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152/175页


一下,两下三下,打在钱月的肉体上却痛在我的心里,看下去了。我快出离愤怒了,待要拨开人群上前去的时候,有人在人群中猛然拉住了我的手。被扯出来,一转头是很久不见的向横天。
“你。”
“师傅,跟我走。”
向横天拉着我冲出人群,走出衙门。一直不停的走,来到一个茶铺,坐下叫了一壶茶。平时热闹的茶铺现在是人头寥寥,大家都去看衙门观看审判,那比看戏有意思多了,都不要错过这个热闹。
“冷静下来了吧,师傅不是我说您瞧你平时那样冷静霸气的,这样就沉不住气啦。”
那是因为那个人是钱月啊,无论我做什么都陪着我的钱月啊,我为担心受怕的钱月,为我气急败坏的钱月,为我而涉险的钱月。总之那个人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回报的不仅仅是满心的感激之情还有我的爱还能回报他。若是换做我俩相处不同的位置,相信他也会为了我头脑发热的冲出去。
“冲进去反倒是坏事。钱月那小子的这样被几个普通人打几下根本就打不坏,想当年,在山上的时候我们师兄弟吃的苦头比这要大多了。”向横天多日不见,剃了胡须人看起来干净清爽多了。
我看了看他问:“你怎么回来了。”这时间也太及时了,我不相信是巧合。
“钱月飞鸽传书给我了。”果然,他把什么都为我想好了,在这个时间点召唤回了向横天做帮手。就算他知道我是一个内在和外在都强的女子,在他的眼里还是需要保护的妻子,这种感觉很好。
对于向横天的安慰,我也知道都是对的。钱月根本就不怕这几板子,可是这种身体屈辱与他在山上习武那种受得的辛苦是不同的。现在他这是被外人给恶意羞辱了。我这个做妻子的当然咽不下去这口气。
钱月从小在家被宠着长大,长大以后也顺风顺水,从来只有他耍人家的份,何时这样委屈了。就为了赵天翔这个所谓的朋友?我认为不值得,所以在那一刻我差一点就要报出公主的名头。或者……
我想着直接要踏平这个小村子可能性,那么……皇帝弟弟会生多大的气。
“来,来,别气,别气啊师父。”
因为店里的人很少,很快的小二就上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向横天给我倒了一杯:“赵天翔搞出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其实你们那会子来这里隐居就应该改个名字。现在可好,把自己给困死了。不过没关系,那个老酒鬼这个证人证词一点都不可信,他啊,据说是三天两头的喝醉酒,每天都醉醺醺的,有几个人会相信他说的证词,依我看就是被某人给收买了。”
“这我知道,但是就算是人品再差也是证人,大家还是相信了他。”比起我们这些外人,村的人还是比较相信自己村子里的人的话,虽然那个人一点都不值得信任。。
“老酒鬼的证词随便一推敲就会露馅。”向横天牛饮了一口茶,神神秘秘的俯身过来对说:“呵呵,师傅可知老酒鬼他有一习惯,那就是他一喝醉就马上睡死过去,然后前一天记忆全无,这事情您晓得不?”
我苦大仇深的脸立刻亮了起来,挑着眉欣喜的问:“有这种事?”
“是啊,全村的人都知道。”向横天笑了,这个赌场里混的人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知道的挺全:“所以以徒弟的推测,那个酒鬼指不定那天又睡过去了吧。”
“会这么巧?”我将信将疑。
向横天微微一笑,向刚刚给我们送茶的小二招招手。小二乐呵呵的过来:“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向横天一掌覆上小二的背,很亲密的聊起来:“哦,这位小哥怎么不去衙门听听赵老板那杂货铺起火案啊,说的可精彩了。我刚从那里回来呢。”
小二讪笑:“我倒是想去啊,我们老板都去了,就胜我一个要看店呢。”
“这样啊……你不知道何大人审案子审的可好了……”向横天拉着小二说了老半天,店里的人除开我这桌,就窗户旁老远有一人在。小二手头没啥事又带着好奇心,于是还真的听向横天添油加醋眉飞色舞的说了一通,听到可津津有味了。说到最后,向横天神秘的问小二:“小兄弟你们店不是打烊的很晚,跟老哥我说说着火那天是否听到、看到什么动静了没?”
