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玄学,五年破案》作者春华棠棠》第74/114页
她手足无措地死死攥着木制小破船,这大师也难逃巨湖,这么深的话,她就算灵力耗尽也回不去啊?(尖叫)
“放松。”裴瑾白出声安抚道,“是暗流。顺着漩涡下去我们就到了。”
不是大哥你认真的吗?漩涡啊啊啊!徐书宴一脸惊悚地看着水面上如鲸鱼巨口肆意吞噬吸入一切的漩涡。
不,那真的是一张嘴啊!徐书宴使用灵力一眼望去,这漩涡的真实面貌在她眼中无处遁形,那是一副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它正期待满满地等待着食物的到来。
在这生死存亡关头,徐书宴只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死死抱着对面的男人不松手,像是一只八爪鱼紧紧地吸附在他身上。
生存还是死亡?当然是活的啊!她对面是天道的亲儿子,抱着他,自己还会出事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以徐书宴决心不松手,她还想着苟命呐。
裴瑾白感受着身体前少女那温热的肌肤,柔软的触感,鼻尖那熟悉的味道,他强忍着内心的悸动,想将回抱着少女,将她融入血肉中,再也不分离,但他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才刚认识。
裴瑾白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少女紧闭双眸害怕的脸颊,眼底的柔情似水一般快要溢出。
他真的真的好想她。他的爱人。
徐书宴感受着肆虐的风暴开始停歇,她小心翼翼地睁眼查看着周围,瞧着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迅速从裴瑾白身上利落地跳下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裴瑾白抬起的双手微微落下,随后敛在了身后,他极大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
不过徐书宴向来没这么好的洞察力,她自然而然地忽略,徐书宴勘察完周围一圈说道:“这里就只有一些海草,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这个案件又是怎么一回事?作为被迫上贼船的小可怜,大佬是不是应该大发慈悲解释一下吧?”
徐书宴指着空空如也的山洞里唯独剩下的两株杂草说道。
裴瑾白神色收敛了不少,他低头看了手上的金色手表开口道:“没时间。回去说。”
徐书宴只好无奈地答应了大佬无礼的请求,她站在裴瑾白的身后,只见男人从怀中自然地掏出一个古怪的东西,他拆开了一个递给了徐书宴。
徐书宴接过这金属质地满满的木棍形状的东西,颠了颠还挺轻的,开口道:“这东西干嘛的啊?”
裴瑾白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棍子头部按去,瞬间这木棍秒变铁铲。
“酷啊!”徐书宴忍不住赞叹道。
裴瑾白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难得说了一个长句:“它有很多形状功能。你以后慢慢开发吧。”
说完,高冷大佬一脸冷酷地铲起了地上的土,他开口对着徐书宴说道:“你挖那边,海草树下。”
徐书宴听话地拿着铲子老老实实地挖起来,她一铁锹下去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徐书宴困惑地向地面望去。
“挖出来。”男人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徐书宴乖巧地点头,随着挖掘的进度一个长方体形状的东西出现在她的眼前,这是一个宝箱形状的东西,上面镶嵌满满一箱子的宝石,红绿蓝紫,五颜六色的都有,徐书宴瞧着眼睛都快直了。
这随便一个扣下来,她还做什么侦探,她们家就可以彻底躺平了。
“毒。”裴瑾白瞧见了徐书宴眼神,开口提示道,随后又无奈地摇摇头,她总是这样,又一脸疼惜地看向徐书宴。
男人复杂的神情在他那张冰山的脸上体验不出半分。
徐书宴站在原地等待着裴瑾白发号施令:“大佬,你说开那个我就开那个!”
“这么相信我?”裴瑾白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她就这么信任他呀!如果和她一起的不是他,她会不会也这么信任别人呢?
想到这,裴瑾白忍不住心里一酸,像是喝了十年的陈醋,到处都晕得慌。
徐书宴肯定地点了点头,大哥,你身上的气运都要和太阳肩并肩了,我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呢?老天追着喂饭说的就是你,哥们,你气运值爆表,不可能错的。
裴瑾白看着徐书宴笃定确定肯定地点头,他心里更酸了,冷哼一声扔下一句:“你自己选吧。”
像是一只受气的河豚气鼓鼓地走了。
不是,哥,闹啥呢?刚不是说时间不够了吗?你咋罢工了啊?徐书宴在心里腹诽,但她不敢明说,只是开口好声好气劝道:“大佬,咱们不是赶时间吗?您大发慈悲赶快干完这些,咱俩就出去吧。我感觉啊!此地不宜久留。”
裴瑾白听完徐书宴这话,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他纤长的手指随意指向右边的宝箱开口说道:“它。”
“得令。”徐书宴抬起铁锹就准备暴力拆箱。
裴瑾白急忙上前拦住她,两人手掌相碰,掌心与掌背相接触像是一块正负相吸的磁极,一时间难以分开。
徐书宴困惑地抬头望着男人俊美无双的侧脸说道:“大佬?”
