眉倒竖,怒发冲冠,捏拳给予他迎头痛击:“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人民子弟兵三番五次调戏老百姓,你就不要让我知道你归谁管,不然我一定去举报你的恶形恶状。”
  蓝巍被打得通体舒泰,笑模笑样地说:“姑娘,我一身皮糙肉厚,你仔细别伤着自己。”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杨思情跟馒头差不多软的拳头落到他结实紧致的臂膀上,反弹回来的力比她使出去的力还要多,没有痛击他几下手就生疼生疼的。
  “放你一马。”她收起拳头,偷偷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甩了甩手。
  “谢谢您的手下留情。”
  “哼,你的语气可不像是在谢谢我。”
  “祖宗,我叫你祖宗行了吧。祖宗,你今天就再请一天假养精蓄锐,待会儿我去上课,你进屋再睡个回笼觉。”
  杨思情柔情回来,乖顺地嗯一声。
  “你再吃点儿,咱多吃点儿是为了长高。咱才20岁,再长高的潜力还很大呀。”蓝巍故意把肉包子一分为二,呈到她眼下,给她看里头油油润润的猪肉大葱馅儿,“你难道不想自己离天空更进一点吗?”
  杨思情直直盯着肉包子的馅儿,双眼空洞,她的灵魂已经献祭给了肉包子:“我想!”
  接过肉包子一口下去,灵魂又被她吃回到肚子里,身心得到了升华。
  心说这顿多吃点,从下顿开始少吃吧。
  结果她这边刚下完决心,蓝巍那边就跟她作对似地问:“对了,你吃不吃兔肉?我今天只上半天课,下课后直接回家宰兔子,让我妈炖兔汤,晚上提一壶给你吃。”
  “啊,兔子!我可喜欢吃四川的麻辣兔头和麻辣手撕兔。我大学有个舍友是四川的,每年寒暑假回校都会带好多四川的兔子。”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四川的兔子已哭晕在厕所。
  “是吗,那我打电话给四川军区的战友,托人家买一些兔子特产寄到北京给你吃,味道肯定跟你五十年后吃的味道差不离儿。”
  杨思情脸上羞中带喜,扭扭捏捏地假意推辞:“会不会太麻烦你和你战友?”
  蓝巍挺胸,豪气地捶捶胸口:“你要开飞机,我操作起来可能有点难度。你要吃兔肉,我能用兔肉把你埋了。”
  杨思情对着他往下压了压小手:“够了够了,你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昨夜初吻过后,蓝团长就在杨思情身上开辟了一块新地图——嘴巴,一并解锁了一项新福利——么么哒。
  出门上课之际,他搂着杨思情,在她脸上细密地啄吻。
  杨思情左右扭头闪躲,哄上小学的儿子一样对他连哄带嗔,可算把这位军爷哄出了门。
  收拾好碗筷,打电话向学校请了假,然后就听军爷的话,回屋又睡了个回笼觉,睡醒一看时间也才刚过十点。
  户外日头很足,她站到小阳台上,手臂撑着铁横栏向军院远处眺望,看闲云变换。
  看久了感觉怪无聊的。
  可惜今天是工作日,翠儿要上班,不然就能去找她鬼混。
  想到褚翠,杨思情打个响指,知道要干什么解闷了。
  拿上一个网兜出门,骑自行车冲向西院后山。
  她要去西院后山摘些冬枣,带回来晚上吃完兔肉解解腻。
  上个月去翠儿家玩,翠儿带她去后山摘过一回野生冬枣。
  偌大的军院,到处都有果树,有野生的,也有为了绿化人工栽植的,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树上现结的当季水果。
  翠儿在院里长大,哪个月份哪里有什么果子可摘,她可太熟了。
  西院通往后山的路只用一道两米高的铁丝网围住,几棵冬枣树就长在铁丝网后面,触手可及。
  杨思情到后支好自行车,脱掉碍事的外套,撸起两边袖子,双手抓住铁丝网抬脚就开始敏捷地攀爬。
  这个时候应该叫她的家长蓝团长过来夸夸她“动若脱兔”的身手,夸完之后她的小屁屁可能会和蓝团长的巴掌来一场亲密接触。
  杨思情很快爬到铁丝网另一面,往满是烂枯叶的地上“嘿咻”一跳,平稳落地,此处应有掌声。
  冬枣树上的果子都掉到地上,烂掉又干了,满地疮痍,不过也有完好的。
  她从裤袋里掏出网兜,猫着腰开始捡冬枣。
  赶巧老黄早上也跑来西院勾搭某司令家的小母狗“打扑克”,之前小母狗对老迈的它爱答不理。
  今早!
  身强体壮雕大的它释放出体内的洪荒之力,杀小母狗个片甲不留。
  凯旋而归的路上,它狗头昂扬,步伐轻捷,意气风发。
  一阵风刮来,闻到熟悉的人肉味,它便改道循着气味去找人,而它自己也被别人看见了。
  “那不是小杨养的狗吗?嘿,跑西院玩来了。”史云拎着菜篮子,对大狼狗身上参差不齐的狗毛记忆犹新。
  是的,老黄身上被剪掉的狗毛还没长齐全。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母狗不是嫌弃它老,纯粹就是嫌弃它那一身非主流的气质。
  昨晚儿子让史云今天炖兔汤给心上人喝,别听她嘴巴不饶人,到了今天,不还是出门去买炖汤要用的佐料回来嘛。
  老黄小跑到铁丝网前蹲坐下来,冲对面撅着屁股满地找冬枣的女人汪一声。
  杨思情和不远处的史云都听到声音了。
  杨思情撅着屁股回头:“呵,一上午没看到你的狗影,敢情跑这边来了。”挺身捶了捶腰,看看网兜里的冬枣,“行吧,就捡这些。你看着,我给你表演一个‘猴子上树’。”
  开始爬铁丝网。
  爬到最高处,一条腿跨过去。
  “大魔王”突然降临。
  她人骑跨在铁丝网上面,一时间傻在了那里。
  来,给“大魔王”表演一个“猴子下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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