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115/175页





第二百零四章 医治病人
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被人砍成重伤,是好人坏人的几率各有多少呢?我站在后面,盯着一团污秽的脸筹措了一下,从衣服内掏出两个瓶子扔给钱月:“红色的外敷在伤口上。绿色的瓶子药丸子给他喂两颗。”
决定还是出手相助,主要不想让他们这般尽心尽力人的失望。何况有孩子们在场,不想有人死在他们面前即使是完全不认识的人。
服了药,这人的气息虽依旧微弱但至少算是平稳了下来。钱月和刘老爷两人抬起他往林子外走,直接用背的怕会是碰到伤口而且令血液流通不畅。一不小心要嗝屁,我领着三个孩子们走在后面。
“母亲、母亲他又不会死啊?”钱月一边走一边问,连刘浩宇和刘浩天都抬眼用眼光询问答案。
“放心吧,不会的。”我摸摸他们的头安慰到,实则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伤口太深,流血太多。能不能活下来就要靠那个人的意志力有多强了。
走回马车旁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仆役们静静等着我们的归来。这好不容易主人们都回来还带回了一个血人,大家吓了一跳。“去把他搽干净抬到后面的马车先。”我吩咐到。
然后对钱升平几个好奇宝宝说:“你们几个好好的吃饭。”直接阻止了他们几个蠢蠢欲动好奇之心。自己和钱月则很快胡乱吃了几口就去后面的马车上看伤员去了,刚好两个婢女正端着一盘血水往外走。
“里面怎么样了?”
“已经将血衣换下来,但是人还没醒。奴婢们试着喂了一点米粥但是都喂不进去。”
“嗯。”我点点头:“行了,你们也都先去吃饭去。”他吃不进去东西倒是不用担心,之前让钱月喂的那一粒药丸子就是有止血续命之效,当然营养价值极高,一时半会儿不吃东西也不要紧。
我和钱月掀开车帘子,那个人就在闭目静静的躺着。丫鬟们已经帮着擦拭过身体,换了一身白色的里衣看着干净多了,没那么瘆人的死人样。脸上的污血也被搽干净,露出一张方正的五官。我心一颤,上前几步拧着脑袋看着那熟悉的五官。
“这不是……王玥栋?”这下连钱月也认出来了,果然是王玥栋!!!“怎么会这样?”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受了重伤躺在荒郊野外,看起来挺离奇的。我皱着眉头,抿嘴不语。这幸而被他们给发现了不然不是要暴尸户外了。
王玥栋是之前在青峰镇认的一个弟弟,虽然是认过来的、虽然只见过一次面……可是两人的性格却很合得来,我也对他也是一见如故。世上的人,每个人都有会对自家人偏心或者是特别的心疼。所以当这一霎那间看到王玥栋苍白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的心像是放在地上然后被马车驶过。我的脸色如他一样的苍白了一片,心里想的就是如果要是知道谁这么伤他,一定叫那个人尸骨无存。这个时候是没有谁是谁非,谁错谁过。
钱月看出我的心情安慰道:“好啦,人现在没事就好了。去看看他。”他扶着我进了马车,我紧靠着王玥栋坐下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冰凉几乎没有温度。他依旧是昏迷的深沉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为此我们加紧赶路,在下一个城镇的时候找了镇里最好的大夫。
“呃……公子失血过多因此才一直昏迷……”
“废话……这个我们也知道,我是问要怎么治?能不能让他醒来?”我对白胡子的大夫步步紧逼。可怜的大夫在这个小镇看的病,不是咳嗽发烧这些小病而已。对于刀伤或是江湖人的内伤都未曾医治过,他也没有本事说出个治疗办法,只能步步后退。可怜的缩在墙角,哆哆嗦嗦吞吞吐吐的说:“姑娘……夫人……女侠……大侠。老朽……老朽真的是没有这个本事。”
钱月和刘老板忙上来,一个将我拉开:“好了,好了,别急。我们就去下个镇子再找其他的大夫看看。真不行就立刻回京城去找御医,或者上神农谷找鬼医。总之王玥栋不会有事的。”一个安抚所到惊吓的老大夫:“对不起啊大夫,她比较激动不要害怕,别害怕。”
最后我们没有带王玥栋回京城也没有千里迢迢的去找鬼医,而是选择了继续往刘家方向走,一来、路途比较近,刘家所在的城镇也算是大镇有实力的大夫并不是没有。二来、王玥栋血已经止住短时间内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等到了刘家庄众人七手八脚把人给车上抬出来,第一任务就是请来了大夫,如我们预料的那样正是失血过多而引起的昏迷。
