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54/175页


两个人背靠着栅栏,看着眼前的在生死线上摸爬混打过来的男人们,又哭又笑、又说又疯。是无忌惮的享受着他们的胜利成果。突然晓帛就冒出这个一句话来。
“什么?”钱月还在装糊涂。
“行了,你一来,他们就破了该死的“众志成城阵法”别说是巧合啊。”
像晓帛这样精明的一个人,脑袋转一个圈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于是钱月也不再瞒着说了他追逐她的脚步入了神农谷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第九十四章浅吟轻唱
静静听完了钱月的叙述,我表面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已是惊涛骇浪、翻江倒海了一通。也就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跟着我天南地北的跑了半个国家!心狠狠颤抖了一下,呼就觉得有一个人这么不是因为身份,也不是因为血缘只是因为爱而这样全心全意的对待,顿时身心俱爽。嘴角不由自主就扯开了,脸部肌肉突然就控制不住,于是,低下头垂下眼来掩饰心头的波动。
我们两人静静相对无语的站了一会儿,前方的庆祝活动也告一段落。年姚章和落梅峰两位大将军先后恢复了理智,要求部下们也冷静下来,各自回自己的帐篷和岗位上去。
人群渐渐散去,落梅峰他们看见我俩站在角落里,朝着这边走来。还落落大方的对钱月致谢,一点都不邀功:“嗨,三驸马太谢谢你啦。要不是你,我们真的很难完胜敌人的。”
“……”年姚章虽没说什么但也是表情透露着感谢。
钱月站直了身子,迎上去:“不、不。是两位将军如此英勇神武,也才能如此利落的打的敌军落荒而逃。”
“哈哈,那倒也是。”落梅峰对自己应有的表扬一点都不客气的接受了,还不住的拍着钱月的后背,哈哈大笑。
接下来几天,敌方还是摆出“众志成城阵法”被个个击破。敌方军师宋严石觉得“众志成城阵法”终于被抓住了痛脚和弱点,于是换了一个阵法。我们的福星钱月公子在云楼天梯上观察了一次后,从脑中翻找出那个阵法的破敌制胜之法。然后又换过,又被破解。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宋严石基本上把神农谷内所学的东西都用起来了,最后终于明白我们都有各种方法来解之后。
他采取了最后,最保险的做法。闭门不出,又是恢复了当初我们无论怎么挑衅都不予理睬的政策方法。对于这个,我们还真的一时没了主意,也只能静静等待时机、再想方设法。
没了两军对峙的紧张,军营里的气氛稍稍放松下来。年姚章开始允许适当程度的放松活动,例如夜晚不当值的士兵吃个小酒、聊个小天、唱个小调等等。大家坐在一起升起火把来,放松休憩一下。作为十分亲民与属下同乐的代表落梅峰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玩的比小年轻还疯狂。更是拉着三公主晓帛和钱月一起来。
酒足饭饱间,大家玩性正浓。突然有人窃窃的提议让三公主唱个歌吧,下面的人纷纷起哄鼓掌。
“三公主唱一个吧。”
“是啊,是啊。来一首。”
在上下纪律最为严明等级分配最为明显的军队,哪个人敢如此提要求呢?还不是现在气氛最好、三公主也好说话的没脾气、没架势。
“晓帛公主,您就应了士兵的要求唱一个吧。当做我们旗开得胜的奖励。”落梅峰也很和适宜的帮衬着说话,年姚章也从帐篷里出来兴致勃勃的站在后面摆出洗耳恭听架势。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家都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坐在我旁边的钱月也不阻止还眉眼间带着笑容,明显也是很好奇兼期待。
