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16/175页


“没事,杭州离这儿也不远。再多住一天吧。我带你去真淮山间去看瀑布。”钱月也往嘴里扒饭,口齿不清的说。
“对啊,对啊。让我们怀日好好带你们转转。”大当家扒饭扒的最是凶猛,满嘴饭粒都快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正上菜的兰儿端着一盘红烧狮子头上桌,听他们这么讲,不由插嘴道:“怀日哥哥,或许晓帛夫人真的赶着有事呢,还是不要耽误的好。”她看了看他的怀日哥哥见他没生气才又说道:“等晓帛夫人下次有空,专门空出时间来真淮做客,多留几日也好。”
晓帛骤然停止扒饭的动作。
唉,这动作都是来这山寨后学会的。因为每次坐下来吃饭,三位当家吃饭之速度都极其迅速。让晓帛他们一行人望尘莫及也胆战心惊的。刚他们一个优雅的夹菜动作后那盘里的菜被其三人风卷残云的洗劫一半。这行人默想如果真淮山寨打劫的效率有他们三位当家吃放的速度早飞黄腾达了吧。于是乎众人都默契的学会在吃饭时拼命扒饭、夹菜的流畅动作。
“兰儿姑娘说的是,我们还是今天就走了。”
“但是,珠儿姑娘身体虚弱不宜上路啊。”钱月说着,使劲的拿眼瞪三当家远川。示意他好生回答这个问题。
三当家远川也很纠结。一方面是这些天给珠儿姑娘看病,看她说话谈吐都温柔体贴远不是这山村里的村姑可比的,便渐渐生了爱慕之心。自然希望心上人能多留几天。另一方面,实在是珠儿这病一点都不打紧,只是晕车赶路才头晕呕吐,现下早就活蹦乱跳的。让他再扯瞎话他真真说不出这口。
思量一阵,远川咬咬牙厚着脸皮说道:“珠儿姑娘这身子,没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走动。”好吧,自认为是土匪山贼,说是一眼就看破的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昨儿我还看到三当家你和珠儿在半山腰上瞎转悠?”坠儿立刻瞪着她的大眼睛不解的问。
“那是珠儿躺床上太久了,我陪她出去散散步。呵呵呵,我拿午饭给珠儿姑娘吃啊。”这话矛盾的让远川不得不,以拿着专门为珠儿炖的小米粥为由飞快消失在人们视野中。
“看吧,看吧。我就说珠儿这病不易上路,几位还是多留几日再走不迟。”钱月又忙劝阻。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放晓帛走,可能是这山上的日子太过无聊吧。他比当家更有定力、恬不知耻的坐在这里侃侃而谈珠儿的“病情”。
晓帛这次没再自愿上钩的准备再留一天。
“不了,我真的要赶路了。我家叔叔过寿原是提早出来,倒耽误迟到那就过不去了。我们这小辈们也不能光顾着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后面这句话晓帛说的完全是意有所指,无奈钱月不在其身份状态中自然没能理解。
再厚脸皮的钱月在这么充分的理由下也无法再挽留了。原是想让珠儿在山寨里休息等回程来接,可珠儿哪里肯放下主子自己一个人留下偷懒呢,坚持要跟着。于是三当家当仁不让的跟过来送行,大当家依旧无心机的热情的紧,二当家“怀日”更是要送老乡坚持送他们下山来。外带了一个硬是要跟着一起来的兰儿姑娘。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出山寨,寨子里的村民也很热情的送了很多东西、什么山鸡蛋、什么笋啦、什么自家做的饼子啦。晓帛他们一一客气的笑纳了,这场打劫什么都没被劫走倒是白白得了好多东西。
下山路上晓帛轻轻的对钱月说:“你以后不要再带他们去打劫了,真淮山寨根本什么都可以自给自足没必要冒险下山去劫人家的东西。就算有你照应着,但长此以往总会有个万一。伤人伤己都不好。再说日子久了,哪天朝廷突发奇想要来围剿这山寨那更是得不偿失。当然,你若不应就当我这外人多嘴。”
“我知道了,本来他们这些山民也是因为几年前战乱逃到山上的普通村民。因为躲避战乱才逃到真淮山。就不是什么大凶大恶的人,每月下山qiang抢一回图的是一时玩乐,再来跟山下人接触接触。现在四海升平就连山上的日子都过的很滋润,我慢慢跟他们说,把这瘾给戒掉。”
晓帛没想钱月答应的那么干脆,连想都不用,就虚心接受了。她心里突地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那感觉就是丈夫虚心接受妻子一个合理的建议而她自己心突然就暖了,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一股冲动,她想要告诉钱月实情。
正想开口,兰儿姑娘突然冒出在两人之间滴溜溜的大眼睛在两人之间转动:“怀日大哥和晓帛夫人在聊什么这么起劲呢?”
