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跨界女法医》作者:烟波碎》第3/330页


  碰上这种事,哪家当父母的能接受得了?林庆东和姚玉兰脾气再好,也和气不了。于是双方你来我往地大吵一架,姚玉兰更是借着身高优势,往谢大姑脸上挠了好几把。
  有几个老邻居跟林庆东交好,心里都为他抱不平,认为谢大姑这都是无稽之谈,就帮忙劝了几句。让林庆东夫妻俩消消气,别往心里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好几个单元都有人在这儿。有的人多多少少地还是信了谢大姑的说法,这些人看向林落的眼神就怪怪的,像看着个不吉利的东西。
  有两个人也住在这栋楼,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他们凑在一块,小声议论:“我最近心脏不太舒服,就这俩月的事儿。以前身体也不太好,可心脏没毛病啊。你说谢大姑说的是不是挺有道理的,这运势啊,别人抢走一些,咱们住得近的说不定就少了。”
  另一个附和道:“上礼拜我家丢五百块。门锁也没坏,就是丢了,不是倒霉是什么?”
  姚玉兰耳朵尖,听到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她气得胸口起伏,心里特别难受,同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制止这些人继续造谣。人,面对谣言,有时真的很无力。
  这种言论一旦传出去,有可能会要了林落的命。
  她想跟这些人拼了,可不等她动手,林落已拂开挡在路上的人,走到那两个说闲话的老太太面前,抬起瘦削苍白的指/尖,指着左边的老太太说:
  “你的脸是典型的黏液性水肿面容,说得简单点,就是甲状腺减低,也就是甲减。得了这病,会脸肿面宽、眼中无神、反应迟钝、皮肤干燥、精力不足,你现在这样就是。”
  “这种病跟身体激素分泌有关,会累及全身,上面说的症状还只是一部分,病得久了心脏会出问题。到你这程度,得病至少是几年前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病你就去治,别瞎找垫背的!”
  林落说话声音不算大,足够周围的人听到,但并没有多激烈的情绪,说话的音调挺平静的。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和缓,好象每一句都用针在扎着那说闲话的老太太。
  林落又看了眼右边的老头和他身后的男孩,男孩大概十二三岁,刚才老头说丢钱的时候,男孩的反应就不对。林落在刑警队工作久了,跟着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学了些看人的本事,看那男孩的反应,她就有了猜测。
  她重新抬起手指,对着老头说:“你家里丢了钱,门锁没坏,最好还是问问家里人,是不是谁拿了没告诉你。说拿可能是个客气的说法,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合计去吧。”
  周围的人都被她这三言两语给震住了,她身形瘦削,气色不好,但她说话的气势神态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一时间竟没人敢对林落和她家人出言不逊了。
  林庆东反应过来,感觉特别惭愧。他经商多年,自认有些阅历,遇到事居然还要靠女儿出面来控制局面。他也不只有惭愧和自责,还有自豪。他觉得他们家林落真是思维敏捷,说话有理有据有气势,很有当领导的气势。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林庆东也反应过来,点着那老头说:“老刘,我也不想跟你多说,把我借你的还我,两千,三天之内必须得还。不然我就去你儿子单位要。你看着办吧。”
  接着他又指着另一个议论林落的男人,说:“你也是,你比老刘欠的还多!三年了,一万两千块钱一直没还我,现在也都还了吧。就冲你刚才说的话,咱们之间情分尽了。同样限期三天,不然咱们上法庭。”
  他这一说,那俩欠了钱的人都懵了,怎么突然之间就逼着他们要钱呢?