好吧,就让你们惊艳一下吧。我微微上翘了嘴角,大方不扭捏的站身来,来在正中间的位置。轻轻抬起头来,看了一下皎洁的月光,低头看着士兵们怎么洗都还是有点灰尘的脸,木头在火堆里劈啪作响。没来由觉得这真是一个高歌一曲的好地方,比在皇宫内琼楼玉砌舞台上,然后周围都是华服魅影的中更有一展歌喉的欲望。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展喉清音浅唱,这是一首关于战争关于等待的歌曲。讲述的是:年轻的妻子苦苦等待征战在外的丈夫的词曲。刚开始哀怨凄楚而后是丈夫归来后的满心欣喜之情,娓娓常来音调清脆悦耳活泼。
一曲终了,露天底下没有一丝声响。所有人都在回味舞燕歌莺、余音袅袅。
最终是落梅峰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喝了一声“好。”,大家一起鼓掌,掌声如雷鸣响彻九霄。他们或许不懂音律也不懂词曲的美妙,只是单单觉得唱的真好听,以前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和这么好的歌曲。
而其中一位懂得音律,从前在酒色音律中浸泡过的钱月也完全呆住了。没有丝竹配合只是轻吟浅唱就能如此之美妙,与京城最好的乐师相抗衡了,不她的声音更胜一筹。刚刚那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钱月瞬间觉得自己目光短浅、见识不够。又觉得好自豪,自家媳妇不止人美、脑子聪明连嗓子都是美的冒泡呢。
长长的掌声后,有人叫着:“再来一首。”
“三公主再来一首吧,耶。”
我的兴致也很高,两首、三首、四首。一直唱到嗓子稍有沙哑,站在身后静静听歌的年将军出来阻止:“好了,三公主也累了,天色也很晚大家各自回去休息。”虽然很多人意犹未尽,但是大将军的命令谁都不敢违背。
大家无异议的散了。
徒留还在惊艳中的钱月独自一人傻傻待着,等反应过来:“媳妇、媳妇”叫着跟着我来到帐篷。这几天他倒是习惯成自然,跟回自家似的一点都不客气想进就进、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甭提多惬意了。外头的卫兵即使是换了一批又一批跟商量好了一样一点都不拦着他。
我也是自我反省自己,是我这样由着、由着他最后变成了这样子。
这都没什么,但是这天钱月是真的做了一件过分的事情惹火了我。这天与往常一样,但又不一样。吃过饭本该与我待在一起午睡的钱月、还有高调的落梅峰和本该在主帅帐篷里主持大局的年姚章一同消失不见了。我找遍了落梅峰和年姚章的帐篷,也没有在外头训练士兵。连本该更屁虫似一刻不离开我左右钱月也临时找不到人影。
诡异非常。
“年将军和落将军人呢?”我问在主帅旁站岗执勤的卫兵。
被问的卫兵拖拖拉拉回答的很不利索:“……报告三……三……公主,小的……的不……不知道。”不知道就干干脆脆的说不知道,这样结结巴巴很是心虚的样子还不如不说谎呢。卫兵被我看得直冒汗,扯着衣领、手扇空气,脸上也冒着热气。
冬日冰凉的天气,他却一副我好热、我什么都不知道、摆脱别再问我别再看我的尴尬表情。于是我决定不再为难一个受命令而撒谎,又不会圆谎的小兵,自己找人去了。




第九十五章夫妻齐上阵
军营就这么一块地儿,不费多大的功夫我就在一普通士兵休息的帐篷里找到背着我鬼鬼祟祟密谋这什么的三个人。钱月、落梅峰和年姚章蜷着身子贴在一起嘀嘀咕咕、唧唧歪歪。我靠在门外,对路过满脸惊讶的士兵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自己曲腿压低身子,竖起耳朵开始聚精会神的偷听。
隐隐约约间听见某人说:“要不是没有其它办法,我们也不会提出来的……”
换了一个声音说:“不会有危险的,三公主又不是普通的女子……”
“不行,怎么说我都不同意……”这个明显拔高的声音我听的清楚是钱月的。他后面继续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又听不太清楚。只是觉得三个人在压低了声音在吵架,好久都不见要散会。
门帘一掀,一只脚靠在另一只脚上,我脸上泛起“温柔”的笑容。欣赏由于吃惊而半张嘴巴的三人,一起转头过头来后。语调凉凉的问道:“三位在为我做决定的时候,不该邀请当事人一起探讨商量一下吗?”
