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17/175页


我倒是满意的打量自己,嗯,没有一丝脂粉味。若不盯着细看也不易分辨的出,最多被认为我这青年看着中性了点。“我若不这样打扮难不成还要穿女装去?要更显眼了吧。”
我故意扭曲,避重就轻把重点指在这衣服上。
吕平言欲哭无泪:“少夫人,您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咱明天再去好吗?我发誓保证把那甑贺约出来见您。您把这衣服换了,咱别去那庆春楼了好吗?”
“我们悄悄进去见了那甑贺就走。不会出什么事的。”
“少夫人,您饶了小的吧。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带您去那种地方。”吕平言原是装哭,看我坚持都快真哭了。
好言相劝,安慰诱拐都没用,我就得端起东家的架子说:“吕管事,我们钱家一帮人千里迢迢从京城来杭州为别人贺寿,连个像样的寿礼都拿不出手。不单是我这个钱家少夫人没有脸面,吕管事你身为江南总管事也不是很合资格吧。你若真不想去我不勉强,你这就回去。”
吕平言无法,只得多叫了人在庆春楼门口接应着。我与他两人进了人声鼎沸、灯火辉煌的庆春楼。



第二十六章甑贺少爷
所谓悄悄进入庆春楼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与吕平言两人前脚刚踏入,脚尖还未着地。一尖而细、假装很柔媚的声音一嗓子吼过来。
“两位大爷很久没来,里边请。”这句为青楼入门标准句吗?不论南方北方哪个方向的青楼,跨入的听到的第一句皆是此句。随着这话,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花枝招展大婶,也是这庆春楼的老鸨。她满脸笑容,眼睛周围布满褶子,甩着粉色手绢扭着腰就过来了。“爷可有熟识的姑娘?”
她看着吕平言笑的一个献媚、专业。吕管事穿的可是上好的绸缎,而我随手顺来的是家丁们的日常里的衣服。自然她把他看成了主人,把我看成了跟班。
“姚茵姑娘。”吕平言也很快进入角色,色迷迷的问。
“不好意思,这位爷。姚茵姑娘恐怕这阵子都没空了。”老鸨兜着手绢,很少女的抿嘴一笑:“我们姚茵姑娘被一位老板包了,这一月半月的都不得空出来见其他客人了。大爷您再挑一位姑娘吧,咱们这儿的漂亮的姑娘可多得是呢。”说着“噌”的顺手抓过一路过的姑娘跟我们说到:“这位是悠悠,您看她不仅长得出众,声音更是好,唱的如出谷黄莺。”
我打量的一下这位冲我们甜甜微笑的悠悠姑娘,还别说长得真是眉清目秀,水嫩嫩的。有中人之姿。这几月没来江南,这江南青楼的姑娘们水准变这么高,随手一抓都长得这样好看。但吕平言目不斜视,只问追问姚茵姑娘被谁包了。
看着架势我便猜到,他问的这位姚茵姑娘应该就是被我们要找的甑家少爷包场。吕平言当然更是知道才追问的。
老鸨吱吱呜呜的不肯说,吕平言熟练的塞了一个元宝过去。这厢立刻笑着开嘴:“是我们杭州城有名的甑贺甑公子呢。您是不知道,甑公子不仅一掷千金长得还一表人才。真姚茵这丫头也是走运。”
她这么说,一旁那位悠悠姑娘也一脸羡慕嫉妒恨。看来这甑公子的长相以及使钱力度都让人神往,我对这次会面更加期待了。
“老鸨我呢过几天就要出门,也不知何时回杭州城。我与姚茵姑娘也算是有缘有情,出门前就想见一面。而且这甑贺公子我也曾有过几面之缘,想必让我当着他的面见过姚茵姑娘一面也不妨事吧。”吕平言再拿出一锭金子。
