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很苦恼》作者:陈可羞》第199/258页
江栩无奈地拉了金家月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前,他又问一遍:“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金家月说。
江栩在手机软件上划拉半天,找到一家评分挺高的韩式料理,就在附近。
金家月没开车来,于是两人慢慢走路过去。
没想到那家店生意红火,虽然铺面很小,但是摆在外面的塑料凳子上坐了至少十几个人。
江栩过去拿了号,找了半天也就找到一个空的塑料凳子,他喊来金家月,让金家月坐着等。
金家月仍旧保持着双手揣在衣兜里的姿势,但大衣敞着,露出里面的深色毛衣。
从下午被保安认成孕夫起,他就没再扣上大衣的扣子了。
刚才走过来的路上,江栩好几次帮他拉上大衣,但没过几分钟,大衣又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扯开了。
江栩也不觉得烦,又一次替金家月拉上大衣:“要等半个小时左右,你坐这里。”
金家月还是站着:“你坐。”
江栩说:“我不累。”
金家月说:“这凳子太硬了,你坐下了,我好坐你腿上。”
江栩:“……”
要不是金家月的表情一本正经,语气也分外认真,他还以为对方又在逗自己了。
周围都是人,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扭头瞧见这等待着的一排人过去,有好几个人都坐在自己对象腿上,他顿时释然了。
此时雪已经停了,地上的积雪也被店家扫过一遍,店里的暖气源源不断地往外涌,他们正好坐在门口,暖气能够扑到身上。
江栩抱着金家月转了个身,让金家月迎面对着暖气。
金家月拿着手机划个不停,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栩抓过他的左手,拇指抚过手背,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上面已经没有牙印了,光滑得像纸一样,即便这里光线昏暗,也能看清薄薄皮肤下的青筋走向。
“家月哥。”江栩说,“对不起。”
金家月划拉手机屏幕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他:“怎么突然道起歉了?”
江栩看着他:“下午把你咬疼了。”
以前还没什么感觉,可自从对金家月进行了临时标记之后,内心深处仿佛窝着一团火,时不时就被撩拨起来。
那种想要深深地、用力地、毫无克制地用牙齿穿破对方皮肤的冲动在他的胸腔里冲撞。
每当发情期来临,那股冲动会被无限放大。
江栩看过不少ao方面的书,知道这是刻进了alpha骨子里的原始本能,他一直都在忍耐,只是有时候忍耐不住,从他下意识的举止间泄露了些许出去。
提起这个,金家月就不开心了,不过半分钟不到,不开心的情绪飘走,他抽出手捏在江栩脸上,叹了口气,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愤。
“你何止是今天下午才把我咬疼。”
“对不起啊。”江栩老实道歉。
“你的技术真得好好练练。”金家月意有所指,说得郑重其事。
“好。”江栩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顺着对方的话回,“我以后会好好练练。”
金家月嗯了一声,刚想把头转回去,又觉得不对,重新看向江栩,一双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你要找谁练?”
江栩:“……”
也是,这种事只能在金家月身上练。
简直无解。
坐了十来分钟,旁边的人进去了一部分,守在门口的店员还在继续叫号。
有塑料凳子空出,江栩本想让金家月坐到塑料凳子上,可转念想到金家月被他抱着的话可能会更加暖和,便没说什么了。
金家月低头看了很久的手机,江栩没有看对方手机的习惯,但到这会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金家月转了下身,侧脸对着江栩,与此同时,他的手机也怼到了江栩面前。
江栩垂眸扫了一眼,看到了赵酌的名字。
“赵酌?”
这个名字真是又熟悉又陌生,江栩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把这个名字和之前相过亲的一个男omega对上号。
但他连那个男omega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嗯。”金家月一边回消息一边说,“他在求我办事。”
江栩定睛看去,只见对话框上密密麻麻全是赵酌发来的文字。
【赵酌: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都为你当好几次叛徒了,群里的人全在找我】
【赵酌:你不帮我这一次的话,我就不拉你进小群了】
【赵酌:你帮帮我呗,你和鹿森的太子爷不是同学吗?听说你们关系不错,也就几句话的事,对你来说又不算什么】
【赵酌:友情提示,我们准备再拉一个小群,只有六个人的群,你关注的两个人都会进群】
【赵酌:你帮了我的忙,我就拉你进群怎么样?】
江栩看得一头雾水:“他为什么找你帮忙?”
他记得赵酌不在金家月的好友圈里。
金家月把消息发送出去,言简意赅地说:“赵酌拉了一个群,我混进了他的群,但被那些人发现了,他们不断地拉小群,我想进他们的小群,赵酌以此要我帮他一个忙。”
江栩皱了皱眉,很快想起什么:“你之前发给我的那张我被偷拍的照片,就是从他们的群里看到的?”
“对。”金家月说。
“他们群里议论过我?”江栩问。
“对。”金家月说完,又安慰道,“但你放心,我会帮你教训回去。”
江栩没有说话,过了几秒,他把手搭上金家月的手,胳膊一抬,将对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
“算了。”江栩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说什么我们也管不了,让他们说去吧,你别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为这件事不值得。”
金家月被说得一怔:“你不在意吗?”
江栩说:“我不在意。”
金家月有些不信,狐疑地看着江栩。
“我真的不在意。”江栩坦然地和金家月对视,“我连他们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怎么说的,在没对我造成实际影响的情况下,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金家月安静许久,突然笑出声来,可笑到一半,又叹息一声:“你也想得太开了。”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江栩说,“这可能是优点,也可能是缺点。”
金家月问:“谁说过?”
江栩没有回答,只说:“很多人。”
就连他真正的爸妈、他的哥哥、照顾他长大的管家都这么说过,说他冷漠、没有人情味,说他想得太开、看得太淡。
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