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14/175页


第二十一章生意场
两年后。京城。钱府后花园。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很多事情却都不一样了,比如对嫂子晓帛有成见的钱雪、钱落姐弟。钱雪已经出落成一位美丽俏佳人,十七岁正是花样年华。那样的姿色那样的身段走在哪里都引人遐想,更何况这两年在嫂子晓帛的指导下,琴棋书画样样皆精。
人道是,行走如柳、静默如画、声音如莺的钱家大小姐是也。
钱落也是长高不少,但还是一团孩子气,同样坐不住的性子。也是在两年前,这孩子偶尔看到晓帛练武。这一看可要命了,他把那逼走哥哥之恨丢到九霄云外,每天腻巴着晓帛教他武功。
因为长子钱月上山学武,弄的最后从小小一只野猴子化身为大闹天空的孙悟空,结果就是道理不听、暴力还制不住。至此之后钱茂生明令禁止钱子孙不得学武。所以二儿子钱落自然没机会接触武功,但心里面又喜欢的紧。看到晓帛会武功每天都缠着要学。
晓帛说服了钱茂生,教了钱落两年的防身武功。
现在三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除开谈生意外,晓帛都爱带着这俩小叔子和小姑子。
这不,这三人正晒着日头,说说笑笑的玩的不亦乐乎。
这时坠儿入园来请到:“少夫人,老爷请你去书房一趟。”
“何事?”我一边问坠儿,一边与钱落他们玩耍。这小子不知何事抓了两只蛐蛐儿准备来场大决斗。我饶有兴趣的挑选了一只,占为己有然后与其决斗。约定输了的人要在香满园请吃饭,不得赖皮。
我们三人头靠在一起,紧张的盯着蛐蛐罐。
坠儿见我们这样笑着说:“少夫人,您多大了啊,还跟小少爷小小姐他们俩孩子玩蛐蛐儿。老爷让我跟您说,上月的帐子看过了。以后叫您不用每月每月都送过去,少夫人您过完目也是一样的。还有就是何老员外大寿,老爷想与您商量该送什么才好。”
何员外不仅是公公多年生意场上的朋友,更是婆婆何氏的堂哥,是她娘家人。有了这两层关系在,这寿礼更是马虎不得。
“这倒是件顶要紧的事情。”我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泥。可钱落哪肯,拉着我直嚷嚷着胜负未分不准离开。
我摸摸了他脑袋,哄到:“我让坠儿代我比,要输了,我在香满园请两顿,成吧?”
他这才依了,自儿与钱雪、坠儿玩去。
我快步走过花园小径、经过长廊一直到钱茂生的书房。婆婆何氏竟也在,真是难的。因为钱家规矩,男主外女主内,婆婆一向不过问生意上的事情。作为处理生意上的事务的公公的书房她更是鲜少踏足。
就连我开始接手钱家生意,反应最强烈的也是她。婆婆她曾苦口婆心的劝阻说:女子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相夫教子,可惜我没有丈夫何来的子女。这番话当然白费了。
要不是我凡是从小事做起、潜移默化的接手生意。之后更是将大小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辛辛苦苦诚诚恳恳日日夜夜的学习生意经、学习与生意人打交道。不然哪有今天的成绩。
两年的努力最终得到公公肯定、婆婆的默认。我更是一手握这全国首富,钱家的钱袋子,一个决定一个生意就少则上千多则上万银两的出入。
婆婆乖顺的站在公公身边:“晓帛啊,你何叔叔这次大寿要回我们老家杭州过。一大早何家就动身出发。也是落叶归根,再说大多数亲戚都在杭州住着。这次的寿礼必与往日不同,既要贵重也要送的称心如意才好。”
往年何家、钱家有什么喜庆的事,都是大大小小一大帮子人热热闹闹的一起过,今年也难免何氏觉得冷清。毕竟虽说是远房亲戚可都在京城住着,来往也亲密。
我略微想了一下,提了个建议:“婆婆您看不如这样,这礼物当然是挑最好的。至于贺寿之事,儿媳想着不如就让晓帛亲自去杭州祝寿。算是代表我们钱家众人的心意,这样既体面又有心意不是。”我同时也询问着钱茂生的意思:“何况儿媳也可顺道亲自去查看下江南的生意状况,那边虽每月都有账本送来,但我还是想看看各地方店铺的实际情况。公公您看如何?”
