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35/175页


我反倒是站着不走了,眉毛一跳问:“说?什么事?”
“是两位大小少爷。”小随朝里面努努嘴。
“啊?两位少爷怎么了?”早起出门孙太医说了钱月的伤势度过危险期,已经不要紧了。至于钱落虽体中的蛊未除,却也因为药物暂时压制了蛊毒,人也清醒过来了。不会一下子都爆发了并发症了吧?我也焦急起来,抓住小随摇晃起来:“他们怎么了?”
小随被我摇的好容易才顺直气,正想说呢,被赶来的婆婆何氏和二姨娘打断了。二姨娘毕竟年轻脚程快,先一步上来抓着我的手笑容满面的说道:“晓帛啊,姨娘知道你刚从外面回来辛苦了。再麻烦你辛苦一下下,快、快、快西厢房看看钱落。你不知道他没见你正在闹脾气呢,一天都没吃东西。你跟姨娘去看看他好吗?”说着把我往西厢房那边拉。
婆婆何氏平时是个吃斋念佛的脾气和顺的人,今天却也一把抓住我另一只手说虎视眈眈的二姨娘说:“晓帛是钱月的媳妇,这么晚往小叔子那边跑成何体统。”然后她又对着我和蔼可亲的说:“晓帛啊,你先去东厢房看看钱月。他躺床上张口闭口就是问“少夫人去哪里了?”,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呢。”
在这两女人口中我才搞清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这些天我因为当心大小钱少爷的身体所以都亲力亲为,这边给小钱落喂完饭,那边就哄钱月不要起床,乖乖躺着不准动。大概伺候得他们两人很舒心了吧,所以这今儿我一出门大半天这?z少爷倒是一起给别人甩脸子。多大点事呢,一个大男人少吃点饭有啥大不了的。一个小男孩偶尔发个脾气饿自己一顿也是有的。可就是这点事,弄得做母亲的为他们这般着急上火的来抓人、抢人。太过火了吧。
这两位平时都是客客气气,二姨娘是会做人性格圆滑出识大体,总是笑脸迎人。何氏更是信佛之人,周身的一团和气。就连平时老爷宠谁多一点或是被冷落了一点的,这两位淡定的很。可今天为了各自的儿子却搞出一场闹剧来。看来老爷你在自己的夫人心里比不过自己的儿子呢。
为阻止两位婆婆再左右拉扯我的手,别说两位力气还真大,这就是兔子急了也咬人的典型写照吧。我忙说:“姨娘、婆婆这样好吧,我先去看看钱落哄他吃点东西后,然后再马上去看钱月。天也已经很黑了,婆婆和姨娘先去休息好吧。我保证让他们把今天该吃的汤汤水水都吃下去。你们先去休息啊。”我低声下气指天发誓,哄着两位婆婆先回了房间。
然后马上去了钱落房里,果然这小家伙没睡正在床上蹦?呢。见我过来,一扭头生闷气咧。
“怎么不乖乖吃饭呢?”我习惯性挑眉看钱落,这小家伙有样学样眉飞的更高斜着眼睛看人。嗨,这些方面学的倒是快:“好吧,看你这几天吃粥都吃腻味了。我让厨房给你做了白斩鸡和五花肉,不过既然你不想吃我端走了哦。”
我一边说一边作势要起身走人,还没离床一寸钱落抓住我衣角气呼呼的看着我。一副你敢就这样走掉的摸样。我笑了笑重新坐下来将菜一一摆在床上说:“小心点吃,没把油弄在床上。要不等明天小花姐可不饶你哦。”小花是钱落的贴身婢女姓“花”,所以我和钱落私底下两人偷偷就叫她小花。
怎么才能跟小孩子打好关系,秘诀就是你也要放开心想孩子一样与他们相处。所以在钱落、钱雪面前我是一个孩子王,我们有许多不为别人知的秘密。比如家里明令禁止趴床上吃东西、趁大家没注意溜出去玩耍、还有就是给婢女和小厮们取搞笑的小名。钱落看我叫婢女小名“小花”这才忍不住抿嘴笑道:“我现在是病人名正言顺在床上吃东西,就算弄脏了她最近也只能乖乖换床单不敢有怨言。”
装酷的钱落最后还是绷不住,递过一个鸡腿来一副一起吃吧的表情。我毫不客气接过顺势再往里一挪,整个人窝上床和钱落一起吃饭。
“恩,这白斩鸡真不错。好香。”
“帕子,帕子。油滴下来了。”
与钱落两人吭哧吭哧吃完了,等钱落睡下。我才悄悄吹等悄悄出了门往东厢房走来。







第六十章入宫休养
东厢房外,坠儿在焦急的来回踱步,见我来,松了一口气,话也不说庆幸的揉揉惺忪的眼睛迅速闪人。我只得自己一人站在朱红色的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若无其事推门而入。
人就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有血缘的人长相、性格甚至在行为上不经意的相似呢?钱月竟同十多岁的钱落一般正床上一叠厚厚被子中拱床。明明看见我推门进来还装作没看到,一转身有点矫情的哼了口气。钱落是小孩子,发点孩子脾气咱是大人,咱忍了。但是由钱月同样发这孩子脾气,我不由的一脑门子黑线了。
若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我真想就这样饿他两顿。无奈病人最大,我手里端着一大碗菜色放在房间的桌子上。
“听说你晚上没吃?过来吃吧。”将碗筷摆好。