钱月反应很快,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就走:“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们走吧。”
“驸马,请不要这样。这是做不做还是请三公主做决定。”年姚章无奈起身拦住去路,规劝道:“若三公主有一点犹豫顾忌,我和落梅峰绝对也会勉强。”
钱月皱眉一言不发利落的推开年姚章的手,拉着我就往外走,完全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我刚刚在外面偷听的不是很清楚还搞不清怎么个状况,忙挣脱他的钳制问两位一脸有所求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的将军:“怎么回事情?落将军、年将军有话直说。”
两位将军在钱月警告性瞪视下依然还是说出他们的想法来。他们也是为这场停滞不前的战事而考虑,这战事一直停着也不是办法。已经在洪门口耽误了这么久,现在宋严石又使出拖延政策。我方这么多官兵驻扎在此实在不是办法,于是落梅峰和年姚章商量着如何才能攻入这洪门口。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发现这宋严石那封信表现出对我这个公主的无限兴趣,这也算是一个可取的突破口。
他把我当成一个竞争者,处处想一比高下。
“别说,倒是个好办法。”我赞同他们的想法,那宋严石短短一封信里暴露了一颗过分自大的心。而显然的他把我当做一个有资格与其抗衡的对手,那么既然如此为了自己的面子,我的挑衅他自然不会置之不理。我刚想点头称好就被钱月截了话头:“不行,我不许。”他不仅是对我说还是对两位将军说。
“你别这样,我以前又不是没上过战场。你不知道……”
“我不管你以前怎样,现在不许。我不允许,听到没。”平时温文尔雅、笑容满面的钱月发起火来,眉眼间的威胁之意让人心生怯意,大男子气场全开。我一边听钱月说话,一边瞄到钱月身后年将军拉着落将军准备落跑。
帐篷里就只剩下钱月与我两人,耐着性子软磨半天,那家伙一点妥协的迹象都没有。可恶,明明我在生气,我跑出来,我离家出走你乖乖在背后跟着跑的。以现在的状况来讲我不是有优势嘛?所有局势尽在我的掌控中的嘛?为嘛还在能不能上战场上跟钱月讨论半天?
于是,我摆起架势狠狠说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就是要上战场。你确定你能阻止我吗?”
于是,钱月危险的眯起眼睛说道:“好啊,如果你执意要上战场。信不信我这就直接强行劫你回京。”
钱月威胁完后表情一下子平静下来。是啊,以他的武功,就算落梅峰、年姚章与我三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突然想透彻的钱月,云淡风轻起来。这就是有绝世武功的好处,以暴力服人。
我则被他赤裸裸的威胁煞黑了脸,没想到会有人如此不讲道理呢。而那个不讲道理的人挑着眉头,有点高兴自己的威胁起作用了。
他轻轻哄着:“乖,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不一定要亲自上战场。晓帛……媳妇……夫人……”
我对钱月有着很奇怪的感情:很容易就生气,也很容易就感动;很容易激动,也很容易就平静下来;可以每天都贴在一起,也可以一两年完全不见面。这样的感情是我第一次经历的,与对南云宣那种远远仰视就满足的感情完全不一样。我跟钱月是越接触越亲密越肆无忌惮,就像是……
对,就像是真正的家人。
所以这个成熟的男人会在我面前,幼稚耍无赖,那么我这个成熟的女人也一样可以变得无赖来抵抗压迫是吧。
“靠,我告诉你钱月公子,要是你敢这么做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下半辈子你我只是路人。”我竖着中指比着钱月的鼻子叫嚣道。我与钱月两个理智非凡的人在面对彼此的时候,理智却完全飞走了。脑袋被激烈的起伏不定的情绪占满,只想要这样爆发出来给彼此看。
夫妻、情人、爱侣亲人之间并不需要智取。而是要以感情为利器。用它来牵绊彼此,效用比用智力来的有效的多。钱月虽还是不高兴还是勉强同意,他犹豫了半天添加了一个附加条件,他定定的说:“我要和你一同上战场,要不我不放心。”
拜托,你上战场了我才不放心呢。行军打战与个人单打独斗可不一样,几人甚至几十人的打架,只要武功高强胜负既分。行军打战那是几百上千号人在厮打,那情形之惨烈、情况之混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它需要人们来慢慢适应它。钱月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纵然身怀绝世武功也难免出个意外,到时我还要分心来照顾他。我坚决摇头:“不行。”
可对方比我更坚决,要么一起上战场,要么两人都不上。两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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