  有了他们的例子,再有刚才林落的那一番表现震着,在场的人谁也不敢乱说话。
  姚玉兰心里还是憋屈,她回房间就拨打了派出所的电话,出来后跟众人说:“我报警了,老刘你不是说丢钱了吗?让警察来帮你查查案,看这钱到底谁拿了?还有谢大姑,你也等着,当着警察的面,你把刚才的话重说一遍。”


第3章 斑蝥疑云
  听说她报警了,更是没人再多说什么,有几个人悄悄走了,大多数人还是留了下来。
  这次警察来得很快,来的人除了街道所在辖区的片警,区分局刑警大队的人也来了两个。
  刑警之所以也能跟着过来,是因为刚刚他们就在派出所那边办事。听说林家这边报案,索性也跟着一起来了。顺便想看看,能不能挖掘出跟冯初雪这个案子相关的线索来。
  “谁报的警?”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警察带头进了单元门,他身后还有三个人。
  林落认出来,这警察早上也来过,当时他跟那个手拿勘察箱的警察并排进的单元,可能就是刑警队的。
  为首的人正是江宁市南塔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队长罗昭,这次他到这边派出所是为了调查别的案子。
  正好林落她爸报警,当事人一方还有今天早上那起命案家属的亲戚,他就来了,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冯初雪之死初步被确认为中毒,法医那边用试剂做了几种常规中毒的检测,没测出来。再进一步的检测,分局刑科中队做不了,需要送样本到市局刑科所的毒理实验室做。
  法医提取了死者的血液和胃内容物样本,连同那盒药膏的样本,一起送去了市局刑科所,结果暂时还没出来。刑科所那边活多,要加急他还得催。
  分局法医初步认为,死者死亡的致命因素有可能是斑蝥素中毒,这种毒药是从斑蝥虫中提取的,有些晚期癌症或银屑病所用的药物就含有这种成分。
  死者没有银屑病,按理说她使用的外用药膏中不该有这种成分。所以,如果确定药膏中确实含有斑蝥素,死者的死就基本可以定性为他杀,那就得刑事立案了。
  林落她爸看到警察,主动上前说明情况。姚玉兰则指着老刘说:“同志,他说家里丢了五百块钱,你们能不能帮忙查查,不然这些人就把这帐赖到我家落落身上,落落还小,还上学呢,可背不起这么大的一口锅。还是查查吧。”
  罗队看了眼派出所副所长,那副所长就问声称丢钱的老头:“丢钱了?什么时候的事,如果确有此事,可以报警,我们处理一下。”
  老刘被林落一点,也猜到了那钱是他外孙偷拿的,他忙摆手:“不用不用,可能是我记错了,也可能是小孩拿了忘给我说了。这么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副所长脸一沉,说:“事没弄清楚就不要乱说。”
  老刘灰溜溜地应了,没敢再说话。其他人都沉默着没出声。
  刑警大队长罗昭冷眼旁观,打量了几眼谢大姑,那探究的神色看得谢大姑眼神闪躲。
  罗昭早在二十出头就开始从警,先是在派出所干了几年,之后进入分局反扒大队。在反扒大队那几年,他不知抓了多少小偷,练就了一双利眼。那双利眼和许多老警察一样,看人多少有几分本事。
  他的眼神在众人脸上滑过,随后落在一个男青年身上。那男青年长相与谢大姑有五六分相似,一样的圆脸,眼睛不大,身高一米七出头。
  他的气场比较强大,压得人不敢出声。
  林落也没吱声,她看到谢大姑时,心里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谢大姑跟一般的老太太不一样,她见识肯定不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明知道这么说会把林家得罪死,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这对她什么好处?
  单纯就是为了过嘴瘾吗?不太像。
  她脑子里想着事,没提防罗昭从冯家出来,一抬头就撞见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神。
  罗昭一向爱琢磨人,最爱琢磨的是人的眼睛。从人的眼睛里,他能看出很多东西。
  这两家有三个人的表现最为反常。其中之一就是眼前这女孩子。
  他感觉,这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该有的眼睛,哪怕在两人对视瞬间,她很快收敛了情绪,还是让罗昭抓到了几分异常。
  接触这个案子,让他对冯家和对门林家的情况都有所了解。林家这独生女在一岁时失踪,五岁时被人送到福利院门口,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这样的身世跟她眼里藏不住的淡定不太符合,但要说这女孩能跟冯初雪的死有直接关系,可能性也极小。毕竟她才回来不久,两人之间不至于有那么大的纠葛。
  他只是觉得这姑娘奇怪而已,难免多留意了一下。
  不过他也就是多看了几眼,在别人看来,像似并没有特别留意林落。但林落知道,这位刑警在琢磨她。
  罗昭很快收回视线,回头对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长说:“你带人给这些人做下笔录,把所有人的指纹都录下来。”
  说完这句话,他又对副所长耳语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罗昭本来就想着,冯初雪这个案子如果确定为他杀,那就要尽快对她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
  这样的话,冯初雪未婚夫、前男友、冯家亲朋和冯初雪的同事都是重点调查对象。能够往药膏里下毒的很可能就是接近冯初雪的人。
  现在借着这个报警的事,顺便把这帮人的指纹都给取了,正好方便。
  就算这案子不是他杀,那这些指纹样本也可以录入到本地指纹库,扩大指纹库的容量。
  正好省里要建指纹库,正愁样本太少呢。
  他还有事要忙,没有多呆,像这种民事纠纷报警的事本来就该当地派出所来处理,不需要刑警参与。说完这件事,他转身就带着另一名刑警走了。
  副所长送他离开后,他自己带着两个民警过来,先对冯家那一干人说:“行了,都来按手印,笔录做完之前谁也别走。”
  “谢大姑,你过来,你先按。”他不客气地指着谢大姑,让她过去。
  罗昭一走,现场的压力小了不少。有人不想按手印,就跟副所长说:“我也没说什么呀,不关我事,为啥让我也按手印?”
  副所长瞪了他一眼:“让你按你就按,哪儿这么多事儿?没干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没干坏事,你怕什么?”
  那人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好跟在谢大姑后面,等着录指纹。
  副所长看了看表,随后客气地跟林落她爸说:“现在都晚上十一点多了,让你家那俩姑娘先去休息吧。明儿不还得起早上学,你们大人在这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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