小二觉得这客人很亲切于是也大方方的回答:“这位客官您开玩笑,这里离杂货铺可隔了几条街了。就打烊关门的时候远远的看那头冒起了黑烟,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
话问到这里,我还是一点看不出来向横天的用意。他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问:“哦,这样啊,你记得倒是清楚。”
“是啊,那日我打烊回家路上,看到杂货铺方向起先只是冒起一点点黑烟。不一会儿就一片火红,我听到远处有人喊着火啦。结果看得太入迷了,走路没看路,和往常一样倒在路边的老酒鬼差点绊倒我。”小二发誓自己记得可清楚了。
“真的吗?”我立刻激动的拉住小二哥的手,再次确认:“你没有记错?”
店小二稚嫩的脸红了一下,羞射的抽回自己的手:“是,是的夫人。”
“太好了。”我“啪”的狠拍桌子,引得远处窗边的客人都回过头来打量,店小二则见客人突然发疯急急忙忙走掉。我一点都不为自己行为感到不好意思,转头对向横天道谢:“谢谢,徒弟你太厉害。”
“嗯,钱月不仅是师傅的老婆,还是我师弟啊。再说他真的因为这种事情被定罪,天绝老人的脸都被他丢光了,我这个师兄也不用在道上混了。”江湖上,名誉比性命更加可贵:“好,这回接了。”
“还没结呢。”、
哼,事情发展成这个地步不是只单单救出钱月就能平息一切的。我们的冤屈不能白受,仇还得报。我对向横天说:“近段时间你密切关注钱月的动向,万一他们私下里敢拿钱月开刀,你不用客气,先把人救出来。我要离开一会儿,出去找个人。”
现在这种时刻还有谁比待在牢里的钱月更重要的呢?向横天搞不清我这是要搞什么,但是对钱月的事情绝对老神在在:“放心啦,没事的。谁动的了他啊。”
想想也是,于是放心的将钱月和钱升平这一大一小留给了向横天,平时不靠谱重要的时刻可是很好的靠山。
“去哪里?多久回来?师傅?”
我笑着说:“等我回来就知道了。”
有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转
何大人为以示公正在钱月未俯首认罪之前都要公开的审理,但是审了三四次之后渐渐的没了耐心。对方死活都不招认犯罪事实,这样要如何让对方在供状上签字画押呢?何大人纠结死了。
不仅仅是何大人,赵天翔从起初很爱看钱月在公堂上的跪姿,到两三次之后他亦没了耐心。
今天又来向何大人催促案件进展:“何大人,既然已有证人证言来证实了钱月的犯罪事实,请大人立刻定其罪,好还草民和另外两名被波及店面的老板一个公正。”
“这……这……赵老板这犯人一直不肯认罪,本官也很难办啊。”面对赵天翔一再给的压力,何大人擦擦额头和鼻尖上豆大的汗珠子。
“……”赵天翔沉默了,他很不满意衙门的办事效率。尖嘴猴腮的师爷看出来了,他忙上前说提出一个方案:“大人,小的倒是有一计不知可行?”他虽然是对何大人说,眼睛却讨好的看着赵天翔。只见对方点点头,师爷立刻深受鼓舞的往下说:“我们可以再开庭审一次,这次在公堂上直接先给那个钱月定了罪名。至于签字画押这些个程序咱们可以幕后在牢里慢慢的“劝”服钱月的。”
隐晦意义上的劝服,基本上就是要用刑罚来使犯人屈服。屈打成招,哪个衙门是没有过的。但是这个小小九品衙门里就是没有过,因为真的没有必要,突然这么一提出来连何大人都颤抖了一下:“这……这……不太好吧……”他这了半天,最后在赵天翔严厉的瞪视下反驳的声音小下来。
赵天翔很是满意师爷的提议,他说:“何大人为官要有魄力才能使人臣服,才能有前途。据说大人不是想要升到县城去,那么就请何大人早日开庭了解此案。做出成绩才能进阶向上,不是吗?”他话中总是有话。
其实何大人年纪说大也不大,正是男人风华正茂雄心壮志之时,可是他愣是做了几十来年的九品芝麻官都没有升职的前景,以为这辈子就耗在这九品中了。其实哪个当官的人心中没有升职梦,何大人心中也有。苦于没有机会,没有后台,一辈子在小村子里面打转。这会儿赵天翔这样一暗示就是说说明他有办法让自己更进一级。
想到可以摆脱这一生注定的“九品”,何大人浑身激动的汗如雨下。