老鸨掂量着金子回道:“我帮您去问问,这位大爷也是难得的有心人。若甑公子不介意我安排安排。两位现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她一转身,旁边的悠悠姑娘见吕平言点名见姚茵不理自己,嘴一撇手绢一甩,去找其他客人去了。我们两人当然没坐在那里乖乖的等,远远跟着老鸨上了二楼。青楼里到处人来人往,客人基本玩自己不会去看别的客人做什么,姑娘们看着我们走过都会柔柔的抛来眉眼。只要我们不回应,她们就当我们对她们个人不满意,也不会纠缠,错身而过。所以我们很容易跟着老鸨在二楼走廊左拐右走的来到一间屋子的门口,这里清静,也比楼下素雅一些但是装饰的物件,例如窗纸什么的都比其他地方名贵些。想来这是头牌姑娘们休息之所。
我们站在拐角处,只见她伸着脖子听了一下动静。确定屋里的人没有才谨慎的敲门,门立刻被打开。老鸨弓着上半身探入房内,双脚却还在门外。她简单明了的说明情况,屋内人许是不买账不知回说了什么话。老鸨马上诚惶诚恐、献媚的陪不是,将身子又缩回屋外,门“嘭”的一声又立刻关好。
老鸨对着门自顾自鄙视一番,然后一转身轻手轻脚的离开。默默的看着她走远我上前敲门,屋内一男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说了不要来打扰,滚。”
想必他把我当成刚刚那个老鸨,我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有节奏的敲门。屋内的不耐烦了,迈着急且重的脚步朝门口走来。而后门“腾”的一下子被打开一张略带怒气男子的脸出现在面前。
这是一张阳刚的脸,五官立体。浓黑的眉毛,眼神锐利有神这会子散发的怒气使得它有点凶狠却不失英气逼人。中间是挺立的鹰钩鼻,嘴唇厚实。一张完完全全很男人的脸。里衣敞开露出结实、线条完美的肌肉。英俊的男子,无怪乎楼下悠悠姑娘和老鸨提到甑贺都一脸花痴样。
也难怪他不是读书的料,一眼看这长相就知道不像读书人。却像江湖上的一方霸主,霸气外露。
他盯着我,不耐烦的问:“你谁?什么事?”
我将视线从他的胸部移到他的脸部,咳了咳声音,把声线拉低回答道:“在下钱家钱月,找甑公子您有一事相商。不知可否让我进来。”
甑贺两手支在两边门上,身体未见挪动。他皱了皱眉然后说:“钱家?哪个钱家?我并不相熟,钱月公子你我也从未见过进来的恐是不太方便。”他这么说这邪邪的朝里头笑了一下。房内传出一姑娘银铃般短促的笑声。
吕平言看到这情形马上要上前帮忙,被我直接制止住。他的姿势就变成刚抬腿迈步又不敢放下,停留在半空的尴尬境地。
“在外面等着。”我看着甑贺,话却是对吕平言说的。
刚说好这句话,我一抬手稍稍使了一点内力,乘着甑贺没防范一把将他推进屋内。他一趔趄退了好几步,我一迈腿进了屋内。反手门一关,顺利完成第一步,另一方面弄明白了甑贺只是脸长的很江湖、很英气。刚刚那一推发现他一点内力也没有,不愧是在甑家这种 长大的子弟呢。
屋里一阵香味铺面,大片粉红。屏风,家具等等都是粉色。粉色大床上一女子侧卧在床上披着粉色里衣,酥胸半露。漂亮的脸上一时惊恐万分。
“我与甑公子有话单独谈谈,请姑娘穿上衣服在外头等候一下。”
这位应该就是今天耳闻的姚茵姑娘了,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国色天姿。这会子被我吓的楚楚可怜。是男人都我见犹怜了,可惜我不是所以她就得乖乖穿好衣服出门口站着去。倒是不怕她出去喊人,外面那位跟她名字套了一晚上近乎的吕管事自然会好好“招呼”姚茵姑娘,不让她乱跑。




第二十七章坐谈
甑贺虽没有功夫却还有胆识,即使这样被突然我推入房内也镇定不惊。这也许是他经商成功的条件之一吧。他淡定的看着我,思考我的目的和来意。他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不一会儿就想到“钱家的钱月”是某某来头了。
“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钱茂生家啊。”甑贺说着走到桌椅前自顾自坐下。
“是,家父正是钱茂生是也。”
“但是我与钱家并没有过多的往来,不知钱公子找我何事?”
