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非要我替嫁》作者:舟载玉》第58/128页


  “韩某所说可没有一句假话。”
  忠勇侯冷笑,“谁真谁假还不一定。”
  “是不是那假皇后——”
  “咯嗒——”
  原本稳稳徐行的马车突然猛地震动了一下,而靠在车窗边的韩淮整个人不稳,身子被带得往上蹿了一段距离,头直接被车顶狠狠地撞了一下。
  痛得他眼冒金星,紧接着马车又震了一下,也不知压到了什么东西,马车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车夫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刺耳凄厉的嘶鸣声。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强烈的失重感,无法控制地朝着对面的空座位倒了过去,慌乱地想要抓住能都够稳住身形的东西,但车厢内的茶几也随着波动倾斜,上面的东西掉落些许砸到了他的身上。
  马车停了。
  就在这时,手臂上被铁钳一般的力量抓住了。
  忠勇侯扬声问道:“发生了何事?”说着眼疾手快地将快要倾倒的烛灯拿起吹灭,车厢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将将军,不要出来!”
  车夫的声音隔着厚重的车帘传了进来,制止住了想要掀开车帘出来的忠勇侯。这车夫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小将,因为身手不错,为人机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声音听上去十分的慌乱。
  忠勇侯冷声对着韩淮说道:“你待在里面,不要出去。不然,我也不会保你。”
  让不会武功的韩淮待在马车里后,大手一把掀开车帘,弯着腰身出去了。
  韩淮呆愣了片刻,凝神想听外边的动静。
  不会遇到刺客了吧?可是谁会这般没有眼力见地刺杀忠勇侯呢?要知道忠勇侯的武功是在大梁排名可是第一。
  他垂眸思索片刻。
  心里暗自猜想:难不成冲他来的?
  越这般想越是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既然有忠勇侯在外应对,他还是不出去了。
  “怎么回事?”
  忠勇侯一出去,先拍了拍坐在车辕上一动不动的车夫的肩膀,没有回应。
  他皱了皱眉,这才将目光在周围扫了一眼。
  街道静悄悄的,商贩们因为天冷早早地收了摊,在这漆黑的雪夜里,瞧不见除了他们以外的人,缰绳一紧被砍断了,前方是已经死去倒在地上的马匹。
  就在这时。
  “咔哒——咔哒——”
  “咔哒——咔哒——”
  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忠勇侯脸色一变,将手从车夫的肩膀上猛然撤了回来,下一刻车夫整个人就从车辕上跌了下去。
  滚到雪地里只发出一声闷响,在厚厚的雪层上压出了凹槽,人却没有一点声息。
  “咔哒——”
  “夫君,可是一直在找我?”
  忠勇侯街道上突然出现的女子,对着他巧笑嫣然的女子,心神俱是一震。
  次日
  天还未亮,蒙蒙亮的光照在雪地上,后半夜的雪已然停了,此时的雪地一片狼藉,两匹枣红色的马匹倒趴在地,流出的血迹因为低温已然干涸,呈现黑红色如同被炭火烤过一般的黑色。
  在往旁边瞧就能看到一辆标识着忠勇侯府的马车,缰绳也被砍断了,车轱辘处也有着一团颜色奇怪凝成的块状物体。
  一行人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驱散了围在一旁的百姓,穿着祈天宫巫医白袍的人是领头人,他面容肃穆,身旁是刑部尚书,身后跟着的是禁卫。
  巫医看着眼前的情形,眼波动了动,在刑部尚书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便见其蹲下身瞧着这凌乱的现场。
  半晌,刑部尚书面色凝重地顺着痕迹走向了马车,在一旁驻足片刻,才伸手掀开了厚重的车帘。
  见到里面的人影时,瞳孔微缩,出声道:“韩尚书?”
  -
  今日是休沐日,不仅是臣子们休息的日子,作为皇帝的周晏自然也能休息。是一个难得不用上朝,可以睡一个好觉的日子。
  不过他习惯早醒,睁开眼睛后便不会再继续睡下去了,回笼觉会让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头疼。
  在皇后未曾进宫前,不管地龙有多热,周晏一觉醒来身子也是比常人要凉一些的。这么些年过去,他习惯了便也觉得没什么。
  但是皇后进宫了,睡相也不能说不好,就是爱往他怀里钻。
  周晏担心冬日,两人共用一床衾被会冻到皇后。就算皇后一直像暖炉一般,但毕竟女子大多体寒,也受不得寒。
  当他怀里暖呼呼的一团贴着的时候,自己的体温自然而然地上来了。只因周晏用内力运转周身经络,初时颇为耗费心神,短短数月,皇后挨到他的时候,就像是机括开关一般,身体都自动地运用内力让自己的体温升起来。
  让他意外之余,还发现内力提升了些许。
  温暖,已经很长时间都不曾得到了。
  周晏的丹凤眼半阖着,单手撑着脸,偏头看着怀里只露出小半张脸,闭着眼睛发出清浅呼吸声的皇后。
  认真地盯着看了半晌,视线移到一处,一下子失笑。
  看来皇后是早就醒了。
  “皇后……”他轻轻唤了一声,衾被里紧贴着他的人僵着身子,没有动,也没有回话,但是耳朵尖红了。
  周晏用另一只手将皇后柔顺黑亮的散发别到她耳后,顿了顿,用指腹在耳朵尖点了一下,人立马呼吸加重了。
  他温声道:“朕知道你已经醒了,皇后可还记得昨夜与朕说了些什么?”
  任毓装不下去了,她是早就醒了的。腰上的手搭着很热,她有些痒却又不敢动,抬头也只能看到陛下光洁的下巴。但是天又没亮,尤其是床幔都垂下,她便想接着睡过去算了。
  没想到还没睡着,就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目光如同有形的手一般,她忍不住转动眼珠。
  任毓将脸往被子里面缩了缩,想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想起来,闷闷地回话:“不记得了。”
  她有些郁闷,因为喝了酒导致错过了见忠勇侯,岂不是还要让陛下召见一次?
  “嗯?不记得了?”周晏却是将她说的话重述了一遍,听上去有些生气。
  一定是她的错觉,陛下才不会对她生气。
  这般想着,眼前却是突然一亮,她被周晏从被子里面揪了出来!
  “啊!”
  这样说也不对,被子还在她的身上,只是人趴在周晏的身上。她茫然地抬头看向眸子里燃着莫名情绪的俊美帝王,紧张地眨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怎、怎么了?”
  她的腰间是周晏的手,隔着薄薄的单衣让她觉得脸上都要烧起来了,她伸手撑着床,勉强拉开一点贴得过密的身子,头发铺在了周晏的胸口。
  周晏却是偏了头,先是咳了一声,而后低声说了句:“你昨日说喜欢朕。”
  任毓微张着嘴:“啊?”
  周晏见皇后迷茫的样子,他顿时觉得羞耻,自己怎的将这种话说出来了?
  将人推至一旁,当然收着力道,飞快地起身了:“朕什么也没说。”
  “枕边那封信,是你父亲昨夜宫宴结束后让我转交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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