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非要我替嫁》作者:舟载玉》第17/128页


  只觉得这双眼睛已经看透了她,夫人心里一惊,面上却挂上笑意,接过食盒:“妾身知晓了……”
  看着她掩上门离去后,忠勇侯疲惫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处理面前的公文。
  虽说陛下已经长大,但实权的移交还得逐步进行。陛下的羽翼也是逐渐丰满,这是他和韩老丞相想见到的。
  只是现如今巫蛊之事还没有头绪,那几具尸首仿佛凭空出现。
  ……
  丞相府,初露院
  “阿满,那嬷嬷下手这般狠吗?!”红棉一边给任毓的手涂着药膏,一边忿忿不平地说道。
  盯着跳动的烛火出神的少女猛然回神,将手臂往怀里缩了缩,“嘶——”
  “弄疼你啦?”红棉担忧地说道。
  “有一点……”少女皱着脸,然后将双手重新递了过去。轻声解释道:“不是郑嬷嬷下手重,是韩少爷。”
  她本来只是被戒尺打了几下,虽然红肿,但是抹一些药物次日就能痊愈了。而现在白净的手上还有血的划痕,是方才与韩淮周旋时摔在地上伤到的。
  这下倒是好不了那般快了。
  红棉听完,皱着眉一脸心疼地望着她说道:“韩少爷这是一时将你错认成那候府千金了?纳你为妾会不会不是传言?”
  任毓抿了抿唇,迟疑地说道:“可能因为我的长相本就与那位贵人相似,他又许久没有与那位小姐见面……一时意乱情迷。”
  至于纳她为妾这个在府内传了许久的流言,是假的吧?
  韩淮答应过她,等她到了年纪就会放她出府的。现在这般只是将她当做替代品,以解相思?
  任毓正准备说话,就见面前的女子将目光凝在了她的头上:“这簪子怎么坏成了这样你还带着?”
  “啊?”
  红棉抬手将那破败的簪子从任毓的头上取了下来,“喏,上面的珠子都掉了,这里都断了。”
  “韩少爷踩的。”任毓轻声说道,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有心惊肉跳的恐惧感。
  “他说我不配,”少女垂着眸,长睫毛微微颤抖,“说我卑贱……所以姐姐你放心吧,他不会纳我为妾的。”
  毕竟,韩淮一向厌恶身份低微的人。府里的下人都很清楚这件事情,哪些那些被发卖出去的貌美丫鬟就是下场。
  韩淮是不近女色的,所以她才敢说在到了年纪离府之前,什么都愿意做。今日只是个意外,倒是让她亲自领会到了韩淮的为人。
  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韩淮能够信守诺言,毕竟,他可是一诺千金的韩尚书啊。
  世人嗟叹没有比韩淮更守承诺的人了。
  处理完她手上的伤后,红棉怜惜地抱了抱她就离开了。
  任毓灭了烛火后,借着月光上了榻,现在居住的院落是她幼时待过的初露院,兜兜转转竟是又回到了这处。
  前些年,丞相府重新修建了一处院落来招待宗亲,是以本就偏僻的初露院就越发荒凉了。
  这夜静得可怕。
  她摸了摸一直放在枕下的香囊,蜷着身子入睡了,今日太累了。
  任毓的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陷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声响。
  “吱呀——”
  令人牙酸的声音令她头皮一麻,猛地睁开了眼睛。
  门被人打开了!
  任毓睡在榻上不敢动弹,凝神竖起耳朵听着动静,呼吸在她的努力控制不住下维持着平缓。
  心脏跳动得极快,抽痛抽痛的,若非她紧闭着唇,怕是都要跳了出来罢。
  是谁?!
  半夜间会闯进来?
  她动作极轻地挪动一只手摸到了尖锐的发簪,捏紧在手里,由于紧张手心冒着冷汗。
  若是、若是贼人,她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来者脚步声有些沉重,行走还不太顺利撞到了一连撞到了些许屋内的桌椅,发出刺耳的声响。
  任毓更紧张了,因为脚步声近了,越来越清晰……
  停了!
  就在她的床榻边站着!
  霎时间,任毓翻身而起,抬手便刺,尖锐的部位扎进了那人的身体。
  “啊——”男人的呼痛声响起,听起来似乎有点耳熟?!
  昏黄的烛光再次亮了起来。
  任毓垂着头,站在自己的床榻边,有些无措地盯着自己的鞋子瞧。
  韩淮正躺在她的床榻上,此刻脸色惨白,他的腹部插着一根簪子,鲜血将伤口周围的衣物都濡湿了。
  完了,她可能不能活着出府了。
  “羽儿,你离淮哥哥那般远作甚?你过来……”韩淮的声音温柔极了,神色略带迷离地看着她。
  任毓诧异地抬起了头。
  嘶,韩淮是怎么了?疼痛还没让他酒醒吗?怎么还将她认错了?
  方才靠近时她就嗅到一股浓烈的酒气,难怪撞到那么多的桌椅,也不知这是喝了多少,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没醒!
  “羽儿妹妹,你怎么还不过来?这些日子淮哥哥可想你了……”见任毓站在一直原地没有动作,韩淮皱着眉撑着自己的身子就要起来。
  任毓见他一动,腹部就濡湿更大一片,硬着头皮上前。
  “少爷,我去给你请大夫吧,你这样……”会死的。
  眼见韩淮说呼吸都沉重了,任毓不再犹豫,一溜烟跑了出去。她想着先去寻蓬一蓬二他们,她一人是无法出府的。
  可她走得匆忙,并未留意到离去时韩淮说了什么话。
  “不要走……等我安排好一切……你嫁给的就是我了……”韩淮低声说着,仿佛醉后的梦呓,反反复复说了几遍。


第11章 、醒了
  幸好是暖春,夜半只是微凉,任毓匆忙地往身上搭了件披风就出来了。
  月光如华,泼洒在路上白澄澄的,她没有提灯也可以清晰地认路。
  她还能活着吗?
  作为府里的婢女这般伤害了主子,还是韩淮这样性子的……
  想到这,本来十分急促的脚步声逐渐放慢甚至消失。
  任毓停了下来,略带急促地呼吸着,垂眸看着面前通往蓬一蓬二他们居住院落的石头路。
  因为跑得急,身上出了薄汗,此刻晚风吹来,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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