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玄学，五年破案》作者春华棠棠》第18/114页
汪雪妮听见这个答案眼神暗了暗，神情有些失落，但好在不是直接宣判王莉莉的死刑，她还能承受得住。
汪雪妮紧紧地攥住韩世文的手腕说道：“那一切都拜托韩侦探的。
妞妞失踪的时候穿着一小附中黑色的校服，蓝色格子裙，扎着丸子头，戴着红色的发圈，脚上是粉红色的凉鞋……”
女人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眼神逐渐空洞，瞳孔也开始扩散，天魂即将冲破了身体的桎梏脱离肉身。
她魔怔了。
徐书宴心猛地一紧，随后指尖汇聚一缕金珠迅速打入汪雪妮额头中，强行将天魂按进身体中。
汪雪妮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直直地倒下去。
一阵兵荒马乱后，徐书宴和韩世文从医院出来。
此时已经是晚上，夜风习习，漫天繁星点缀在夜幕苍穹中，水面上倒映着明月的身影，忽得水中游鱼跃出水面打破了夜晚的沉静。
一老一少两人沉默地走在江水边。
徐书宴眼神中透过一丝哀伤，脑海中汪雪妮那绝望痛苦的神情迟迟不能忘怀，她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希冀：“爷爷，你说王莉莉有可能活着吗？”
韩世文许久的沉默后，他缓缓地开口：“不确定。”
韩世文紧紧地皱着眉头，显然这个案子相当地棘手，他现在都是一头雾水，目前附小一中校霸五人小团体中，楚汉下落不明，生父楚萧雄死亡，王莉莉两天前失踪，莫西华今天早上失踪。
这指向其实很明确，与三人皆有关系的楚汉肯定是首位犯罪嫌疑人。
韩世文不禁喃喃出声：“必须得找到楚汉才行。”
徐书宴听见这话知道爷爷把楚汉当做犯罪嫌疑人了。
从楚萧雄鬼魂得知真相的徐书宴蹙了蹙眉心，她引导道：“爷爷，楚汉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且他才小学六年级。真的有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绑走王莉莉吗？”
相比于楚汉，根据楚萧雄的描述，她心中更倾向于表面朴素面善的刘凤，只是她虽然和楚家父子两人能牵扯上关系，与王莉莉莫西华却完全摸不着边。
哎，这个案子真是让人一头雾水。
韩世文听见徐书宴的质疑，他内心其实也是怀疑的，一个心智并不完全的未成年真的有可能做到这些事情吗？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开口反驳道：“你别看他年岁小，现在的小孩发育很快的，资料中显示，他目前已经有一米八，完全具备作案的条件。”
小孩？
徐书宴听见这个词，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她想起了厕所里长满童脸的恶灵。
小孩，恶灵，小孩恶灵，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遗漏了。徐书宴痛苦地想着，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
“丫头，你现在这等一下，我去上个厕所。”身旁传来韩世文的声音打断了徐书宴的思考。
徐书宴抬眼便看见了公共厕所这四个大字挂在黄砖水泥平房上，她下意识地倒退两步答道：“好，爷爷，你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救了条大命，他们怎么转在这里来了。
想到实力强横的恶灵，徐书宴低头看了一眼掌心那微弱的灵力。
嗯，好女不跟恶灵斗，等咱有实力了再来消灭这个鬼怪。
徐书宴出神地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双小小的粉红色水凉鞋。
粉色水晶凉鞋！徐书宴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只见单色的墙面上突然浮现一双闪着白光的凉鞋，徐书宴伸手摸向水晶鞋，她的手竟然透过了厚实的水泥墙直直抓住了鞋后脚跟固定带。
“丫头，你在干吗呢？”
前方传来韩世文的声音，白光瞬间消失，徐书宴急忙抽回手，她咬紧牙关，调动周身灵力，想要将水晶鞋拖拽出来，那白光消散太快，水晶鞋在两人争斗中撕裂开。
徐书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晶鞋重新陷进了水泥墙中，随后她低头手中只剩下了一条粉色的细丝带。
第17章 女童失踪案12
徐书宴紧紧攥在手中的丝带还有点恍惚, 她摸了摸那塑料质感，滑嫩细腻的触感让她瞬间回神，她不可思议地低声出口：“这竟然是真的。”
韩世文见徐书宴没有动作, 他蹙了蹙眉头，走在她的身边道：“什么是真的？”
徐书宴激动将细丝带拿到韩世文眼前, 左右晃动说道：“这个！”