钱茂生想着这主意甚好就答应了:“路上多带几个人,不,还是带上钱顺吧,他走南闯北被见识多。照应周全些。”“公公,这家里事多,我现在走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还是留钱顺在家照顾,这样儿媳也心安些。再说,只要到了杭州就让吕平言安排接应,他也心细周全。公公自不必担心。”
钱茂生点点头,同意了。出行之事就这样定下来。
我很正常的出了屋,转个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太好了,终于有理由出去走走。这两年在京城晃荡别提多憋屈了。我裂着嘴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一直笑到脸颊发疼才收敛了表情故作淡定的走回屋收拾行李。
珠儿、坠儿动作飞快,东西装的一个干净利索。什么都往包裹里塞,只差没将这屋给打包带走。
“行了,你们两个。我只是去一趟杭州,又不是打算搬家去杭州。”正说着,我眼尖看到珠儿把那青花茶杯往包裹里塞,马上一个冷汗就下来立刻阻止道:“珠儿把那茶杯拿出来,立刻马上的。”
珠儿不情不愿的拿出茶杯放回桌上,还不舍的跟我讲条件:“少夫人您想来都习惯用这组茶具喝茶的,就带一个不成吗,又占不了多大地儿。”
“不成。”
我将她俩整理的行李过滤一遍,拿出了很多无谓的东西。四五袋的包裹立刻缩减为两个。
“好了,就这样吧。出门在外路途遥远哪来那么多讲究,尽量精简。你们两个也回屋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记得不准多带东西,不然跟你们多余的行李一起留在家里。”
“啊!!我们两个都可以去?”珠儿、坠儿太惊讶了。原以为她们俩人最多只能去一个。这两丫头谁都想去江南见识见识,为这,两人都要互掐起来了,最后决定如果少夫人只能带一个丫头,那她们就猜拳决定。
两人都做好不能去的心理准备,现在一说都可以跟着去。高兴的雀跃的回屋。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各自背着小包裹蹦蹦跳跳来我房间报道。
钱落这小子听到我要去杭州,咋呼呼的跑过来要求一同前去。我是左劝又哄,威逼利诱都出来愣是不顶用。最后还是公公狠狠教训了他,直接掐灭他的幻想。钱雪那是个多么懂事的孩子,也用渴望的眼睛闪亮闪亮的盯着。无奈,我不得不承诺,这次嫂子也是头一次出远门凡是生疏实在不好带着姑舅出来。等以后熟悉了一定带着小舅子、小姑子出门游玩去。
得了这样的承诺,这两个小家伙才满脸委屈的妥协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珠儿、坠儿两个丫头,还有几个机灵且体力好的家丁。一帮子人三辆马车准备出发。
钱家大门口那是热闹,公公婆婆还有几位姨太太唠唠叨叨的嘱咐出门在外要怎么怎么小心,小心天气、小心身体、小心陌生人。差不多天地都要小心了。还有一钱雪眼睁睁的看着、钱落在那抱大腿。
“乖啦,嫂子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你们替我在家照顾爹妈,懂事听话知道吗?”“知道了,嫂子你可快点回来。”
告别完,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了。



第二十二章哇,山贼吔
何员外的大寿还有二十来天,故意提早出门为的路上能匀出更多的时间,不必紧赶慢赶的为赶路而赶路。
纵使如此马车一路颠簸使得未出过远门的珠儿已将胃里仅有的一点东西吐个精光,再吐,吐出的只有胃液。坠儿的身体稍稍强壮一点,不过也受不了每日颠簸,整日奄奄的完全没有了她那活泼的劲头。
两人对我这个一点影响都没,跟往日在家舒心呆着一样的少夫人很不服气,凭什么她俩都这样了就我跟没事人似的。我插科打诨的说自己有内功护体,其实是很久以前就习惯如此。没日没夜的赶路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放松。
我把这两个体力不济的丫头扔到后面一辆车内,让家丁们照顾。自个儿一个人坐马车里乐得逍遥清闲。车子慢慢一晃一晃颤悠悠前进,我斜躺着,左手托着下巴作出美人靠的姿势,右手把玩腰间的那块暖玉。它冬暖夏凉,越发得我喜爱。自宫中带出一直挂在腰间,这古玉因人气养着越发温暖夺目。
眯着眼正浅眠,突然马车毫无预计的一停顿。玉从手里蹦跶的跳出去,在草席上跳了好几下。
“怎么回事?”