“可是他已经昏迷七天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有危险?”钱月问,这一次他们不让我直接和大夫们接触,由钱月负责和大夫沟通,免得又一次恐吓人家。但是之前我只是太过当心而造成的一时的态度暴躁,有一句话叫关心则乱,又经过这么多天我早就平静下来了啊。两人执意不准,被划分为和钱升平、刘浩宇、刘浩天一伙的只能在门外等。
四人隔着门板站在外面张望的等了半天,这个时候刘夫人过来了。她还是和几年前一样样貌没有多大的变化,气色稍稍好一点脾气秉性和说话声一如从前的温柔似水:“钱夫人你们一路劳累,先进来歇歇脚吧,我让厨房准备了吃的。”
因为想第一时间知道王玥栋的情况,我犹豫着。
刘夫人再接再厉的劝:“大夫不会这么快的,还要开药方子呢。”她久病成医,对大夫的一套程序烂熟于心,而且刘夫人说话细声细气的很难让人狠心去拒绝她。我最终还是被说通,去了饭厅,桌子上摆着早已摆好热腾腾的菜饭。三个孩子一下忘却刚刚的紧张感,欢呼的跳上去开吃。我稍稍也有点饥饿感,坐下来吃了一点东西。
随便吃了一点肚子就饱了,放下筷子刚好钱月和刘老板进来。我迎了上去问:“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大夫正在施针。”两人一边说一边要坐下来,钱月也硬拉着我重新坐下来:“别急吃完再说。”于是我耐着性子看着他们两人吃好、吃饱。等钱月咽下最后一口饭,我手一抬拿走他前面的碗:“吃完了,快说,大夫到底怎么说来着。”
其实我的心里是有数的,再怎么说也对医理有一定的了解,可现在就是想从专业人士那里得到肯定才能将一直晾在外面的心,重新放回到肚子里。
钱月苦笑的看着我擒的老高的空碗说:“大夫说他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才陷入昏迷,只要日后每日坚持补血很快就会好的。至于昏迷是一种自我保护,就像是动物在冬日因为冷空气而陷入冬眠中。等大夫施完针就会醒的。”他说完站起来,一把夺过碗筷冲着丫鬟就喊:“再来一碗白米饭。”
“……”



第二百零五章苏醒
撇下还在与食物“抗争”的大小“钱”,我一个人去了王玥栋的房间里。大夫已经诊治完毕,正在整理他银针放回到医箱里面。
“请问大夫我弟弟的病情如何?”我拱手作揖,礼貌的很。看吧,他们担心我吓到这位大夫完全是多余的。大夫耐心的细细说明了情况,与钱月说的大致相仿:“哦,他大概半个时辰后就会醒。”
王玥栋醒来的时间比大夫预计的还要短,我坐在床头看着,没一会儿就悠悠转醒。他平躺着,微微的睁开眼脑子似乎还在迷糊中,先是茫然望着天花板。然后突然反省过来充满警戒的打量了四周,看到我坐在旁边先是一愣,接着便全身心放松下来。
欲开口说话,只是发出沙哑的:“啊……”的声音。
“喝口水。”我拿过杯子放在他唇边,稍稍弄湿了嘴唇然后再大口喂水。昏睡的人因为缺少水分的补充一觉醒来都会口干舌燥,嗓子冒烟。除此之外王玥栋的精神还算好。他挣扎着起身问:“我怎么在这里?”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微微的茫然感。
“还记得我是谁吗?记得自己的名字吗?你受伤了啊!”我摸着他的脑袋瓜子急切切的问,生怕他同我一样因为受伤而失忆了。差点就要起身去抓回那个医生让他再来瞅瞅。
“晓帛姐!”王玥栋一伸手眼疾手快抓住了就快撤离的衣角:“我没有失忆好哇,只是不记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你怎么救的我?”对了,他一直在昏迷中当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荒郊野外来到这里的。这这样的茫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是失忆就好,我把心放在肚子里然后向王玥栋解释我们是怎么巧合的遇见,然后救了他回来的。当然隐瞒了作为干姐姐的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满脸污血下的他这一茬。“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姐姐替你报仇。”我气势汹汹的问,大有我来罩着你的江湖气势。
王玥栋忽然被点了穴,禁了声一样。低头不语半天才绕过那个话题说:“晓帛姐,我累了。”
看的出来他是故意不想说,逃避问题,但是他现在是病人我也不好逼迫他,只得顺着他:“嗯,累了就再睡会儿。迟点给你弄点粥吃吧。”
王玥栋点点头,又径直躺下来。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我退出房间,尽量小声的放轻脚步。反手一关门一转头就看到钱月笑嘻嘻的站在门口:“他醒了吧?”
