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埋毛!》 作者:短歌在途》第28/131页
离结界尚有几步远,拉长到极限的链子拽住了他。云曜只得就地坐下,这时候他才发现这石面似乎隔着一层,软软的暖暖的,一点都不冷硬硌脚。
是宁渊!
臭耗子居然还挺有良心的。
云曜心情好了点,坐了会儿,他还是觉得不太得劲,于是抱过宁渊留下来的衣服垫着,自己再往上一坐,慢慢悠悠梳理着毛发。
练了会儿布阵,掐算着往日云曜醒来时间的宁渊一回来,就看见乖乖蹲坐他衣服上,在洞穴前几步等着他的白毛团子。
“怎么在这里守着?醒很久了吗?”宁渊快步上前,及时蹲下身,在云曜欲变回人形时捧着他送到肩上。
云曜嘴比玄铁链还硬,风轻云淡地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什么守着?我刚醒。”
宁渊笑着没戳破某虎的谎话,掌心伸到云曜面前。
“干什么?”
“你看。”宁渊变戏法似的,掌心一翻一抬,红艳艳的果子出现在云曜面前。
和当初宁渊方掉进来时抱着的红果子不同,这次的小上一些,但颜色透红,香味更浓。大约七、八圆滚滚鼓鼓囊囊地挤在一起,很是喜人。
“林子里找到的,尝尝吗?”
一见这果子就想起宁渊曾分过他的那半颗清甜果子,早已金眸发亮的云曜很是矜持地抱过一颗:“既然是你千辛万苦找来的,那我就勉强尝尝吧。”
第18章 别动!
云曜刚要咬下去,爪子里的果子就被宁渊拿走。
云曜:“?”
虎口夺食的宁渊挑出最大最红的一个放云曜怀里:“吃这个。”
果然是最大的果子,云曜两只爪子都抱不稳,只能靠着宁渊肩膀。正要再次一口咬下去,云曜停下,带着灵光的爪子一抬一落,果子对半从中分开。
“喏!”云曜递给宁渊:“你也吃。”
对口腹之欲不重视的宁渊弯着眼接过:“谢谢曜大人。”
尾巴尖微翘,云曜颇为冷傲地点点头。
吃完了果子,云曜梳理好毛发,先侧头看了眼宁渊。盯了会儿,他一跃回到宁渊先前给他铺好的衣服上,金眸上下打量宁渊。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深知云曜习性的宁渊为了避免云曜不舒服,屈膝蹲下身子,尽量让他不用仰视自己。
云曜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眼,从宁渊才回来时他就注意到了。宁渊以自身皮毛为依托的衣服留给了他,自己则又幻化了一身舒雅的青釉色法袍。
“你真好看!”云曜不知多少次由衷感叹。
身着墨青法袍时的宁渊,纵然在云曜面前再温柔不过,但总有几分藏不住的尊贵疏冷。可青釉素袍将宁渊本就如玉的文雅君子气质放大到极致,很好地掩住了那不经意露出来的凌冽。
世间无人不爱好皮相,身为神兽的白虎纵然不甚在意,奈何宁渊无论外里文雅俊逸的相貌,还是刻在骨子的礼节气度,每一处踩在他心尖上,很是招虎喜欢。
宁渊若有所思:“所以曜大人满意吗?”
那自然不能说很满意的,云曜不屑抱爪:“也就看得过去吧。”
宁渊配合着拱手作揖:“曜大人喜欢便是小人荣幸。”他又问:“曜大人更喜欢这一身吗?”
不爱撒谎的云曜没做多想:“全喜欢,你穿什么都好看。”
一直游刃有余的宁渊微愣,几息后,他不禁轻笑,他先前怎会觉得这只傲得要死的臭屁白毛团子不会说话的?
跟着坐在衣服上,抱起白团子放在怀里,在云曜想要挣脱跳到他肩上时,宁渊指腹及时落到白毛团子背上,轻轻地摁揉:“在水面浅试了下,确实比地面布阵难了许多。”
“能行吗?”云曜舒服得趴成了张虎饼。
“不是什么大问题。”
吃饱了又回到自己习惯的地方,云曜昏昏欲睡,他还不忘宁渊。布阵很累的,当初他在堼国不得已布阵保护国民时,差点累死。
“你要睡会儿吗?”
“我不用,你先睡吧。”
无论修士妖兽,凡入了金丹后,便不再需要这些杂事。宁渊一边守着云曜睡觉,一边在脑中思索方才在水面布阵的心得。
水无形可容万物。
刚开始时灵气一入水,立马就会消失。别说成阵,连阵纹都难以刻画。所以想在水上布阵,就要保证成阵比灵气散开的时间更快。
从最简单的一品凝火阵开始,他试了几次,成功试出绝灵海水吞食灵气的最快时间,再来布阵就快上了许多。
但越到后面,阵纹越复杂,在水面布阵消除痕迹的法子无法长久,必须得做两手准备。
算着云曜睡足了觉,在人醒前宁渊再次裹好白毛团子,仔细地放在地上。等云曜一睁眼,宁渊的气息正好消失在石洞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清甜素雅的香味。
什么东西?
云曜吸了吸鼻子。
吃的吗?
骨头睡得发酥,原本还想继续赖床的云曜一侧头,寻到了香气来源——是一捧素白清雅的花。
花瓣重重叠叠,初看确实不错,可看久了便有些腻味。
走就走,还放什么花?
爪子毫不怜惜地一把薅过来,猫脑袋埋在里面狠吸了一口,结果被呛得连打好几个喷嚏。
烦,什么破花,还没有宁渊身上的好闻。
花扔在一边,云曜趴在衣服里蹭了蹭。
隔了会儿,实在闲得无聊的他翻了个身,再次捞过旁边的花。爪子轻轻扯了下,素白的花瓣轻而易举从中脱落。
噫?!
像发现新大陆,云曜眼睛刷一下亮了起来。
他捧着花,一瓣接一瓣揪下来。
一束。
两束。
三束。
……
等最后一束花的最后一片花瓣落地,身后传来细碎声音。金眸微睁,云曜惊讶回头,就见宁渊从结界进来,落入洞穴中。
“你怎么?”
宁渊看了眼地上被扯得光秃秃的花杆,笑着来到云曜身边,将花瓣落了一身的白毛团子抱在怀里。
趁着云曜想要挣脱跳出来时,及时放在肩上:“此花名为醉月白,花香如甜酒,曜大人喜欢吗?”
“不喜欢,难闻死了。”云曜扭头。
“那这个呢?”
“什么这个那个的。”云曜半点不稀罕,很是高傲的没有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