在外面驾着马车的家丁小随撩起布帘回道:“少夫人,有些石块挡住道路。我们这就清理掉,您在车里坐会稍安毋躁。”
原来刚经过山路,有落石挡住去路。在连绵雨季时倒是常有的事。
“恩,你们也小心点。石头太多的话这路也不安全,那就换道走。”
“是。”小随放下布帘。
车马内再次陷入昏暗,我捡起古玉系回腰间。想接着闭目养神,突又觉得不对劲。习武之人都会有这种危险来临时的紧迫感。
我一把撩起帘子,探出头,四下观察。前面小随带着三个家丁撩起衣袖专心,且汗淋淋的搬大大小小的路间石头。那些石头不偏不倚的落在路的正中间。左边是山体峭壁、右边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我紧紧盯住那片灌木许久,隐隐绰绰间有活物在里面匍匐着。闭上眼,更清晰的感受到那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你们四个都回来,我们绕路走。”我冲家丁喊道。
倒不是怕了这些个毛头小贼,那些气息一探就是略懂皮毛功夫的贼人,完全不足为俱。只是今次是第一次作为钱家媳妇出一趟远门,要是被钱茂生知道,这么背的。一出门就遇劫匪,那日后出门更艰难了。所以万事低调,绝不惹是生非。
搬石头正起劲的四个男人被我命令的一脸茫然,不知为什么要绕路,眼看这石头已经搬到差不多了啊,再等片刻便可通行。后面车内的珠儿、坠儿听到我的河东狮吼声好奇的探出脑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别出来,你们几个回到自己车上。马上走。”我来不及解释,厉声命令。
小随他们此刻闻言,拔腿往回跑,准备掉转车头,可为时已晚。
右边灌木丛里的众山贼见形势不对,一个个手提刀械蹦出来。尽量很有气势的拉开站成一排,可惜一个个灰头土脸,头发上还挂着枯树叶。怎么看这抢jie的比被qiang劫的都狼狈。他们一共十二个人,中间貌似带头的男人一脸络腮胡子,冲着我们这队人马喊了一句山贼打劫必备之佳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中气十足的喊完,还刻意清了清喉咙。绷着脸看我们有什么反应。
可怜了我们小随这四个家丁,刚搬完石头已耗费不少体力。又慌忙被我吼回车边,这会子又得重新跑到跟前与他们对峙。个个都气喘吁吁。
珠儿、坠儿也从车上下来站在路边。这旅途把她们折腾的够呛,珠儿原本长得珠圆玉润、白白嫩嫩的,这些天,眼见着清瘦下来,脸色乌青乌青的。坠儿也身体不爽,憋着火。被莫名其妙的当街拦下更是心下不爽,她的火爆脾气蹭蹭就上来。
大大咧咧的开骂:“奶奶的,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敢拦我们夫人的马车。”她站定位置左手叉腰,右手抬起活像一把茶壶。更是标准京城标准泼妇骂街的姿势:“哟,原来就你们几个大老爷们。青天白日不干活,跑这深山野岭里欺负几个女人。有没有人性了和天理了?识相的哪来的滚回哪去……”
那一阵的叽里呱啦。
对面这群人一个个愣愣提着刀,听着坠儿叫骂。估计打劫了这么久,没见过这么大胆反骂劫匪且体力充沛、骂人不带喘息的被劫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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