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埋毛!》 作者:短歌在途》第26/131页
水上练习布阵,若旁人云曜自是不信,但从宁渊口中说出来的话莫名让人信服。
但云曜不依不饶:“即便你能想出在海面练习布阵的法子,可你修为怎么办?化神期在修真界只能勉强算不错。你不准备修炼了?”
“化神期能支撑我布出七品阵法,毁阵不等于布阵,若我成为七阶阵修时能毁九品阵法,那等毁掉这锁链,我们一起出去之后,再修炼也不迟。”
白毛耳朵抖了抖,云曜侧过脸,满是可惜:“还以为这里面能安静会儿呢。”
“是的啊。”宁渊学着某只虎可惜的语气,笑眯眯地道:“所以还望曜大人不要嫌弃我这只臭耗子,再收留小人一段时日。”
云曜一摆手:“准了!”
接下来的日子,宁渊还是照常留在洞内,云曜时而变回人形,时而变回原形。
人形时还不忘带上他的毛耳朵,必须时时刻刻确保自己比宁渊高。
变成人形也没个正样,不想走路不想动弹,就随时随地懒洋洋地挂在宁渊背上。对于从鼠垫变成更大的人垫,云曜很是满意,时常挂着挂着就睡着了。
睡的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不留神变回原形直直往下坠,这时候就会及时出现一只手接住这只白团子,转而放入更暖和的衣襟内。
即便放在衣襟内也不老实,肉垫踩来踩去的,时而还微微探出爪子轻挠他。
对于自己从背上睡到衣襟里,云曜早已习惯了。伸完懒腰,继续变成人形软绵绵地挂着宁渊,下巴搭在宁渊肩上,眼皮子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垂下眼去看宁渊在地上刻画的阵纹。
“噫?”这一看,他发现不对劲:“这不是五品凝火阵吗?”
他细细和脑中的凝火阵比较,居然无一处错漏。
“这么快吗?你不是才布出来两品聚灵阵?怎么一眨眼就会五品凝火阵了?”云曜算着时间,“我才睡了两觉,阵纹这么好背好刻画的吗?”
分明他一看这些破阵法,眼睛都会花了。
“这阵法与俗世的阴阳五行八卦天干地支等有些相似,不过俗世的简单些。夫子家藏书不少,闲来无事时我翻看了几本,兴许有了底子所以看起来才快。”
“这样……哈哈哈哈哈!”想到那时候宁渊还是只还没书三分之一大的小黑耗子,一本正经老气横秋地坐在桌案上看书,云曜乐了起来,捧着肚子笑得埋在宁渊脖子里。
宁渊无奈地扶住毛茸茸的脑袋,努力忽视蹭到他嘴边看起来很好咬的毛耳朵:“有这么好笑?”
“嗯!哈哈哈哈。”
等笑累了,云曜又开始闲了。他对于复杂一点,要费脑子的东西,尤其像阵法这些特别厌烦,他才没耐心看宁渊画阵法。看看手还行,可只能看不能捏几下咬几口会更难受。
感受到云曜渴望的目光,宁渊不动声色,佯装不知。鉴于上次云曜把他手塞嘴里,宁渊这之后可不敢再把手递给他。
这是只神兽幼崽,就算五万多岁,不知道活过了他多少个年头,那也是只幼崽。
不过云曜自己总会找到玩的。
——还是玩宁渊。
没事勾过宁渊滑不溜秋的墨发,食指挽过几圈,往下轻轻一带,温凉的发丝便如鱼从指间滑走。
他还解开宁渊用灵气所化的发带,让乌发泼墨而下,慢慢悠悠地给头发打结扎辫。等欣赏够了自己的杰作,他还很乖地又给宁渊整理好,再用发带系回去,虽然系得歪歪扭扭,很是难看。
玩会儿头发,云曜盯上了宁渊的肉/体。
别看宁渊还是只老鼠时浑身黑黝黝的,站到黑一点的地方能直接隐身。可化成人形后,肤色白皙很是耐看。
他戳了戳宁渊的脸,戳完又捏宁渊的耳朵,顺着耳朵滑过优美的下颌线,然后是脖颈。
好细啊,脖子也是香香的,他一口就能咬断吧!