晚上,门一关、油灯一点在屋里与大小老婆谈及此事。何大人是喜新也不厌旧,相伴多年的原配和年轻漂亮的小妾是同样的宠爱。同样打扮的珠光宝气,小老婆如花似玉,劝:“大人,师爷说的这个法子极好。您看钱月这样嚣张的人本来就要严惩,你又是给村民除害又顺了赵大老板的心意,一举多得。多好的事情啊。”
大老婆心细如针,温柔体贴的懂得自家丈夫想升职这一份不为人道的心思,也劝:“老爷勤勤恳恳的为民做了几十年的父母官,现在在个机会定是老天看在老爷为人诚恳的份上,送与老爷的机会。”
两人都同时说道了自己的心坎上面,何大人当时就乐的眉开眼笑,连连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一人给了一吻。
被如花美眷一安抚,心里建设一做。何大人瞬间放宽心,就如同他要做的是名正言顺的大好事而不是鸡鸣狗盗的坏事了一样。第二天,一大早大摇大摆的上了堂,真的以为自己是为民除害呢。抬头挺胸背直,再一次将钱月从牢房里拉出来。
经过这么多次的折腾,再潇洒英俊的钱月也有点萎了。他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带着被打出来的又干涸的血渍,看起来有点狼狈,但是精神还是不至于太颓废。至于村民的热情,依旧高涨。还是来了很多人,有些更是停下了手中活来凑个热闹。按他们的话来讲:活儿每天都有的干,可是看衙门审案子可不是天天有的。
一系列的程序再走上演了一遍。把钱月拖上来,把老酒鬼也再次拖上来,不过貌似今天的老酒鬼是运气好,有人施舍了一大坛子的陈年绍兴佳酿。所以这一大早他就喝的醉眼朦胧,脸颊红的如火烧云,眼睛都快撑不住了眯成了一条线。问他什么都一概回答的模糊不清。
堂上,何大人说来说去还是这几句。了然无味,但是场下的村民一个都没有散去,看来生活是真的无味到怎么一个程度哦。最后何大人横眉冷的对钱月再次发问:“钱月你认不认罪。”
钱月跪坐在地上,一副吊儿郎当不想理你的表情。何大人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豆大汗珠从脑门一直滑到脖子上,他拿出手绢擦了擦汗,然后惊堂木一拍就预备给钱月定罪名。
这是他们早早的预备下的一出,他说、师爷写。等写完供状,就可以强迫对方画押了。可是没待他开口人群一阵的骚动,然后就见向横天领着好几个人试图冲入公堂之内。
“本官正在审理案件,闲杂人等一律退出。不得喧闹公堂。”
衙役们跑上前横起黑红两色的水火棍去阻拦,其实用他们硕大的身体来挡可能更加有用。
“大人~”向横天和站在最前面,他抬高手和嗓门引起大家的注意:“草民有证人,可以证明此事不是钱月所为。”
原本进行很顺利的戏,突然被打断了,这让何大人措手不及。他偷偷瞅了瞅坐在一边为受害人的赵天翔和提笔写字的师爷。赵天翔只是皱了皱眉头,而师爷的笔尖一抖,一大滴墨把宣纸染黑了一团。
“这……这……胡闹,本官正在办案。你们不准捣乱。”何大人气急败坏,说着命衙役们将这帮闲杂人等推出去。不过哪里这么好推的,背后一群热血沸腾的村民为“后盾”根本就退不出去。
向横天今天刮了胡须,整理了仪容,清爽的露出了一张四方正直的脸,五十多岁看着让人信任的成熟的脸:“草民是钱月的表哥,据说钱月犯事特地来到此地。我表弟钱月为人忠厚诚实善良,绝不对为一己之怒而烧掉人家的房子。还请何大人给我们一个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他理由充分,而且刑法上也有犯罪者可以请人或者自己为自己辩白的权利。
在这么多村民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何大人妥协了,无奈的让他带证人进来。

总共四个证人。
“大人,小的是茶铺的小二,杂货铺起火之日曾在另一条街上喝看到喝到不省人事的老酒鬼。”说话的正是那日向横天找的店小二,还有其他三人可以同时作证:那日起火之前或者之后的时间段里,老酒鬼已经醉的不知人事,哪里还看得到是钱月在现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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