钱月将脑袋从被子中探出,闷闷地问:“今天去哪里了?一整天都不见你人影?你丈夫还在床上躺着,你就整天不着家。”
我狂汗,什么一整天呐,我是早上投食过你们床上的两位大爷才出门的好哇。一边还是按耐下性子解释道:“我出门找人为钱落去蛊。”
钱月这才收敛起脸上的委屈与怨夫相,从床上施施然下来关心的问:“哦,那找到人了吗?”因为要静养,钱月从沧澜山回到家中后还未见过钱落。两人东西厢房住着,钱月是几次想从床上爬起来去探望弟弟被一帮子人压回床上。他从被子中爬出来,身上就穿着白色内衫坐到桌子前面。我忙将一边厚厚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现在已是初冬,钱月一直在床上被子盖着,这猛一起床着单衣还真怕他会感冒。我快速把他包严实了也一起坐下来:“恩,人是找到了。不过要钱落进皇宫去医治,但是二姨娘那里,我怕……”
当初将钱落和钱月带回钱家的时候,那场景真是永生难忘了。老爷和夫人们哭天抢地眼泪横飙,把整个钱家的屋顶都要掀翻了。特别是钱落的生母二姨娘,看着自己原本活蹦乱跳可爱的儿子变得痴痴呆呆的不说话,对什么都没有反应,像是他的整个魂魄被什么勾走了,哭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好不容易这会子有点恢复正常了却要带离他,我还真怕二姨娘不肯。
“去蛊当然是越早做越好,你明天就带他回皇宫,二姨娘那里我来跟她讲。”钱月可能是真的饿了,一边跟搭话一边吃着我端来的东西,不一会儿就风卷残云的吃完了。
我点点头。钱月一抹嘴又爬回床上去了,还拍拍旁边的位置说:“今晚睡这里?”这是夫妻间非常正常的对话,但是对我们两个结婚两年却刚刚认亲回来的夫妻来说这话还是稍微有点过头了。我知道钱月问地一本正经却是在的调戏我,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清了清嗓子说:“你伤口还没好,我还是睡外边吧。”说着拿着桌上的碗筷出了外间,还听闻钱月不怀好意的轻笑声。
他是故意的,他明知我害羞、会借口推辞但他就爱每天晚上照这样调戏一番,这已成为他躺在床上唯一的乐趣了。
我尽量表现的无所谓,但每每话题转道这个层面上来,厚脸皮的钱月占了上锋,只把肉麻当有趣。我心想着某天等这方面我也把脸皮练厚了要调戏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皇宫里派了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来接人。我就这样带着钱落进皇宫去了,二姨娘也想去被钱月好歹给劝下来。
奉德师傅这一夜效率很快,东西都准备好了,等钱落一进宫就开始忙着去蛊。去蛊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在身子里的毒虫不能直接杀掉,如果毒虫直接在体内死掉毒性一爆发作为饲主的身体会毒发身亡。所以要一条一条的慢慢诱出毒虫至体外来。
看着宫人们忙里忙外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退出了馨名园。探望了一下母妃和各宫妃子插科打诨了一上午,吃过饭找皇帝去了。
御书房外,荣烈恭敬的通秉过后方才进入。皇上弟弟正在桌子前面皱着眉头看奏章,专心致志的竟一点也不知道我进来了。我静静站在御书房里看皇上几月不见脸色倒是略显苍白,也消瘦了。他眉头紧锁,嘴巴抿成一条线,眼睛下方两条黑色的阴影越发明显了。我看着都心疼,这要是长公主看见了还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呢。荣烈这些个照顾皇上起居的太监宫女还不被狠销一顿。
站了许久,终于皇帝揉着额头从堆积如山的奏章中抬起头来。见我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方才想起刚刚大概有通传过的。
“朕一忙起来倒把皇姐忘一边了,该死该死。”他站起身来,来到我身边。
“皇上日理万机,无妨无妨。”我笑道,虽是他身穿黄袍加身,国之储君真龙天子,万人敬仰。可这张脸是从小看到大的,从刚出生时软软一团到稚嫩可爱一直到现在顶天立地的强势。那股回家的亲切感又回来了。这一刻抑制不住我的无礼、以下犯上的伸手摸了摸他紧皱的眉心问:“皇上国事虽重但是身体是万缘之本,却不可过度操劳了。”
他说:“知道了,三皇姐。”皇上弟弟一扯开笑脸与小时候一样七分的机灵可爱,可现在我再也不能冲着他这股聪明可爱而去摸他的脑袋。摸眉头已是极限了,若真忍不住像以前孩子似的摸他脑袋,就算他自己不计较,他身边的大臣们都要把我拉出去砍七八次脑袋的。
帝王之家就是有规有距,有上有下。所以千百年来,帝家这样处着处着难免生出隔阂。我悻悻的放下手问:“前两日皇上不是有急诏我入宫不知何事?”