她把夫人两个字特意可以压重了,晓帛发现兰儿在大家特别在钱月面前都是温顺可人、烧饭做家务时是干练的。一到钱月的注意力放在其他女孩身上时候,表现的彪悍像是地盘被人家入侵的猫儿直接炸毛。
晓帛突然间对钱月那什么感觉又都灭了。她算看出来了,即使钱月无意招惹还是有很多很多好女孩朝着他飞蛾扑火。如若这样她便还是算了吧,因为现在他与她是见过几次面的朋友,她可以承受女孩子们对他的崇拜,他对女孩们温柔体贴。但若扯开事实,她是他的妻子。她的眼里便不容一粒沙。
在这山水间只有旁人们的兴高采烈的说话声,鸟儿热闹的鸣叫声,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一路上再也没有晓帛开口说话声,一直到山脚下的小路上。晓帛才开口向真淮寨的当家们一一道谢告别。
“路上小心,期望很快能再见。”钱月站在那里看着她说,口气是多年的挚友。
“嗯,期望吧。”晓帛口里回答着,心里却想着还是不见为好。
天地广阔、现在他自由、她亦自由。何必徒曾麻烦呢!




第二十五章寿礼
告别了真淮山一行人,三辆马车依次顺序上路。我吩咐小随全力赶路不可再有半点耽搁,所幸路上顺顺利利的不到三日就进了杭州城。
“夫人咱们是要先回家?还是?”小随拉着马缰回头问。
钱家祖籍杭州,在杭州城内有祖屋,周围都是钱姓家族人士。所以虽是自家家里也是生分贸然过去倒不太好。
我摇摇头说:“先在前面那家客栈住下,小随你跑一趟钱家商铺上联系一下吕平言吕管事让他过来见我。”
“是。”
小随去客栈要了四间房间,家丁们把随身携带的行李搬上去,又把把车赶到客栈后院。一行人这么多行李引得人们纷纷侧目,更有坠儿在一边对江南这里的一切都好奇。这里瞅瞅那里动动。“啊,是荔枝那,这么多。”她一下子看到客栈外面一小摊贩成筐成篮的卖荔枝兴奋的不得了。这东西不易运送更不宜保存在北方,即使在宫里这荔枝都精贵的很,平时这都是得宠的公主王孙嫔妃们才赏得十几二十来颗。哪见过这么成篮放在地上的。
“欸,小贩,这荔枝怎么卖?”坠儿直接冲到那个人面前问。
“姑娘这小篮的十五钱。大篮的二十钱。您要大的还是小的。”小贩说。
坠儿一听这价钱,两眼放光。这……太……太……便宜了吧。
“姑娘、姑娘。”小贩见眼前这姑娘怎么突然两眼放光,一脸傻样。怎么嫌他卖太贵了?看她这穿衣打扮也像是富贵人家的怎么这么小气啊。小贩心里嘀咕一阵,又说:“不要这样吧姑娘,我便宜点卖你小蓝十三钱,大篮十七。您看……”
坠儿终于晃过神来,深怕那人反悔似的大喊一声:“我都包了,小随过来搬荔枝。”
刚搬完行李的家丁们又过来搬这荔枝。
“买这么多,你准备当饭吃吗?”珠儿在一边看着摇头,她看着这些荔枝也眼馋但是还是理智的。
“不多、不多。大家伙分着吃呗。珠儿这是荔枝啊!!你想想当初在宫里咱姐妹就尝过俩三颗,在京城更是一金难求。京城一金、这里一钱,这么多吃下去咱得赚多少啊。”坠儿这小铁公鸡两眼放金光。
可是晚饭点她就后悔了,谁都没告诉她杭州好吃的东西这么多。各色水果、各式糕点、当地特色的佳肴。坠儿抚摸着自己吃撑了的肚子哀嚎不已。
不仅是她连珠儿和小随他们一个个都吃饱了摸着肚子剔牙。初来咋到江南他们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小子们难免兴奋过度,在酒楼酒足饭饱一副腐败懒散的样子。再说这一路辛苦,我也就放任他们去了。
七人逛了夜市才回客栈,吕平言不知何时等在这里。
“小的日间有事耽误,怠慢了夫人。”
“无妨,生意要紧。我让你找的东西怎么样了?”我不介意吕平言的姗姗来迟,他就是会把生意放在第一位,东家的马屁偶尔会拍但是也不是很热衷。我欣赏这类人,他们也理解老板们的心理,把手头上的事做好了东家自然对你满意。
“有一点点棘手。”
“哦?”