第80章 宴会坠楼案3
裴瑾白回望着少女的清澈透亮的眼眸没有丝毫尴尬, 他不舍地松手开口道:“错。”
徐书宴点头:“我知道了,之后怎么办呢?”
“让。”裴瑾白吐出一个字来,徐书宴乖巧地退到他身后。
裴瑾白蹲在宝箱中半晌, 只见他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朝着宝箱轻轻一碰。
那华贵的宝箱唰地一下被打开。
徐书宴好奇地伸头靠了过去,想知道这包裹严实、外观华丽的宝箱里保护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想象中的珍贵钻石、珍珠、玛瑙全部没有, 空空荡荡的宝箱中正中央只有一颗安安静静躺着的小草, 它个子小小,还蔫了吧唧, 全身黄褐色,看起来普普通通和路边的杂草没有一丝区别。
徐书宴刚想开口说话, 他们大费周折来这就为了这东西?
还没等她扭头对着裴瑾白说,一个像塑料袋一样的东西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同时还带着比纯黑无糖巧克力还要苦的味道。
徐书宴下意识地想吐出来,她下巴被一双大手强制止住了,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的声音:“吃,有好处。”
徐书宴苦得眼泪都要泛出来了,抬眼用着水汪汪的眼睛望向对面的男人, 似在诉说着他好狠的心肠, 这么苦的东西也要让她吃。
裴瑾白被徐书宴眼神看着一愣, 心里心疼极了, 不过他一直盯着徐书宴将草完完全全吃进肚才松了一口气。
裴瑾白从怀中掏出一块粉色的糖又塞进了徐书宴的嘴里。
徐书宴感受着快要麻木嘴里流出她最喜欢的草莓味, 不由疑惑地抬头, 她在想为什么男人随身携带的草莓味糖, 这也太有缘分了, 恰巧就是她爱吃的东西。
等到徐书宴将东西吃完后, 这洞穴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空气在逐渐减弱, 海水不停地向里蔓延。最奇特的是中间形成了一道小型龙卷风。
徐书宴被这飓风吹得差点站都站不稳,好在身旁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把她拉进怀里,徐书宴这才不至于被风了吹走。
裴瑾白垂眸深深地看着一头女孩毛茸茸的黑发,他神情坚定果断地抱着徐书宴朝着风口走去。
狂风呼啸,徐书宴靠在男人怀中只听见耳边传来的簌簌风声,她下意识地睁眼便瞧见两人已经走进了飓风中正被龙卷风吹拂。
但也不知道为何男人在飓风中身姿挺拔巍峨不动如山,似在平地中行走。
恍惚间徐书宴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象,但狂风吹拂着短发,噼里啪啦打在她脸上让徐书宴明白过来,她真的是站在飓风口中。
男人的心脏,咚咚咚地像一首有规律的音乐持续有力地跳着,她整个人如同一只幼鸟被男人死死地护在身上,徐书宴甚至能够嗅到鼻尖那一股凛冽的海风和大海的气息,带着男人自带的冷静与果敢。
这是比挽手还要亲密的动作,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徐书宴不由小脸羞红,她有些害羞地在男人怀中动了动。
裴瑾白感受着怀中少女的动作,鼻尖那股深入骨髓的气息,万千言语化作无声,他死死地抱着徐书宴,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中。
徐书宴错愕地抬头不知男人为何加重力道,她抬眼便对上了一双泛着点点星光的漆黑双眸,他神情里蕴含着无尽的情绪,那繁复的情绪,现在徐书宴还不能辨别。
男人如同镜面的眸中只倒映着她一人的场景,让徐书宴心中莫名的颤抖。
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们认识吗?徐书宴在心里奇怪地想着。
徐书宴现在还不明白两人之间的羁绊,等她明白时已是时过境迁。
裴瑾白按下眼中的神情,无奈猛地一推将少女推到飓风中。
徐书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还没来得及想说什么,身子已经卷进了风中,随着风缓缓升起。
眼角余光朝着男人的方向望去,他依旧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自己离开。
等到徐书宴走后,男人跪倒在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