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春潮》作者:小涵仙》第143/220页


  谢浔之深知她这种精怪的倔犟,一张嘴巴厉害得要命,想她嘴里说一点好听的,需得先把她服务得舒舒服服,迷迷糊糊,然后再很有耐心和技巧地诱哄她,总之是非常艰难的任务。
  他只成功过几次。
  但成功的愉悦和餍足是一切事都无法比拟的。
  又发狠地吻她一次,当做她嘴硬的惩罚,他这才稍稍平复心情,后退,温柔地看着她:
  “不是来送领带?”
  他很会装,上一秒还吻她,下一秒又禁欲起来,易思龄迷糊地想。
  “……是送领带。”
  “那就是想我了。”谢浔之笑了笑,手掌抹去她额间的汗。
  易思龄垂下眼,不怎么有底气地说,“才不是…是梅叔说你的领带弄脏了,需要一条新的,正好我来附近吃饭,就帮你带过来。顺便,顺便懂吗…”
  她越说越软。
  谢浔之就这样看了她几秒,哂笑,不再说什么,双手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搂上来。不让她一直这样别扭地躺着,避免呼吸不顺畅,又温柔地揉着她的后脑勺。
  办公桌坚硬,不比枕头柔软,搁在上面久了会不舒服。
  “你怎么不说话啊。”易思龄眨了眨眼睛,还不知道自己唇上的口红斑驳,被吃掉了大半。
  谢浔之:“说什么。”
  “说你知道我是帮梅叔来送领带的。”她竭力维持自己的体面,在哪都不能丢。
  谢浔之把自己的领带拿给她看,“昭昭,可是我的领带没有弄脏。”
  易思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身上崭新无尘的领带。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想我,领带只是理由,不重要。”
  领带脏了,衬衫脏了,西装脏了,还是鞋脏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起早床,来集团见他,为了见他还穿了丝袜,若不是想他这唯一的理由,逻辑上不通。
  “…………”
  易思龄百口莫辩,身体里的热意像潮水,一阵又一阵拍打她,她用力抓着大衣,只想立刻把梅叔扔进池塘喂鱼。
  谢浔之知道是梅叔在中间捣鬼,不免失笑。她不想来,一百个梅叔使诈都没用,她想来,梅叔给个漏洞百出的理由,她都信是真的,所以她还是想他。
  手指扯开领结,把原有的藏蓝色暗格纹领带取下来,然后换上易思龄拿来的那条金色。他系领带的动作很优雅,双手清瘦有力,抽紧领带的瞬间,抵上那颗饱满的喉结,整个人给人一丝不苟的禁欲感。
  很庄重,极具欺骗性。
  谁能知道他上一秒还把她压在办公桌上,吻了三次。
  “人模狗样…”
  易思龄委屈得要死,双腿还紧紧闭着,脚踝叠在一起。送什么领带,她是来送命。
  谢浔之未免太好心情,系个领带都系得漫不经心又风流倜傥,太得意了,易思龄看得牙痒。
  系完,他问:“好看?”
  易思龄跟他对着来,有气无力:“不好看。土。”
  “你精心挑选的,不会不好看。”谢浔之温和地笃定。
  易思龄:“不是我选的…!”
  “其他人没有这么好的品味,肯定是昭昭选的。”他一字一顿。
  说也说不清了,易思龄心想你就自欺欺人吧,烦躁地踢他一脚,高跟鞋尖撞上他紧实的肌肉,她混沌的大脑又是一震。踢到雷了。
  谢浔之很冷静地把领带位置调整好,在易思龄飞快溜走之前把她扣下,手臂圈紧,再次吻住她。
  易思龄有些受不了他此时此刻的索求,太热烈了一些,还完全不顾这里是办公室,一边应他的吻,一边朦朦胧胧地说:“……唔…怎么还要吻…你好烦…”
  谢浔之咬她的唇瓣,低声:“两个月没见到你了,老婆。”
  易思龄又好气又好笑,被他含吮着唇瓣,哝哝低骂:“你、你神经病吧…我们几乎天天都见啊…”
  “只见到晚上的你,见不到白天的你。”
  “…………”
  什么是晚上的她,白天的她?不都是她?易思龄大脑一阵阵发懵。
  接吻能催发很多更深刻的渴望,谢浔之恨不得就在这里吃掉她,但不可以,这里是办公室,用吻来饮鸩止渴而已,再想也只能吻一吻。
  易思龄被他凶猛的攻势弄得有些无所适从,高跟鞋摇摇欲坠地挂在脚上,一不小心就要跌下去,他从容地把那只高跟鞋取下,扔在地上,让她把脚踏在他身上。
  再多不行了。只能到这一步。
  谢浔之一边吻,一边下坠,一边克制地把自己拽上来,整个人于冷静中崩出千丝万缕的裂缝。
  直到办公室内线座机响起,像一剂镇定剂,让谢浔之迅速清醒。
  易思龄猛地打他几下,匆匆忙忙从桌上跳下来,狼狈地去穿那只高跟鞋。
  谢浔之的视线也不知落在何处,就这样沉默了几秒,他严肃地按下接通键,座机是连接董事办,对面恭敬又谨慎地问:
  “谢董,十一点十分的会议,您看是否要推迟或者…取消?”
  谢浔之抬起腕表,这才想起来十一点十分有个会,他居然忘了。
  “推迟十分钟。我很快就过来。”男人的声音已经完全接近沉肃,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喘息。
  “好的,我去通知。”
  易思龄已经穿好了鞋,补口红时一边疯狂瞪他,内线切断后,她才瓮声瓮气地哼了声,“看吧看吧,就知道你工作也不认真,天天想着肮脏的事。”
  谢浔之无奈地看她一眼,迅速地整理衣衫,其实不需要整理,虽然激烈地吻过几场,但西装仍旧熨帖而挺括,需要整理的是他自己这个人,以及拉链里面的重灾区。
  阴翳冒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把两颗扣子都扣上,从容地走去冰箱,拿了一瓶冰矿泉水,拧开,灌下去半瓶。
  易思龄说也想喝,被他拦下,“我给你倒温水。”
  谢浔之拿自己的陶瓷杯接了温水,递给易思龄。普普通通的纯白色带盖带手柄瓷杯,开会时才用的那种,易思龄嫌弃地看谢浔之一眼,推开,“不喝。”
  她没有用过这么土的瓷器,连朵花都没有。
  谢浔之只当她想喝冰水,温柔说:“不能喝冰的。”
  “那我也不会喝这么土的杯子!丑死了……”
  谢浔之:“…………”
  他看了一眼杯子,立刻放下,“对不起,老婆,我给你换一个。”
  这是他特意在办公室用的杯子,纯色,简单,不花里胡哨,让前来的客人看不出喜好。但凡知道他喜欢什么,定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投其所好。
  他去柜子里拿了一只漂亮的威士忌杯,洗干净,重新接了温水。易思龄这才勉强喝了两口。
  “开什么会啊?”她斜眼睨他。
  “人事调动的短会。”谢浔之在桌上找钢笔,没找到,低眼一看,这才发现钢笔滚到桌下。
  他俯身拾起。
  “噢…那我呢…”易思龄委屈,他开会去就不管她了。
  谢浔之把钢笔放在西装内侧,又拿上笔记本,藏青色的西装合身挺拔,他看上去像极了商业精英,亦或政界新贵,衣冠楚楚,温雅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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