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37/175页



第六十三章倾云朵
钱月虽下定决心要树立起大丈夫的风范,可发现家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样样都被媳妇晓帛把持着。
比如丫鬟们和家丁们遇事都会跑来问,少夫人如何如何的。好吧,那是男主外女主内,这些家常小事就由着她做主。又例如钱顺拿着账簿先递给他的少夫人,好吧他一直没有参与家里生意。这满是数字的账簿他也不屑去看。还有每次出门应酬,与钱家合作过的叔叔伯伯对晓帛信赖有佳自己都在状况外。好吧,他比较在青年人中有人气。
可是,就连父母亲都向着自家媳妇。何氏更是直白的说:“儿啊,有哪里住着不习惯的,或是少什么的尽管跟你媳妇说去。”这是他自己的家哪里会不习惯呢。这两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连人心都变了。他堂堂的钱家大少爷倒像是个外人似的在家里住着。钱月倒也不是小气的人,会拿这些小事跟自己的媳妇制气。
只是突然回到阔别两年的家庭却没有了立足点,他该是怎样的存在呢?以前是未成家立业,父亲钱茂生也是凡事亲力亲为。钱月自己更是不喜欢生意所以迟迟不接手。现在回来了,安定了却不知要做什么。
正在他抓痒挠肝之时,终于有人找上门来。
“钱月,好久不见。听说你回京来本该一早登门拜访。可是又听说你有伤在身实在不敢上来打扰,一直拖到现在才前来失敬失敬。”这个人是钱月以往在京城里的好友,是一班一起吟诗作画的读书人。今天来了十几个人,或站着或坐着。
钱月也十分客气:“哪里的话,各位还记得来看望是我的荣幸。今天我请客去景阳楼里大吃一顿,大家不醉不归。”
有人嘻嘻笑道,低下声音悄悄的说:“景阳楼可以以后再去,听说城北刚开来了一家万花楼。咱们去坐坐?”那人提议道,旁边的人流露出磨拳搽掌跃跃欲试的表情。钱月以前还是对这些很感兴趣,与有钱有闲肚子有点墨子的人在风花雪月之地卖弄狂欢几夜,也是好不快意。但是现在他却没有了这样的欲望,但是也不好打击朋友们的热情。在盛情难却之下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出门了。
出了门一起同行的一人跟钱月说:“听说那个倾云朵姑娘也在百花楼里,钱公子绝对不虚此行。”倾云朵是钱月的红粉知己之一,虽身陷红尘但却不落俗套的清丽佳人。是当年钱月众多红粉中也算得上是在意的一个之一。他是有情有义之人对待风尘女子同样爱怜,赎身也是举手之劳当然动过为她们赎身的念头。可是又想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爱而姑娘们却抱有与他白头到老的想法。对待有这样期待的女子,钱月是不会去赎的,不能将姑娘从一个火坑推到另一失望之处。
而倾云朵姑娘就是其中之一,不仅漂亮更是一个有骨气的姑娘。面对众多自愿为她赎身的男子,她都给一一拒绝了。她说:“若不是一个诚实可靠有担当的男子,那么在外面和在红尘里面没有区别。”她对钱月亲睐有佳也只是摇头惋惜:“若钱公子再多放万分之一的心思在云朵身上,那倾云朵不计名分必当生死相随。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公子若是同情的怜惜便也就不必再想着为奴家赎身的事了。”
她的意思是若是别的其他男人,她要求他们对她只是要有责有担当。钱月这个她爱的男子,她要求他的是爱情。她说的很干脆,放弃的也很干脆至此之后钱月就再没有提过赎身一事。