舌尖抵着牙,云曜逼得更近。
捏着石子,刻画阵纹的指尖数次用力又松开,在察觉这手指还想继续往下,并且湿热气息越来越近,眼见要不可掌控时,终于停下。
宁渊往后微退,避开云曜不老实的手,叹气:“曜大人。”
“嗯?”云曜眨眨眼,根本没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不妥。
“我们玩点别的。”宁渊单掌抵住对他脖子虎视眈眈的某人的脑袋。
“玩什么?”云曜抓住宁渊的手,偏出头问道。
“你看。”
云曜顺着看去,只见受无形灵气驱使,一旁细沙突然自己动了起来。沙面缓缓勾勒出一个座无空席的茶馆,环廊上人潮涌动,二楼来客从围栏探出大半个身子。
他们无一不将视线聚拢在茶馆前厅,那里有一方木桌,一个头戴纶巾,坐姿端正的说书人。
没有声音,但云曜好像瞬间置身于喧闹嘈杂的茶馆,成了无数听书人中的一个。
啪!
说书人手上醒木一拍,头上浮现一行字:话说,有位书生进京赶考,途径华山西岳庙。庙神华岳三娘曾是位貌美仙女,因在天界犯错被王母罚到华山看守。三娘在此孤寂无伴,终日吟歌曼舞打发时间。这天,她正在庙中轻唱,忽见一个书生跨进了庙门。她急忙登上莲花宝座,化为一尊塑像。①
“然后呢?!然后呢?!”云曜刚看得起劲,就没了下文,只得连声催促。
只见画上说书人不急不缓,手中折扇一扬,头顶的字渐变了模样。
见云曜完全被俗世故事吸引注意不再缠着他,宁渊暗中松了口气,揉了揉让这家伙弄得有些发红的耳根。
第17章 奖赏
一边用灵气控制着绘出图案吸引云曜,一边专心研究阵法。
宁渊一心两用的同时,还没错过云曜因说书人头上文字的变化,时而往后拉平、时而竖直、时而打颤的耳朵。
看见难受的地方,云曜更是蹙紧眉,抿紧唇,一声不吭的,耳朵尖都蔫了下来。
等说书人故事讲完,宁渊五品内的阵纹也熟悉得差不多。
伴随着最后一行文字的消失,宁渊方要开口,眼前白晃晃的身影一闪,对着他直面扑来。
宁渊下意识伸手接住云曜,柔若无骨的双手缠着他的脖颈,闪着泪花的金眸半眯着,云曜脸不停来回轻蹭着脸,腔调也软软的:“宁渊~你真好。”
“怎么突然说这个?”
“古有沉香劈山救母,今有小耗子断链救大老虎。别人是母子,你和我什么都不是却愿意耗费心力救我,这还不够好吗?”
宁渊感受着蹭着脸的嫩滑触感,不禁打趣:“对呀,那我这小耗子这么好,大老虎有什么奖赏吗?”
嘶!
奖赏?
云曜停止蹭脸,但不松手,下巴顺势搭在宁渊肩上,认真地思索起来。兽血和心头血是他自愿给宁渊的,这自然不能算奖赏。如今再给宁渊兽血效用也不大,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给的呢?
有了!
云曜灵机一动,攀着宁渊脖子的手勾过自己一缕雪发。指尖厉光微闪,毫不留情就要割断。
宁渊及时抓住他手腕:“你做什么?”
云曜得意:“神兽白虎一身神力乃天道所赐。在俗世中,但凡心诚良善之人拜一拜我,在不影响因果情况下,祛病转运发点小财、身体康健不在话下。在修真界嘛,若有功德之人得了我的祝愿,大运说不上但小运会接连不断,说不定危难之际还会化险为夷!”
“白虎毛加上白虎祝愿,效果更是大增。看你孤苦无依的,赏你了!”云曜很是大方。
见人执着割头发,宁渊哭笑不得:“你打算从这里离开后和我分开走吗?”
云曜茫然:“没有啊。”
“既然出去之后还准备在一起,那么我这只孤苦无依的小耗子不时时刻刻待在你这只逆天的神兽白虎身边吗?”宁渊恍然大悟:“难不成大老虎本尊还比不过一簇头发?”
“胡说八道!”云曜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