甑贺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我避过他的眼神挑开话题:“就算没有往来,甑公子对我们钱家似乎都很感兴趣不是吗?”我走在对面坐下微微一笑:“如若不是甑贺公子对我们钱家那么感兴趣,怎么连我钱家商船上伙计偷mai官盐的事都如此了解。还匿名报官了,不是吗?”
对面甑贺的那股淡定彻底打破了,他脸上的表情明显错愕了一下。一点惊讶、一点恼羞成怒。却没有羞愧或是被抓住真相的心慌意乱。情绪一一闪过后他马上收敛下来,脸上竟出现了赏识之色:“不知钱公子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倒是很干脆承认了。
“老话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说。
对方帅气的脸,轻笑了一下表示不苟同。“是钱月公子你福大命好,娶了国之三公主,又有长公主为你们钱家出头。那个苏州知府薛梁天一点用的都没有,我将事件证据整理好了,活生生送到他面前竟只被长公主轻轻一吓就立刻匆匆草率结案。”他摇着头非常惋惜的样子。“没胆没识注定做不成大官只能是小小地方官来着。”
“甑少爷倒是很有胆识一来就针对我们钱家,您虽然这几年赚钱很多积累不少但是比起钱家。”我做了一个不过尔尔的手势:“您不怕我们钱家打击报复吗?”
“怎么会,钱公子现下不是跟在下面对面的提这事,也没见您打击报复在下啊。”
“那是我有事相商,个人喜欢先礼后兵。”
“您这算威胁吗?”甑贺大笑,在他看来他对钱家之前的所作所为只是对商业前辈的玩笑那样简单。在我看来能轻松解决的事件,确是一种小儿科的玩笑我可以不予计较,但是敢有第二次那就是在面子跟我过不去。不管是玩笑还是其他什么我让玩笑之人追悔莫及,下半辈子都笑不出来。
“好吧,为两年前的事我抱歉。您大人大量,那寿字珊瑚我遣人亲自送到您住处。就当我的赔礼道歉。”
原来他早已猜到我的来意,被人捉住痛脚飞快的提溜出来做了个顺手人情。
“谢谢甑公子。”我抱拳行礼。
“不用谢,三公主殿下。”甑贺突然这么称呼我来:“在下不才眼拙,但是成天在脂粉堆里泡着男女还是分的清的。姑娘自称钱家人,我记得钱家千金今年刚满十七深闺未出不可您像您似的……”
不像我似的,敢直闯青楼还敢直视一个衣裳不整的男子。更是见到青楼女子暧昧的坐在床上也脸不红心不跳的请人家出门。
“我也听说了这两年来,钱家生意都由新媳妇三公主您一手掌控所以就猜。请问我猜对了吗?”
我点头承认:“不错。既然知道以后请甑公子不要再找钱家麻烦,第一钱家的家势绝对不是你能抗衡的。第二我一向娇生惯养被人伺候惯了,猛一被其他人撩拨,一心烦一出手伤到甑公子就不好意思了。”
甑贺听我这么说笑意更深,连连点头。
其实甑贺他一看就不是居居人下,商场更是,它是有一定份额的。我们钱家占多了其他人便占的少了,我想这甑贺恐不是省油的灯现在示弱并不代表他认输,反而此人能曲能伸更要防范才是。可现在顾不得考虑太多太周全,只毫无诚意的谢过他免费赠送的寿字珊瑚,开门出屋。姚茵果然在吕平言的监视下在门口站着,瑟瑟发抖着实令人心疼。
来到一楼还碰到老鸨。
她以为吕平言还等着,忙说:“这位爷,那个甑公子不愿姚茵姑娘见客我也无法。实在不好意思。”
吕平言故作惋惜深情的叹到:“看来我与姚茵姑娘有缘无份呐。”说着摇头叹气的走了。直让老鸨以为他是这红尘里难得的有心人呢。
出了门,吕平言撤了门口的人,送我回到酒店。这时已是凌晨,更深露重即使是人来人往的酒店也都万籁寂静。我安下心来很快便入睡,直到日头高照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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