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春潮》作者:小涵仙》第101/220页


  谢浔之背脊一僵,很快,他圈住易思龄的腰肢,深而重地回吻,手掌顺着玲珑的腰线,覆盖上她那漂亮的包臀裙。
  气息纠缠得厉害,吻得从未这样交融,仿佛彼此融进彼此的骨血,灵魂。这才只是开始,就这样让彼此难耐。
  “这是什么…”谢浔之一边问,一边在空隙中问。
  “奖励…for queen…”易思龄气息乱糟糟。
  谢浔之心脏都被她填满,喜爱也无限放大,他都觉得自己昏头了,他居然当着满场那么多双眼睛,镇定地作弊,出千,玩弄人心。
  这绝非为君子所为。这是需要被唾弃的。
  那就唾弃他。
  易思龄胸腔里心跳震耳欲聋,被吻得透不过气,正要说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了,就听见一道巨大的摔门声――
  建筑和花园相通的那道玻璃门被人摔上,两道急匆匆的脚步迈入花园,就在不远处。
  “姓池的,能不能别跟着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很温柔的声音,但语气颇为不耐烦。
  易思龄一惊,谢浔之比她反应更快,最后在她唇上咬了下,拉着她,躲到近处的花坛后。两人同时蹲下,彼此交换眼神。
  “……是明穗?”易思龄错愕地睁大眼,唇上还留着他残留的吻痕。
  谢浔之点头,眸色深冷,没说话。
  “穗穗,你别这样不讲道理,我最近没做错什么啊…”另一道焦急的声音是池桓礼,有着他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
  “哦,是不是刚刚那女人过来跟我点烟?我连烟都扔了!”
  “穗穗…”
  “穗穗…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
  易思龄:“???”
  谢浔之:“………”
  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劲爆的八卦?
  易思龄尴尬地脚趾扣地,偷偷去看谢浔之。男人脸色明显阴沉得能滴出水,唇线紧紧抿着,气压很低。
  和易思龄接吻被打断,已经是不高兴,现下又听到了自己妹妹和拿不出手的兄弟之一的艳情绯闻。
  “我说过,那次上床是意外,我喝醉了,我以为是宴――”谢明穗及时打住。
  池桓礼揪住那个宴字,气得声音都发抖,“我知道了,你以为那晚房间里的人是宴叙亭,你才不推不拒,对不对!谢明穗――你就是无情的女人!那后来你知道是我了,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睡!我是你谢大小姐的玩具吗!”
  易思龄:“………”
  这怎么,剧情还越来越荒谬了?宴叙亭又是谁?三角恋?上错床?炮…友?
  身旁,谢浔之深深地吸一口冷风。
  是他疏忽了,疏忽了自己妹妹的心理健康和私生活的教育,日日都在集团见面,他居然没有看出来,谢明穗和池桓礼,以及宴叙亭都有牵扯。
  可是明穗是让他最放心的妹妹,小起性格咋呼需要人管,小宁身体不好需要人多照顾,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放在两个小的弟妹身上。
  没想到,是明穗先出问题!
  易思龄小声安抚:“你别这样,你妹妹有恋爱的自由。”
  谢浔之冷静说:“抱歉,我比较传统。”
  接受不了婚前性行为,更接受不了婚前性行为的对象还不是恋人。很明显,池桓礼压根就算不上明穗的男友。
  荒谬,荒唐。
  “那是你这人比较土。这种事其实很正常的。你要接受新思想。”易思龄安慰他。
  这种安慰只会加重谢浔之的低气压。
  很快,那两人不知为何又吻了起来,争吵声随后变成暧昧的吻声……夜黑风高的晚上,两人站在那盏微弱的发黄的路灯下,吻得难舍难分。
  谢浔之把眼闭上,不敢相信自己在干什么。
  离谱,魔幻。
  易思龄咬着唇,替别人尴尬的毛病犯了,脸颊都红了起来,她想装作没听到,但怎么可能没听到。
  连月色都染上了一层脸红心跳的暧昧。这下好了,她和谢浔之哪儿也去不了了,被困在花坛后的这一方狭窄的小空间,看样子,这两人还要吻很久…
  荒诞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易思龄和谢浔之就这样无奈地蹲在花坛后,像一对偷偷从宿舍跑出来的小情侣,躲着来抓他们的教导主任。
  蹲久了就腿酸,易思龄又穿着高跟鞋,不小心歪了下身体,眼疾手快拉住谢浔之的手臂,谢浔之被她突然一拽,膝盖直直磕跪在她身前,手臂撑在她左侧。
  两人一起倒在草地里,草地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谢浔之眼疾手快,赶在易思龄发出声音之前,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很低地“嘘”了一声,温沉的气息拂过她耳尖。
  易思龄被他捂住嘴,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头皮都紧张地绷起来,幸好,差一点就要被他们察觉这里有人。不然以明穗的性子,今晚铁定要羞愧到离家出走。
  青草柔软,带着一丝泥土的腥气,谢浔之像一只高大俊美的雄狮,匍匐在她的上方,宽厚的双肩,挺拔厚实的背脊,完完全全将她罩住。
  夜色下,他的脸看不清楚,唯有那双眼睛格外灼热。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双眼皮窄,但深邃,单看这双眼,会觉得他是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的深情浪子。
  看久了,要心动。
  易思龄的心早已经跳动个不停,从赌桌上开始,蔓延到此时此刻,还没有平息。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视线相撞,没有谁想着先挪开。
  是谢浔之先笑了声,低声邀请:“我们也接吻?”
  易思龄的心被他狠狠撞了下,脸上腾着热气,心动地不合时宜,心脏像一颗球,被他一杆入洞。
  他发出这种荒唐的,又轻浮的邀请,在这样的时刻。
  易思龄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默认的态度太明显了。下一秒,男人轻柔地衔住她的唇瓣,很轻地辗转,又重重地撬开她的齿。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游刃有余,留下专属的标记。
  易思龄闭上眼,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个光鲜亮丽的人就这样狼狈地躺在草地里,夜色下,见不得人的角落,接吻。
  黑色的丝袜不知道是被草划破了,还是被什么拽破的。
  在这无边无际的漆黑夜色中,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万籁俱寂,只有他们缠在一起的呼吸声。也不知是何时,明穗和池桓礼离开了。
  谢浔之觉得餍足又不餍足,但还是后退,注视着易思龄迷离的眼睛,拇指克制地在她唇瓣上来回碾。
  “回家?”他问。
  易思龄咽着口水,“……要去打招呼吗。”
  “不用。”谢浔之冷静说。
  “一声不吭就走,会不会不好。”
  “没关系。”
  反正今晚出格的事多了,不打招呼就走,算什么。谢浔之觉得自己在短短一晚,飞速堕落,下坠的速度快到他发疯。
  易思龄唇上一片潋滟,就这样撒娇:“我走不动了…”
  谢浔之深吸气,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然后把她打横抱起,她像又软又懒的水草,或者像深海里的海妖。
  回到车内,打瞌睡的司机很快就醒来,他还以为老板和少奶奶要玩到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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