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作者:野蓝树》第78/562页


  李锐旭甚至有点着急地拽住礼汀细白的手腕。
  她皮肤如冻玉,细腻又柔韧。
  李锐忍不住心尖一颤,脸立刻红了。
  “你们怎么发现他不见的。”
  礼汀低头看李锐旭这个冒犯的动作,微不可查地皱了眉。
  沈鸿:“我们几个都没住校,在校外租了一栋别墅,就是寰御恒府那里,但他已经几天没回来。我们原来以为他回家了,但是没理由啊,他爸在崇左帮扶当地经济发展呢,家里一年到头都没有人,他回家还关机,太不正常了。”
  李锐旭:“我们去找过江衍鹤,但是打他的电话没打通,给他发微信,江衍鹤隔很久才回复,说他不在国内,在意大利看朋友。”
  礼汀有微微的讶异:“意大利?”
  “江衍鹤就这样啊,学院对他很优待,他的实际贡献不止研究学术,随手就能给学校的教育基金会捐赠上千万,修的学分不一样。”
  “怎么会去这么远?”礼汀睫毛垂落,掩住了自己的情绪。
  裴时斯习以为常:“他啊,我们倒是不担心,经常飞各地。他家在意大利也有屋企,而且如果他爸拍下了某个岛上的临海豪宅,他也会跟去查验的。”
  沈鸿转回正题:“费澄声去找过蒋蝶了,她倒是在学校里,和一群女生正在为学校的运动会开幕式排练呢。”
  李锐旭焦虑地说:“说到这里,礼汀,蒋蝶看起来态度很恶劣,她让我们来问你。这几天谢策清有联系过你吗?”
  “蒋蝶让你们问我吗。”
  礼汀困惑地看着他们,先是摇了摇头。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那天谢策清发给她的图片和那句:
  【请你以后别烦我了,我不会喜欢你的。今晚和蒋蝶玩得很开心,多谢你,我们在一起了,原来她早就有了我的孩子。】
  难道和谢策清失踪有关系吗?
  但此刻,礼汀可以确定,这件事一定和蒋蝶有关。
  沈鸿说:“这几天我们都在帮他点名,但是再瞒下去的话,我们自己也不确定他的安危。”
  “如果真的找不到,就会先报告辅导员然后报警了。”裴时斯担忧地说。
  礼汀心里心绪起伏不定,但表面安抚了谢策那帮朋友的情绪。
  “我想我大概知道一点情况的,等我找到谢策清在哪里,我就联系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先联系上他了,也要通知我。”
  她声音清浅,娓娓道来,但却有一种让人信赖的靠谱之感。
  几个男生对视一眼,点了头。
  李锐旭见她独来独往,询问道:“已经放学了,你要留校上晚自习,还是我们开车接你回去?”
  礼汀轻轻摇头:“我自己回家,你们也找谢策清几天了。辛苦各位,早点回去休息吧。”
  垂下眼,嘴角弯出一个浅浅的幅度。
  好奇怪,如果他们知道她晚上回去的地方,是江衍鹤的家。
  会不会落人口舌,被别人认定她是江衍鹤的新女友呢。
  礼汀不想这样。
  收到了那些恐吓信以后,更不想公开这段关系。
  别的女生都把和江衍鹤在一起的这些经历,当成荣耀和炫耀。
  但礼汀不是,她不要炫耀他。
  一定在某一天能成为更好的人,希望江衍鹤反过来,对所有人炫耀自己。
  如果非要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又不能成为最终的那位。
  但愿成为那段隐秘的,被揣摩猜测,却又束之高阁的传闻。
  因为发自内心爱一个人。
  但又觉得自己和他差距遥不可及,就是有一种风骨铮铮的较真。
  不愿把他当成夸耀的装饰品。
  她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偷偷的,暗自想起靠近他的每一帧,闭眼微微笑起来。
  觉得甜蜜又期待。
  已经幸福到了极点,住在他家里,和每个人都融洽相处。
  路过游廊的一草一枝,那个人都路过。
  他卧室里唱片机里的歌还停在《毕业生》的《Scarborough Fair》,礼汀也听过好多好多遍。
  听完沈鸿他们的交代后,礼汀去之前打工的花店。
  捆了一束“人鱼姬玫瑰”。
  每一朵都是由浅粉,蓝,紫,黄构成,看起来清新又缤纷,像小彩虹一样美,花瓣上覆盖着剔透的净水,礼汀选了19朵。
  花店老板姐姐也在,照顾地问候她的近况,说希望她以后要尽量开心。
  礼汀笑着点点头。
  临走的时候,礼汀照着她之前的口味。
  偷偷给花店姐姐点了一餐下午茶,还有她爱喝的澳白。
  备注:【祝姐姐幸福顺遂。——小汀也会过得很好的】
  任何人的善意,她都不愿意辜负。
  其实花店姐姐也算是她的恩人。
  把她从自卑社恐的深渊里拉出来,让她发现生活的美和惬意。
  做完这一些以后,礼汀抱着花,在晚风中,朝蒋蝶练舞的地方走去。
  -
  蒋蝶作为领舞,率先跳完示范。
  然后来回巡视,在给跳《春江花月夜》的学妹们纠正着动作。
  蒋蝶舞蹈功底极好,自小就心高气傲。
  看见动作不标准的女生,立刻垮了脸。
  “何玲荟,这个抬腿我表演了几遍了,老师一走你就懈怠,每次就你拖后腿,基本功被狗吃了是吧。”
  被她点名的女生委屈地快哭出来:“我生理期,稍微躬身,就疼得难受。”
  “生理期就是你偷懒的理由吗?”
  蒋蝶想起自己怀孕,三个多月没有来月经,更觉得无可名状的恼怒。
  于是翻了个白眼,冲她吼道:“就你事多,每次都有人拖后腿。到十一月运动会的时候,我们什么表演都拿不出来,应该怎么办。”
  她扬起眉毛:“生理期的偷懒一个月就一次,以后再想这么做的话,是不可能了哦,因为大家已经记住你的样子了,你这次说谎的话,下次真的生理期也要表演。”
  “剩下的人,好好记住何玲芸这张脸!”她厉声喝止音乐声,指着何玲芸尖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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