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埋毛!》 作者:短歌在途》第95/131页


第48章 七万年
  掰着宁渊的手,修长分明的五指如玉竹雕刻而成,轻而易举触碰到有力的骨节。不仅赏心悦目,捏在手里更是温凉舒服。
  云曜抱着玩会儿,又拿到鼻间嗅了嗅,和宁渊身上一样,宁渊的手也是香的,越嗅越让虎上头。
  感受着云曜靠得越来越近的呼吸,宁渊正欲抽回手,毕竟某只虎有啃他手的前例在。
  “不准动!”发现宁渊后退,神尊大人不容反抗地一把拽近,冷声呵斥,随即威严地一根根掰开宁渊的手。
  此时此刻的宁渊如悬在崖边的马,饶是目不能视,手不能触,但感官还是无法彻底隔绝。
  更甚至因为失去视觉,每一处变得极为敏锐,纵然隔着法袍,可属于另一具柔软身子的温热仍旧源源不断传过来,如滚水般直入心间。
  云曜在他身上每动一下都会引得呼吸变化,若云曜真的咬住他的手,宁渊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定力。主要这虎崽子舍不得下重口,说是咬,其实和含没差。
  “曜大人,这不能吃。”见阻止不了,宁渊礼貌提醒。
  云曜充耳不闻,在宁渊犹豫着要不要强硬收回手时。他一脸埋进掌心,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最后不动了。
  宁渊:……
  “曜大人?”
  没应。
  好的,醉虎终于睡着了。
  宁渊隐隐松了口气,没好气地捏了捏埋在掌心的脸,到底舍不得放开。
  这四个月无比紧迫,每一刻都恨不得压缩到极致的宁渊难得空闲下来,就着这个姿势带过软被好生将虎裹紧。
  确定身子没有露出来后,遮住双眼的白纱消失,宁渊看着埋在自己手里的人,一头长至脚踝的银发蹭得乱糟糟的。
  单手搂着云曜,宁渊勾起发丝,一缕一缕给虎理顺。
  银发顺滑,并不需要太多动作,指尖没入里面往后微微一滑,便能从头带到尾。宁渊向来有耐心,在对待云曜的任何事上更有耐心。
  每一缕银发带出软被,云曜睡觉不老实,宁渊怕人不小心压着或者扯着不舒服,全部勾出来后,宁渊正要给云曜放一边。
  眼前白光微闪,压在身上的重量再次一轻,方才还在手中的银发一下消失,毛茸茸充斥整个手掌。
  “喵……”变回原形的虎崽子咪了声,四只爪子扒住宁渊的手,动作熟稔地顺着宁渊小臂一路往上爬。
  宁渊低头看,才发现轻车熟路的虎崽子根本没睁眼。
  好笑地看着虎崽子顺溜地来到他肩膀,湿粉的鼻尖到处嗅着,像只小狗子似的,一路寻着味儿爬到他脖颈。
  宁渊侧头,好方便虎崽子动作,柔软温热的肉垫在颈窝处踩了几圈,最后盘成小小的一团缩在里面。
  大抵被熟悉的气味包裹,虎崽子终于心满意足的安分下来,没多时震天响的呼噜就在宁渊耳边响起来。
  给人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银发因云曜变回原形,骤然间全消失了,半点不恼的宁渊无奈地捏了捏窝在他颈窝里的毛团子。捏了还不够,宁渊偏过头,用并不太舒服自在的姿势蹭着毛茸茸。
  他知道云曜睡着了,这家伙睡着的时候睡得格外沉,别说帮他挪个窝,就算宁渊捧过云曜埋在虎崽子胸腹大吸特吸,虎崽子也醒不过来。
  但云曜睡觉挑,睡得不舒服就喜欢到处乱动,难得自己摸索到了好地方,宁渊舍不得将虎崽子挪来挪去。
  酣睡一夜,再醒来的云曜只觉得神清气爽。
  “醒了?”