到了百花楼里,姑娘们周身的甜美的香气伴随银铃般的笑声扑面而来。倾云朵压轴,最后一个迈着轻盈的莲花步款款而来。她黛如眉、唇红齿白肌肤细腻,不笑时清冷脱俗一笑颠倒众生,没有一个人将清纯与妩媚结合的如此完美。即便如此钱月看着她,心湖未有一点起伏倒是胡思乱想到晓帛那双丹凤眼,生气时犀利、微笑时魅惑、困意来时朦胧慵懒还有很多很多不同的情绪都在她狭长的眼眸里透彻的表达出来。
“钱公子,许久未见了。”钱月还在胡思乱想时,倾云朵早就走到眼前,朱唇轻开。温柔的说话声将钱月的思绪拉回来。
“是,云朵姑娘别来无恙啊。”
其她姑娘虽见钱月长相出众有意上来攀谈,可见倾云朵在其侧都不敢贸然上来。各自乖顺的在其他公子哥的身边坐下来。倾云朵就轻轻一欠身施礼,很自然的在钱月身边做好。姑娘们都到了,大家开始把酒言欢。喝着喝着有人就喝多了开始吟诗作赋,这是好的醉酒状态。可是有些人一喝多,话也开始多起来。更有甚者开始开起钱月的玩笑来。比如什么:钱月你好福气哦,娶了三公主为妻。从此你与我们这些人地位就不同了,以后还要多多提携朋友们。
其余的人笑了说:“这哪是娶三公主为妻啊,也说不定是为三公主为奴吧。”
“是不是现在被勒的有苦说不出吧。哈哈”他们几人眨巴眨巴眼睛,随后一起哈哈而笑。钱月也不介意,端过倾云朵斟好的酒喝起来。那些人见他默认闹的更欢了。
“据说三公主貌美、端庄贤淑,肯定是与钱公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钱月未出声,倾云朵倒是替他开脱。
低下的人忙笑着说“那怎么钱月会离家两年这么久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那位三公主给吓跑了呢。好吧,倘若不是,钱公子不如娶了倾云朵姑娘。以前你们就郎情妾意,现在你正妻都娶了这么久,纳个妾不为过吧。”
倾云朵听他们这么调侃,微微红了脸,显得娇俏羞涩。两年过去了,她还在红尘中跌宕。不是没有可靠的男子为她出头赎身,只是在倾云朵的心里其实还是隐隐期待着钱月能有一点点转变。
那年见钱月风风光光迎娶了三公主,她的心里懊悔的要死。当初就不该拿乔装高贵,她明明就没高贵的命、明明心里喜欢钱月喜欢的要死。早知道就早早让他为自己赎身,同情也罢、肤浅的喜欢也好。两人在一起了她才能有机会慢慢得到他的心。因为他娶的是高贵的三公主以为自己再没有机会,又意外闻得他离家出走,虽得不到确切的原因但是新婚就离家想是对次段婚姻不满意。
于是她又怀揣着微弱的希望等啊、盼啊。遥遥两年的岁月终于把他给盼回来了。如今又听他的朋友们这么说,心下高兴异常。羞涩的挑眼看了看钱月,后者不反驳也不同意只是安静的喝着他的酒。
倾云朵心下又一片凉意,不过这次她偷偷下定决心。她要努力哪怕有一点点机会都要抓住她爱的男人,只要与浅月在一起别说是妾无名无分她也心甘。至于那个三公主,她想,他们如外界传言的没有感情吧,所以不必介怀。




第六十四章夜不归宿
客房内,我将饭菜端入房内与西芹两人独自在这里吃晚饭。
“还要吗?”一桌子的食物瞬间被消灭掉,我放下筷子,看着西芹油腻腻不停咀嚼的嘴巴问。她以前食量本来就很大,身材却是恰到好处。现在怀孕了体型不可避免的肥起,食量更是大的惊人。与她一起吃饭,不,就算看着她吃饭都觉得自己不吃也饱了。
“哦,好啊。再来一碗饭吧。”西芹头都没抬起来,将饭空碗递过来自己埋头认真搓着剩下几片菜叶。
我将放递给一旁的丫鬟,吩咐再加菜:“幸好,没出去与大家伙一起吃饭。不然人家会以为你在梁国是做奴隶而不是做王妃的,也会很丢我们皇族的脸。这哪是公主啊,是逃犯还是乞丐吧。”
西芹最终把剩下的剩菜扫荡完毕,嘴角还挂着一粒米饭不满的辩解:“人真的好奇怪,很多习惯养成了一辈子都改不了。以前在军营哪有时间给我细嚼慢咽的,都吃这么快。习惯了就改不了。而且晓帛你也是啊,有什么看不过的就变得这么罗嗦婆妈的性子也要好好改改。这比我吃饭形象更致命,小心被丈夫嫌弃休掉哦。”西芹嘴无遮拦:“更何况在这里当心我吃饭问题,不是要更担心你丈夫身在何处吗?”
