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春潮》作者:小涵仙》第167/220页


  易思龄笑,声音清脆:“我们拿回谢园吃吧,就当饭后的小甜品。”
  谢浔之微笑,声音很低:“好啊,老婆,饭后小甜品。”
  易思龄蹙眉,莫名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他温柔的声音透出凉阴阴的寒意。
  ——
  这种奇怪又阴森森的寒意一直持续到晚上。谢浔之吃饭时比往日更沉默,端正地坐在紫檀木圈椅中,像威严的君王。
  谢温宁偷偷趴在易思龄耳朵边,问:“大哥怎么了?一直不说话,好可怕哦。”
  易思龄也偷偷瞄一眼谢浔之,和谢温宁咬耳朵,“鬼知道。反正不是我得罪他。”
  到底是有些恼,易思龄在桌下狠狠踩了谢浔之一脚。
  男人在家换下了皮鞋,穿着舒适柔软的休闲鞋,被她踩下的瞬间,脚背绷起。
  谢浔之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看了易思龄一眼。
  晚上,易思龄洗漱过后,坐在床头刷微博评论,谢浔之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份千层蛋糕,草莓味的,红艳艳的草莓尖尖还沾着一层冰糖外壳,看着就新鲜可口。
  易思龄疑惑地看他一眼:“不是说不吃吗?”
  谢浔之英俊的眉眼松弛地舒展着,他坐在她身边,把蛋糕放在床头柜,手指温柔地去剐她的脸颊。
  语气闲闲,漫不经心地:“吃一点睡前小甜品。”
  易思龄被他弄得咯咯笑,打他手背,“我才不吃。会长胖的。”
  “嗯。”男人低声沉吟。
  “我吃就好。”
  直到奶油涂在草莓尖尖上,易思龄迷离地看着轻轻晃动的紫檀木架,这才恍惚地明白他说的睡前小甜品是什么。
  “啪”
  猝不及防,很清脆地一响,在这幽寂的谢园中,像不知哪儿跑来的小野猫咪,闹腾了一声。
  易思龄宛如滚过电流,从臋到心口,浑身都颤栗起来,不可置信地回头望过去,“……你!我!”
  她声音里还交织着羞耻和愉悦,仍旧倔强地说:“谢浔之!我要咬死你!”
  黑暗中,男人神情看不清晰,只有黑暗的气息在夜色中蔓延,混成一团,令人心口和缝都在发酸,只听见他很散漫地笑了一声。
  谢浔之俯身拢住她的后背,很轻地,又是一下,巴,掌落在柔软的蛋糕上层奶油。
  声音中压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你实在是太调皮了,昭昭。”
  ——


第70章 比翼双飞
  清脆两下,叠加在同一个地方,很温柔且敦厚的力道,不重,只是在这种浓郁气氛中,还是听着心颤。
  这种力道远远无法留下印子,根本算不上惩罚,若是惩罚也太敷衍和不认真了,漫不经心地拍,看那浪花一样的波纹,浅浅弹动。
  谢浔之在歇息之前故意留了一盏昏暗的灯,调节至最小档,暖黄色的光晕晕地散开,比月色还要蒙昧,落在那颤簌的浪花上,别具一格地好看。
  就连这盏灯都是阴谋。
  谢浔之胡诌了一个理由。他表示最近晚上视力不好,能否留一点不影响睡眠的微弱的光,易思龄天真地嘲笑他老眼昏花。
  “你才三十岁就老眼昏花啦?不过三十岁对我来说也很老啦!我才二十四,青春貌美,年华正盛,风华正茂。”
  她丝毫没有危险的预感,笑嘻嘻,故意气他。
  谢浔之快被她无时无刻的调皮扎成筛子,克制而温柔地看着她,唇角有浅淡的笑意。
  没关系,他喜欢她这样调皮。
  掌心拍打时,不会有愧疚感。
  浅色拼蕾丝的纱幔浮动,谢浔之上半身支起来,背脊挺拔,头几乎顶上紫檀木架子,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像捕猎过后还散发着嗜血气息的雄狮,他目光幽暗,目不转睛地盯着浪花。
  过程中微微眯了下眼,额头的汗水顺着分明的棱角滑下来。
  易思龄塌陷在舒适的薄褥中,咬着被单一角,委屈地呜,他怎么敢玩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眼眶中浮现的泪花还是因为快乐,这种快乐令她感到荒谬,她为数不多的清醒在心里骂着自己是神经病。
  又骂谢浔之过分,骂他老东西,不正经,老不要脸,白瞎一张官仔骨骨的脸,实则就是咸湿佬啊…
  谢浔之笑了声,看着她优美的蝴蝶骨,礼貌又强势地撞,“别骂我,昭昭。我听得见。”
  易思龄倏地紧缩了下,没懂他怎么知道她在骂他。谢浔之被小猫的反向绞杀夹得眉心一跳,几乎要上缴。
  她太调皮了,两掌怎么够。
  必须再来。
  谢浔之在心里告诫自己,凡事都要有个尺度,没有尺度就没有方圆,事不过三,三生万物,卡在三这个数字是最好的。
  他凝神,很温柔地将掌心落在同一处。
  仍然是清脆地声响,吵醒了睡在拔步床的踏步一角的小狸花猫。
  花花:“?”
  猫被吵醒,打了个哈欠,起来,两只小爪朝前,伸了一个优美的懒腰,随后轻巧地一跳,跳到易思龄的脚边。
  毛绒绒的尾巴在她的脚背上来回拂过。
  易思龄尖叫:“花花!下去!不准看!”
  花花:“喵?”
  狸花猫优雅地走上前,探着头往两人中间看,那双圆溜溜,在黑暗中瞳仁放大的眼睛充满好奇。它甚至抬起爪子,拨了拨易思龄的头发。
  “它喜欢看就随它。猫咪是很好奇的动物,喜欢接受新事物,不是吗?”
  谢浔之充满磁性的声音宛如砂纸碾过,抵死锸,泉心。
  在猫咪的注视下,易思龄的生理、心理、道德防线同时破裂,她松开咬紧的被褥,一只手被男人牢牢牵住,另一只手没有赶跑猫,反而不小心打落床头柜上没有吃完的蛋糕。
  蛋糕洒了一地,夹心把紫檀木板弄得狼藉不堪。
  ——
  狼藉的地面自然是谢浔之亲自清理,包括清理飞溅在胸口和人鱼线上的残氵夜,还要清洁湿漉漉的发脾气的小猫。
  易思龄委屈地看着床架子,越想越不甘心,气得翻身把谢浔之摁住,牙齿狠狠地咬上他的胳膊,充血的肱二头肌被她叼住,压根不留情面,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咬死你。”
  她从潮浪中恢复过来,顿时成了一只气势汹汹的小动物。
  谢浔之餍足过后心情很愉悦,在纽约的五天,除了各种工作和社交之外,大多时候都在想她,今晚得偿所愿,什么都能忍。
  其实她咬得很疼,他强大的忍耐力压下这抹疼,并不表现出来。
  “居然敢打我屁,股!我小时候都没有被爹地妈咪打过屁,股!”易思龄两只手捧住他的头,疯狂左右摇晃他。
  这就有点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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