  云曜埋头使劲再吸了一口,从宁渊身上一跃而下,化成人形后懒洋洋地伸着腰。金阳透过窗扉,给白润清透的皮肤镀上一层暖光,极致舒展的细腰后腰窝深陷,再往下的怡人风景在银发遮挡下若隐若现。
  千防万防的宁渊: “……衣服穿上。”
  云曜: “噫?”
  习惯了轻纱薄衣的云曜才发现自己还光着呢。
  不急不慢幻化出衣服,云曜慢慢悠悠地弄不小心打结的长发。一旁的宁渊任由云曜打发时间,布下聚灵阵后,认真地琢磨起阵法和符箓。
  云曜勾着银发,头发太长,若是弯个腰什么的,很容易落到地上,虽说有灵气并不会弄脏可总归不方便。
  但剪掉那更不可能,他的头发可是毛发所化,一旦少了点,他的毛就会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更重要的是这毛没有个百十年根本长不回来。
  想着。
  云曜四处瞅了瞅,从窗外花树上折了根花枝下来。
  银发长且多,云曜难得来了闲心,一开始还认认真真卷起来想方设法地盘起,结果头发太顺,花枝刚插/进去,银发再次散了下来。
  弄了三次没弄好,云曜耐心彻底告罄,就在他烦躁地摸出一张定身符准备拍自己脑袋上时,宁渊及时握住他的手腕。
  云曜:嗯?
  在旁边不知看了多久的宁渊温润眼里带着不掩饰的笑意: “倒也用不上定身符。”
  赶在云曜惊觉自己被看了笑话,恼羞成怒前,宁渊接过花枝: “单这个怕是不太够用。”
  手掌摊开,灵气织成的白纱现出,其上还镌刻有生动活泼的小老虎: “不如用这个?”
  云曜瞥见白纱上凶神恶煞的小老虎一下喜欢: “那就用这个吧。”
  宁渊来到他身后,指尖扫过脸颊,带过两侧的银发。
  手指不经意触碰脸颊,云曜莫名的有些心痒痒。因为太近,呼吸时不时打在他颈后,明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气息,可这一块的皮肤瞬间好似变得灼热起来。
  好奇怪。
  云曜向来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但这是宁渊。
  和刚才指尖滑过他脸颊一样,莫名带着心里发痒的同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蔓延全身。
  不是讨厌,更不是厌恶。
  “好了没?”云曜催促。
  “马上。”
  白纱绕过银发,手指灵巧地带着白纱在银发中穿梭。也不知道宁渊用了什么法子,最后给云曜绑了个只到腰际的高马尾。
  云曜一甩,飞扬银发扫过宁渊鼻间,留下怡人的清香。
  “别动。”宁渊稳住云曜,拿过方才的花枝轻轻地插了进去: “好了。”
  只是换个了发型,好像身上无形的束缚一下挣脱,可把云曜高兴坏了,他伸手摸了摸白纱,又摸了摸花枝。
  “你手真巧!”
  “多谢曜大人夸赞。”
  散着的银发束了上去,彻底展露出云曜精致的五官,眉眼中还多了几分纯粹的干净。一眼望来,少了些先前的清冷圣洁,反倒更像不谙世事的漂亮小公子。
  帮云曜弄好头发,宁渊继续琢磨符箓和阵法。
  云曜幻出水镜,欣赏了会儿自己的美貌,凑到宁渊面前,拿过一摞符纸。
  “绘符会耗费灵气。”
  云曜颇为不在意: “弄个五,六品的符箓挺简单的。”
  反正闲着没事做,不管之后的醉梦城一行,还是以后对付万兽宗,符箓这些东西能多就多。
  宁渊占桌子的一方,云曜占桌子的另一方。
  绘制了几张后,云曜总觉得没劲,左手托腮,右手绘符,一瞬不瞬地盯着宁渊瞧。宁渊的脸还是那张丑丑的脸,不过云曜看着很是顺眼。
  宁渊正在绘制一张符,旁边废弃的符纸上符纹复杂,云曜一看就知这是七品传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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