韩世文偏了偏头, 眼中全是疑惑不解，他接过丝带, 仔细打量一番，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 他摸了摸徐书宴的头：“好了，丫头。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天色这么晚了得赶快回家了。”
徐书宴一脸无语, 她现在严重怀疑爷爷的初级侦探证书是不是贿赂得来的。
徐书宴也不好和韩世文说这是一双粉色水晶鞋上面的后脚鞋跟，毕竟水晶鞋可突然消失了，她环顾左右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
搜寻的眼睛最终落在一把小巧榔头，徐书宴定睛看去, 前面不远处的五金店竟然忘把贩卖的榔头收进店里去了。
她急忙一路小跑拿起榔头, 纯钢练成的榔头坚硬无比, 握在手中像一个五六斤的石块。
徐书宴扛着榔头站在厕所正面橙黄瓷砖面前, 她扎好马步, 两只手用力地握住锤柄, 调动全身灵力汇聚于掌心。
韩世文还来不及阻止, 墙面如同易碎的玻璃从锤面那一点慢慢扩散崩裂, 碎石飞射, 尘灰满天，那坚固的灰色水泥中蓦然出现一丝粉色亮面塑料。
粉中带着金点的色彩与徐书宴手中的细丝带颜色一样, 韩世文见到这一幕终于是意识到什么，他眉心紧皱在一起，死死地盯着那被砸出一个洞的水泥墙。
莫不是王莉莉的凉鞋？还没等他思索多久，徐书宴再挥一锤。
被死死固定在水泥中的皮肉开始显现，随即水晶鞋的发掘，它身后出现的是一双僵直的小脚板。
昏黄的路灯洒下诡异的薄纱橙，五个小巧玲珑脚趾如同精美的浮雕平添了灰色世界的惊悚。
夜幕之下的街道寂静无声，今夜注定无眠。
“小老头，你他娘这是撞大运了啊！”付文翔难得爆了粗口，多情桃花眼映出地上那安放整齐的尸骨，大概有三十具尸体。每一具都是小孩的模样，身高参差不齐，但约莫都在一米五六左右，最高的一具尸体都一米八的模样，尸体有男有女，此时的他们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水泥只能隐约间辨别性别。
付文翔看着这么多尸体，眼睛都在发光，这可是一件死亡人数在三十具的大案，可见凶手是多么穷凶极恶，他眉眼微扬，眼神中难得带上了兴奋，戴着白色橡胶手套的右手也在尸体上不停地游走。
韩世文见状用拳头击了击付文翔的胸膛，他沉声说道：“你这小子注意点，瞧瞧这是人民警察该说的话吗？”
韩世文早就知道付文翔是一个有些癫狂的人，或者他们这行做久了的人都这么疯狂，看见尸体的时候，他们想着不是死人，而是有趣。
付文翔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眸收了收，他向一旁进行挖掘工作的小警察问道：“还有尸体吗？”
小警察停下手中的工作，一脸愁容地望着长官答道：“我们才进行一面墙的清扫，看着样子这整个公共厕所都是用尸体填起来的。”
付文翔听到这话点头，摘下了橡胶手套：“行，你们先发掘到，之后我派人过来接班。现在给这条街所有的商户发消息，整条街全部封锁起来，直到发掘结束。这厕所的来历你们查到了吗？还有现在是谁在打扫管理这里？关于这地方的所有信息全部都整理好拿给我。”
“是！”在场的所有警察异口同声地答道。
而在一旁站立的韩世文听见这话却是眉头一皱，这条街他记得好像一直是那个人在打扫。
付文翔观察十分敏锐，桃花眼瞥见韩世文严肃认真的神情，他心念一动，这老家伙该不会有什么线索没告诉他吧？不然怎么可能他每次都比自己快。
付文翔慢慢地向韩世文靠近，韩世文下意识地后退，他急忙伸出修长的手臂搭在老人单薄的背上，他勾着一抹邪邪的笑容半玩笑半认真地开口说道：“我说小老头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韩世文心虚地抽开付文翔，他低着头干咳两声，扭头右转说道：“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撒谎！”付文翔双手插着兜笃定地说道，“老头，你可别忘了我从哪里毕业，你这心虚的表现太明显了。下意识后退，不敢与人直视，眼光向左。好了，你就老实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韩世文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眼神也犹豫不决，嘴唇抿了又抿，不知道如何开口。
付文翔见状指着那一排尸体正义凛然地说道：“你在犹豫什么？你看看这些尸体，他们还只是十一二三的孩子，他们明明有美好的未来，应该快乐幸福地生活在阳光下，而不是现在这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他语气是那么义正词严、铿锵有力，在场的人无一不为其动容。
除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徐书宴，她清楚地看见指向尸体时，男人眼神中冷漠的神情，他对这些受害的儿童没有一丝同情与怜，这一切只是他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