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随军日常》作者:八极安春》第51/175页


  写到这里,插叙起底一下蓝家的家族历史。
  蓝家先祖是满族正黄旗人,跟清朝皇室的血统很近,蓝贵的爹直到去世时都还是北京城的贝勒爷,家里是妥妥的清朝贵族。
  清朝没扑街以前蓝贵也不姓蓝,他有自己的满族姓氏,娶的媳妇也是没落的满族郡主。
  后来北京城变天,他为保全一家老小,赶紧换掉祖宗姓氏,改成姓蓝。
  再后来他就离家去参军抗日,并在战场上立下军功。
  蓝军后来也走他爹的路,参军当了革命军人,娶了个上海滩女明星当老婆,五十年代上过朝鲜战场,立下军功。
  史云娘家在上海滩也是住洋房的有名富豪,她十几岁跑去拍戏唱歌当明星,那都算是给家族蒙羞了。
  蓝家现有的家庭成员导致蓝家这种革命军人家庭有个很严重的政治问题——他们中间没有一个是劳动人民出生,说他们全是“黑五类”也不为过。
  蓝贵父子还好,早就抛弃清朝贵族的身份,参军保家卫国,立过赫赫战功,党中的个别人士就算要挖坟,也挖不出他们什么。
  给蓝家带来最大问题的是史云。
  蓝军四几年那时候要娶史云,很多军中同僚都劝他别给自己找麻烦,他还是坚持娶了。
  为这个,文.革早期那几年,蓝军在军队工作中受到很大打压,被迫弃武从文,退到军区担任文职将领。
  史云那几年也过得很憋屈,每天大气不敢喘一口。
  想她自小在上海滩过得风生水起、前呼后拥,嫁到北京可是把什么气都受了个遍,最伤心的莫过于连累了丈夫的革命事业。
  有过前车之鉴,她这次给儿子找媳妇最重要的一个标准就是——女孩必须是贫下中农出身,最好祖上三代都是头朝地脚朝天的农民那种,而且家里绝对不能出右.派。
  蓝家现在不需要儿媳妇有个多么强大的娘家来锦上添花,只需要一个贫下中农出身的儿媳妇来改变蓝家的家庭成分。
  小杨这个姑娘至少有一点她是满意的——家里是农民出身。
  雨伞只有在下雨天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垃圾也只要放对了地方就能变废为宝,杨思情B的苦逼背景也不全是一无是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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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DNA视觉盛宴
  ◎军爷如酒,越老越醇,嘛,这波入股军爷不亏。◎
  史云叫是叫杨思情在蓝家随便走动, 但她自己当然不能真的“如入无人之境”,把人家的屋子挨间闯一遍,基本的做客礼仪总要遵守的吧。
  蓝巍中午就回来了, 到时候让他带自己逛。
  在那之前她就在一楼几间互通的厅堂之间走动, 看看房子的装修布置, 看看墙上挂的众多家庭照片。
  有种遗传叫复制粘贴,造物主太偷懒了, 创造蓝家男人时直接把同一张脸Ctrl+C/Ctrl+V两遍,完事儿。
  墙上这些蓝巍的照片补全了她缺席的蓝巍过去三十年人生, 又因为有蓝爷爷和蓝爸爸的脸做参考,她也大概知道了蓝巍未来三十年会是什么样子。
  总之在没有外力干扰下,蓝巍以自然速度衰老的话,到六七十岁也会是个英武雄姿的帅老头。
  军爷如酒,越老越醇,嘛, 这波入股军爷不亏。
  杨思情转完一楼, 背着手欢快地兔子跳出去,跳向庭院后头的兔舍。
  之前在翠儿家二楼阳台看到这个兔舍,她就完全馋上了。
  像兔兔这种长着三瓣嘴、长耳朵、毛绒绒、软绵绵、很容易勾起人类内心欺负欲的哺乳类小动物, 在没有成为盘中餐之前,就是要拿来做些“快乐的手活”。
  杨思情蹲在兔舍前兴奋地搓手,淫.荡地唱:“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蹦蹦跳跳真可爱……”①
  打开兔舍小门, 咸猪手伸进去。
  几只受惊的黄兔四处逃窜:雅蠛蝶!
  杨思情蹲着按住一只有十几斤那么肥美的大黄兔, 邪恶地蹂.躏它的肉.体, 玩得不亦乐乎。
  听见庭院铁门的开关声, 她知道是蓝团长回来了。
  蓝团长等下就要来兔舍抓兔兔去宰。
  想看蓝团长被吓得脸色大变的邪恶念头充盈了她的整个脑海。
  心动就要行动。
  抱起兔兔站到墙体拐角后面,嘴巴擒着坏笑,准备憋个大雷炸炸蓝团长,这样以后手头就有他的黑历史嘲笑他了。
  很快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杨思情屏住呼吸,紧盯地面,一旦男人露出鞋尖,她就跳出来……
  “哇!”
  “啊!”
  杨思情被快她一步跳出来的男人吓得兔子都掉了,人没吓着,她自己却被反将一军。
  所以说人不能做坏事,因为劈你的雷可能就在赶来的路上。
  蓝巍鼻孔朝天,笑得张狂,笑得嘴巴都要裂开了。
  杨思情咽不下这口气,冲上去打出一套王八拳:“你敢偷袭我!你敢偷袭我!”
  “是你自己对我居心不良在先,就该有被识破、以牙还牙的觉悟,哈哈哈哈哈哈……哎哟……”
  乱拳打死老师傅,蓝巍下巴结结实实挨了她两记馒头。
  他抱住因为没有抓弄到他而暴动的小女人,双目盛满愉悦,心中涌起万般爱怜。
  “是太阳暴露了你的行动。”用下巴指指地上的影子,“而且我刚才回来看到你的自行车,进屋问我妈,我妈说你来家里了。”
  杨思情低头看地上的影子,被自己蠢得哑口无言,半晌憋出两个字:“我……日(太阳)……”
  “不然我重新走一遍,然后你来吓我。”
  蓝团长,有时候会说话也要少说两句。
  这种来自胜利者高高在上的体贴,大可不必。
  杨思情没好气地拿掉他抱自己的手:“你成心再气我一遍是不是?”
  去抓那只逃窜的兔子,不想搭理这个“不知道假装没看见她的影子然后乖乖被她吓到”的直球男。
  恋爱中的女人真难伺候,一方面要虚伪,另一方面又要男方配合她的虚伪。
  蓝巍亦步亦趋跟在抓兔子的小女人屁股后头,情绪高涨地碎碎念:“我怎么会成心气你。我昨晚刚说要带你来我们家见父母,今天你就像林妹妹一样掉到我们家。我的外表你可能看不出来,其实我的内心高兴得随时准备晕倒。”
  杨思情用下巴指指待在兔舍那边的老黄:“你的‘林妹妹’就是被它一嗓门嚎来你家的。”
  说起前情。
  蓝巍听完老怀甚慰:“它立了大功,晚上给它加餐。”
  老黄自打一踏进蓝家庭院,闻着兔兔的气味就跑到了兔舍这边,一坐下来就扎在这边不走了,拿时而梦幻、时而悠远的眼神凝视着兔舍里面肥美的黄兔。
  它是触兔生情。
  多年前它还是只新萌,在军营野外的丛林间追赶野兔。
  小兔兔的长耳朵在狂奔中摇曳生姿,边跑边回头调戏它:“哈哈哈,你来追我呀。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那晚的兔汤,其鲜美程度深深铭刻在了它这只小新萌的心头,多年来一直萦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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