“皇姐不是忙着照顾姐夫与小叔子吗?还是不麻烦你了。”
确实前几日我是一刻也离不开病床上的两位所以连皇帝的圣旨都“胆大妄为”的拒绝了:“前几日确实脱不开身来,不过现在钱月已脱离危险,而钱落有奉德方丈医治自然万无一失。皇帝到底是何事?”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必定要一探究竟。
皇上筹措了一下说:“是关于二皇姐的。”
果然预感真准。




第六十一章钱顺回来
二公主远嫁梁国,听说是过的风生水起的好日子。前几月还听说她怀孕了。怎么她又捅什么篓子了吗?就算是捅篓子也和该是那黑大粗壮如钟馗的三王子刘翼顶着才是。
我满头疑惑不解地望着皇上。皇帝也悠悠的叹口气:“正是梁国三王子发信来,说二公主西芹她……”皇上顿了顿,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比较出位。没曾想是如此出位啊:“离开梁国,跑了。”
“跑了???”
皇帝转身回到桌前在一堆奏章中挑出梁国来信,我俩站在一起头碰头。反反复复将来信颠来倒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就是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应该说理解她已然离开了梁国就是不懂她为何离开的。一个女子,还是一国的王妃带球跑路,那边也不详细的写明情况。只是要求说倘若西芹回来势必与他们联系。怎么个回事?
“莫不是日子过的太无聊杀人越货,所以才跑路的?”我的猜测非常无厘头,但是多无厘头的事情安在西芹身上也显得那么有理有据。连皇帝都在一边很有深意的点点头,表示有这个可能性。最后我们还是放弃了更深入的思索决定等西芹来了再说。
这么确定的表示西芹一定会来找我这个妹妹是因为她不可能跑去杭州找严厉的长公主。在皇上的逼视下我发誓只要西芹来投靠我,我一定告之皇上绝不隐瞒。那可是关系到两国邦交,不可儿戏。
再三强调了,我的立场与国家的立场一致。不会被姐妹情谊冲昏头脑,这才告别了皇上。然后又去了一趟馨名园,无奈院门紧锁里面安静只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想是不便打扰,就先出宫,回了钱家把宫内钱落的情况告诉大家,安抚家人。
“那位是曾在苗疆待过十年多的一位对蛊毒很有研究的师父。只要有他在一月之后必还与我们一个健健康康活碰乱跳的钱落。二娘就不要太过当心,也要好好顾及自己身体才是。”我轻轻拍着暗自垂泪的二娘的背安慰道。
一边的钱茂生也说:“自然咱家晓帛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再哭了。”众人也纷纷一起安慰着,二娘这才慢慢止了抽泣。
钱月也可以在家仆的搀扶下,下地走路。这会子暖阳当空,我与他二人在院子里迈着小步来回走着,偶有新来的家仆经过对这个陌生的少爷驻足好奇的偷偷瞧了瞧。这时钱月无奈摇头的苦笑说:“虽是短短两年,但是家里还是有很多变化。家里换了一批家丁,都不知我这个大少爷。父亲母亲大人也衰老了许多,华发早生。是我不孝,当时也太意气用事了。”
我看他走的有点累了,就扶着他坐在阴凉处:“也是我不好,当初不该如此戏弄于你。”
“是啊,怪你。”钱月看着我故意板着脸这么说,但是很快又笑着说:“不过这两年还是谢谢你照顾家里,不仅家内一切井井有条,连生意都做的很出色。钱雪、钱落两人都长大成熟了很多,这几日娘也一直在我面前夸你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媳妇。打着灯笼也未必找的到。”
他执起我的手,气氛微妙起来。一旁的丫鬟家丁在坠儿的偷偷示意下,悄悄退的远远的。
他说:“这两年辛苦你了,我非常后悔错过属于我们的两年时间。”
“这不怪你啊,你又不是有意的。是我……”我意外他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焦急的辩解。钱月抬手捂住我的嘴巴。接着说:“之前的事,我们都不管了。都丢到一边去。从现在起我会陪着你父亲母亲、几位姨娘还有钱雪钱落的身边。一起不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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