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春潮》作者:小涵仙》第24/220页


  “她喜欢花儿,我们每日都送鲜花上去,都记在心里呢。不敢怠慢。”
  经理用屁股想都能想到这位易小姐身份不俗,说不定是谢董的小情人……难怪一来就要最好的套房,一晚十二万,还连住七天,大手笔。他暗暗吃下这惊天大瓜。
  “什么花。”谢浔之随口一问。
  经理:“是弗弗……”名儿太洋气,他一时想不起来,“哦,弗洛伊德!大朵大朵的,颜色可好看了。她指名了要这款。这种有哲学气质的花最配易小姐了!”
  谢浔之蹙了下眉,没看出易思龄有哲学气质,亦不知底下人能吹捧谄媚到这种地步。
  电梯到了,经理送谢浔之进电梯,刷了楼层就出来,梅叔压根就没跟上去,隔着电梯门,笑容满面挥手:“少爷,我在大堂陪您也是一样的。”
  谢浔之眼也不抬,一张英俊的脸隐隐发黑,人站在轿厢里,气场比平日温沉的状态更迫人。
  ――
  易思龄正睡得昏天暗地,一只瓷白的腿裸露在被窝外面,蕾丝花边卷起,堪堪遮住粉嫩的臀。
  她从不在早八点起床,休想,除非地震、海啸和易家破产。天大的事都不准吵她早觉。
  “叮铃铃铃。”
  “叮铃铃铃铃。”
  门铃连续响了三次,易思龄终于掀开一道眼缝,眉头蹙起,可想而知有多烦,加之她嗓子干得要冒烟,更烦。
  “叮铃铃铃铃。”
  门外,谢浔之打算最后按一次,若是没人开门就默认易思龄不在。
  “谁啊谁啊谁啊!大早上!”易思龄烦得没边了,被迫从床上爬起来,没穿鞋,赤脚踩在地暖上往外走。
  一定是老三!
  易思龄在半睡半醒中踱步到玄关,没有看猫眼,迷迷糊糊,边打着哈欠边拧锁,嘴里念叨着好烦。
  整个人脾气炸到极点,以至于门一打开,她就冲外面的人吼:“易欣龄,我警告你,你再吵我睡觉,我就和你干架!”
  谢浔之:“……”
  易思龄揉了一把头发,后知后觉发现不对,不是Faye,是个男人。
  一身考究的藏蓝色西装,身量高,她一眼望过去,只看见胸前那条香槟金的领带。
  谢浔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移开目光,背过身,面向走廊,眸色浓得化不开。
  他细微地咽了下喉头,整个人很凝重,握紧手里的袋子,掩饰尴尬,和一丝心猿意马。
  不懂她为何私下要穿成这样。
  不懂。
  只是深吸气,缓缓吁出,用低沉的语气商量:“易小姐,不如先穿件衣服,好吗?”
  易思龄:“……?”
  谢浔之?
  她恍恍地往下看,睡意一下子飞了。
  顶!
  她穿着新买的性感美艳蕾丝睡裙,透明纱,细吊带,深v领,露大腿。
  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男人的视线笼罩,一张漂亮的脸倏地红透。
  -


第12章 蟾宫折桂
  门哐当关上。
  易思龄隔着一扇门冲外面的谢浔之发脾气:“谁说我没穿衣服!我穿了!”
  就是穿的不多,但也是穿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里好奇怪!房里热死了!外面又冷死了!”
  室外穿羽绒服,屋内穿小吊带。
  她迟早被这里逼疯!
  易思龄被烘了一晚上的脸颊早就发软,此时更是红如春潮。她活了二十四年,还是头一次被男人看光,还是谢浔之,他看了就算了,还敢转过去,一本正经。
  这是对她美貌和身材的最高侮辱。若是被三个妹妹知道,她要被笑话死。
  谢浔之站在门外,听见门内传来的怒吼,他恍若未闻,喉结滚了滚,不知哪里来的情绪在身体里涌动,很热。
  刚刚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收缩,然后又饱满地跳了下。
  他抬手扯松领带。
  她穿成那样,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被勾引。
  他若是没反应,他就不正常。
  谢浔之找了一个圆满的借口。
  门内,易思龄骂渴了,跑去流理台倒水喝,起床气还没消。她把性感睡衣脱下,扔到一边,选了一件嫩芽绿色的长袖长裙,一想到谢浔之那话里话外就是批评她伤风败俗,心里气不过,脱掉长裙,换了条清凉的。
  就是气死他。
  再次开门的时候是半小时后。
  谢浔之在门口等得没脾气了,数次低头看腕表,距离他人生中第一次惊心动魄的心跳也过去半小时。
  他此时心如止水……门开了。
  他掀起眼眸,面前是一个红唇妩丽,长发柔顺的女人。
  吊带掐腰的丝绒裙,高开叉露出整条性感的长腿,乌梅紫的颜色,浓郁,又不至于太热烈,衬她那不落俗窠的媚气,脖子上那串四层缠绕式澳白珍珠项链璨如极光。
  谢浔之幽幽地看着她,忽然勾唇笑了,气笑了,眼眸也拢上一层极淡的冷郁。
  她把他晾在外面不是因为羞涩要缓一缓,而是去给自己化了个妆,来了个全身造型,然后惊艳登场。
  “谢先生找我做什么。”易思龄靠着门框,表情镇定自如,脸上泛起的红似荡漾的涟漪,还有一点点余波。
  谢浔之把手里的东西提起来:“没吃早饭吧。”
  是一只硬牛皮纸袋,里面装着瓷盅。
  易思龄疑惑地把他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她慢吞吞开口:“你――来跟我送早餐?”
  她又想到什么,满眼抗拒:“那件事我还没有考虑清楚,请你不要给我施压。”
  “与这个无关。”
  男人黑色的瞳孔一派沉静,让人捉摸不透,只是淡声说:“母亲说秋冬吃雪梨燕窝润燥,为你备了一份。正好我顺路,就捎了过来。”
  “你母亲给我买的。”易思龄态度缓和了下来。
  她的确很燥,不适应的环境,天气,温度,湿度,还是谢浔之,都让她很躁。这份燕窝犹如雪中送炭。
  不是买的,是家里厨师做的。但无所谓,谢浔之不打算解释这么清楚,直接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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