“什么啊?”我莫名其妙。
“你丫头不是说,刚刚钱月和一班油头粉面的浮夸子弟出门。小心点,他本来名声就不好,更要好好严加管教。”想是西芹做事老被我说教,这次找到一个理由,便拿出做姐姐的气势想认真严肃训诫我。
这时坠儿适时端着添加的饭菜进来,西芹所说的丫头就是坠儿吧。这丫头就是话多。
“那个,少夫人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啦?”坠儿在我充满怨念的逼视下,手忙脚乱的摆好饭菜。匆忙出门去。
西芹看终于有机会教训到我,很开心。抓起筷子一边吃还一边说:“这个时候不是抱怨丫头多嘴,还是要好好管教自己的丈夫。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回来。”其实时间也并不晚,西芹从酉时开始吃饭一直吃到现在戌时,她吃这么久倒是不觉丢脸还拿时间来说教。
“这个你不用当心,就算是他再有九曲十八弯的花花肠子。他与刘翼还是不同的,他是一介平民就算出去花,回来很想娶妾那也要我说了算。在这方面他自己还有钱家都做不了主,所以皇姐你不用当心。我的心也放的很宽。”关于钱月,与他相处下来我发现关于他的那些市井流言都不可信。他无论是对自己的亲身父母还是几位姨太太都很尊重,没有所谓的败家。他在学识和武功上都有一定的造诣,不是外头传的不学无术。至于花心,那是也是他长的帅,很多姑娘自己就贴上来了。就像真淮上的兰儿就是一个例子。我没有将这些一一解释给西芹听,是认为日久见人心。
而是故意将话题引回至刘翼身上。西芹听我这么说,一下没了胃口放下碗筷喃喃沮丧的附和:“是啊,要是刘翼也是妹夫钱月那样一介平民或者是姐夫南云宣是皇弟的臣子。都得乖乖听话,那我就可以直接灭了他纳妾的幻想。该多好啊。”
好嘛,一不小心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将筷子重新一把塞回到西芹手中说道:“就算他不是我们国家的人,还是另一个国家王子。倘若他对你不好,没关系咱们把他掳来关起来,一直关到他改变心意为止。哼,还怕他小小的梁国不成啊。吃饭。”
瞧我这么说,西芹才有一下没一下挑完了碗里的饭。等吃完,立马挺着大肚婆马上躺床上睡着。丫鬟们轻手蹑脚的进来收拾碗筷出去,我叫着一丫鬟轻声问:“大少爷回来了吗?”
那丫头想了一下,摇摇头:“奴婢刚经过大少爷的房间,屋里没有灯火。应该还未回来。”
“嗯,你下去吧。”
丫鬟们撤掉残羹冷炙,吹灯。我静静的躺下睡觉,虽心里担心不满钱月身体才刚刚恢复就夜不归宿但这会子又不能打动干火,劳师动众的出动人马出去找人。在出嫁前母妃的另一个建议就是:在没有证据证明其罪证的情况下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不要猜疑。就算丈夫有点错误或是有了把柄在手,也不能大声嚷嚷,要给丈夫留面子。
更何况钱月只是晚归,难不成还真应了西芹的话要严加管教不成?
冬季眼看的就要来临,公公婆婆也很体贴的停止了每天向他们早请请安的礼节。第二天,我与西芹睡到日晒三竿。她一个孕妇嗜睡晚起是应该的但是睡虫也会传染,连累我这个睡在她身边的人也晚起了。很奇怪,坠儿也不进来叫醒我。
自己起身,衣服一件一件从里到外。从素到艳的套起来,还是安排过来伺候西芹的几个丫头为我打水洗脸、梳头。
“坠儿呢?怎么没过来吗?”我好生奇怪,至从珠儿出嫁后平时的梳洗她一次都没落下过也不假手于人。今天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
被问的几个丫鬟面面相觑,竟然有些口吃起来:“没……没有……看到坠儿姑娘,不知道……少……少夫人。”我心下起疑,简单的梳洗一下便出门往自己房间走,坠儿的房间就靠近我与钱月的边上以方便伺候。
远远的看见坠儿神情焦灼的在门口走来走去,这画面超熟悉不是几日前就发生过吗?今天又是什么个状况呢?
“少……少少夫人,您起来啦……好早哦。呵呵。”她面部表情有点抽搐。
我抬头看天,冬日的太阳在天的正中央。这是将近中午了吧。
“怎么了?”就三个字,用的是如实招来的口气提的。
坠儿垂头,低眉顺眼道:“没……没有啦。”
正想着要逼供呢,然后身后传来钱月慵懒的声音:“怎么了?你们主仆两人站这里做什么啊?”
我看着钱月还是昨日的衣服随口便问到:“昨日没回来睡?”
钱月倒是很从容的打来声呵气回道:“昨日去朋友家里了,太迟了便不回来。就在他家客房睡。”我俩简单的对话,坠儿却在一边神情紧张。如蓄势待发的猫儿作势要扑上来堵钱月的嘴来。
“你伤刚好,还是要好好休息。不要在外宿了。”我说。
“嗯,知道了。媳妇大人,我进去换身衣服。”钱月回房换衣服去了。我依旧用眼神询问一大早在那里古怪的坠儿怎么一回事。
坠儿不知是松口气还是该叹口气,用自言自语的声音说:“是我自己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无聊罢了。”




第六十五章光阴荏苒
馨名园外我领过脸色红润的钱落,谢过忙奉德师傅,回了钱家。二姨娘等一家子人早早拉长了脖子在门口等待,钱落下了马车还未站稳就被拉进自家娘的怀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察看一番。见自己儿子起色红润身体结实了一圈才放下心来。
“真的谢谢,三公主殿下。二娘无以为报。”二娘通红着眼睛,激动的俯身行礼。我忙拉着不肯让她就势跪下:“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呢。二娘万不可行此大礼。”虽然在宫内习惯了被人行礼,但在钱家我还是怕被这样。因为老是被行礼久而久之有种疏离感。特别是家里的长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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