能让吕言平感到棘手,我的兴趣马上就来了。打发了珠儿他们一行六人先上楼休息,我与吕管事坐在客栈一楼慢慢商议起。
我让吕言平找的是寿字珊瑚,那珊瑚产自东海,色泽红颜,半人多高。我曾在西南境内见过匆匆见过一次,甚是稀有。再说它自然形成寿字更是寓意吉祥长寿之意,作为寿礼隆重非凡。最近一次据说它辗转到江南甑家手里,于是早早就让吕平言出价买来作此次贺寿之用。如此珍贵有意义的礼物才一来显得钱家的身份,二来配的起钱家与何家多年来的情意。
“甑家的珊瑚说什么都不卖,我和他们交涉了很久。甑家说这珊瑚是他们老太君八十大寿的寿礼拒不出售。生意也不好强买强卖的,小的实在没了法子。”
甑家在江南也是大户人家虽不能与钱家同日而语,却也是世代 。到了这一代他们甑家主家出了个大少爷,甑贺。甑家原是也四书五经的教着与其他子弟无异,可这甑贺少爷在甑家也算是异类。当然并不是不聪明,只是读书识字上一窍不通,任凭先生怎么努力、父母怎么苦口婆心,任凭他自己怎么努力还及不上人家的千分之一,甑家上下都是恨铁不成钢。
等这孩子长到十五六岁,甑父看看他真不是读书的料便放弃了填压式的努力任其发展。没想这少年一头扎进商界几年就赚了。现在,青年的甑贺是甄家的顶梁柱,他赚来钱的使其族人家人更加无后顾之忧的死读书考功名去。
吕平言的就是找这么一个会做生意又不缺钱的甑贺少爷,几乎求着他卖那珊瑚。人家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回绝的干干脆脆。
“甑贺现在哪里?我亲自去一趟吧。”何伯伯的寿辰将近别的礼物都不尽理想,还是送这珊瑚最好,我决定与甑贺见一面。
吕平言吞吞吐吐的说:“这……这……恐怕夫人您去不合适。要不改天专程约甑贺出来您再见不迟,现在天都晚了啊。”
“这事宜早不宜迟,他在哪里?我去就不合适?”
“是……”吕平言“是”了好半天尴尬的回道:“现在在庆春楼里。”说完他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反应。
像吕平言这样的商人,这庆春楼这样的地方该是去过无数次,生意场上谈判带点风花雪月才更容易动情的谈成一笔笔交易。他的尴尬是针对我这个东家的少夫人才显现,正常人的印象里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当然包括一国的公主对这些青楼应敬而远之,只要你是良家女子这酒色场所别说见识过,连听闻过耳都是一种罪过。
“哦。”我理解的点头。
与别人女子不同,青楼我还真去过而且好几次。明阁好几处消息站点都设在青楼等扎眼的地方,越是醒目的地方越是最好的伪装,大隐隐于青楼乎。
虽是如此,我只能轻轻不带表情的“哦”了一句。这种时候我不该表现的太过惊讶更不能表现的太过无所谓的熟悉。
我让吕平言在客栈楼下等着。只身一人上楼敲开坠儿和珠儿的门发现两人都不在,又去了隔壁两间房小随四人也都不在房内。四处张望等待一会儿,竟没有一个回来。无法,我拿起家丁的包裹抖开在里面挑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回房换好。头发也束起梳成男性的绾,卸了妆唯独把眉毛画粗了些,便下楼来。
在楼下等候的吕平言看到这身打扮完全石化的目瞪口呆。
“少夫人,这可使不得啊。”吕管事不是顽固、胆小的人,但是要是被钱家人发现他带着女扮男装的钱家少夫人大晚上去青楼那他皮都被剥一层,而万一出点事他以死谢罪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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