“嗯。”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脸,说道:“都醒了还皱着眉头干吗?大夫说他没事的。”
“我现在当心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
“什么?”
连我都回答不会来来是为什么,只是觉得王玥栋消沉了很多,不像是那个在青峰镇里那个意气风发无知无觉的少年了。不是那个在被十三缠着决斗,无奈又耐心的和别人一较高下的好脾气的少年了。英气的眉头间隐约带着瞬间被拉拔的成熟和……仇恨。总之,看着就是让人当心。
“可能是刚受伤没恢复过来自然体力不支,心力憔悴。亦或是被人打成重伤少年心性不服输吧。”钱月猜测的安慰道。
我点点头:“或许吧,但是……”那一股不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笼罩在即,我的第六感一向有准头的令人发指。
“现在担心也没用,得等着人家病好了才能好好“逼迫他”啊。”钱月一边说一边搂过我,回屋休息去。钱月说的句句在理,我按耐下心头的急迫,等待着王玥栋一点点的好起来。
钱升平这个娃子自然很高兴,因为可以安心的在刘家住下来与刘家两兄弟再鬼混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基本都没见到他人的。
一问,下人们说:“钱公子和大少爷二少爷出门游山去了。”
“今天貌似去游湖了。”
“啊,去逛街了啊。”
“好像是去少爷的朋友家里做客去了,估计要住上一夜。”
“……”
如此反复几天,我都懒得再去问了,有刘浩宇、刘浩天他们整天陪着,还有专门的下人跟着也不会出事。而且既然出来玩了就是要尽兴,这是我公公钱茂生的座右铭:“人生苦短,该玩乐时定要尽兴,该学习时定要尽心,该赚钱时定尽力。才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所以对于孩子的疯玩我从不限制的。钱升平也像是脱缰的野马,完全乐疯了。
我在刘家也就吃吃喝喝的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客的日子,王玥栋有下人们和大夫体贴的伺候着根本就不用我伸手。闲来无事我突然想着既然来到了这里,照理也该去看看我那两位就我一命父母吧。
我把这事儿跟钱月一说,他铁着脸吐出两个字:“不去。”
“可是,他们救了我这条命,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不去。”
“既然这样,我一个人去。”
“喂,你也不准去,听到没。”钱月难得的霸道了一把,而且是毫无理由的霸道任性。他站在我面前,挡着门。高挑的身材直接把门框给挡了个结结实实。任我好说歹疾言厉色或是软言细语的哄骗,怎么也不一开尊腿一步。我万分无奈又好笑,这家伙到底是想要闹哪样啊?
“喂。”最后我气得叉腰:“你总不能让我一辈子不出这门吧。”
“为什么不行,我跟你说,媳妇你要是再想去那个小渔村我就直接把你打包回京城。反正你也打不过我,是吧。”到最后他开始耍赖加暴力威胁。
钱月孩子气的举动,最后捎带的我也变得孩子气了,气鼓鼓的坐在床上,鼓着腮帮子就像青蛙。坐在床上半天,气慢慢的随着呼吸消散在空气中的时候,我猛地领悟过来一个事实。这家伙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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