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59/175页


“那你就乖乖吃你的喜酒,不准轻举妄动。”她威胁,我投降。跟长公主死磕结果都很惨烈。
达成协议之后,我不解的问长公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过南云宣?”难不成真的是西芹那个大嘴巴?
长公主微微一笑:“猜的,在南云宣被掳走你激动的样子就猜到到八分。现在你承认了就是十分。”真是低估了长公主的观察力了。
不过长公主不介意我曾经的喜欢,也不介意还极力处成纳妾这件事。是否真的说明她真的不在乎呢?我看不清长公主的心,是的,从小到大我都看不清楚,从小到大只有长公主把我和西芹吃的死死的,我俩联合起来也未曾斗赢过长公主一次。
理智回归,默默的我反倒开始同情起南云宣来了,别人看来的喜事对他来说并不喜庆吧。加之,还有一个把自己往外人身上推的妻子。他心里应该是打翻了五味瓶那般纠结难受了吧。
入夜,我躺在钱月怀中。侧面躺着与钱月脸对脸、肚子对着肚子。把整个人的重量半压到钱月身上他没有一点怨言,搂着我睡的安心香甜。
我不由的庆幸我的幸福简单。





第一百零四章妾
两天后,大清早众人忙的热火朝天。厨房里鸡飞狗跳的准备酒席菜色,大厅里摆设圆桌长凳,张灯结彩挂红贴喜字。客人也请了很多,就纳妾来讲这规模还挺隆重的。私下打听了一下,据说新娘子是京城里某 出身,从琴棋书画到长相性情也是上上人选。怪不得搞的这么隆重盛大了,原来不想委屈了这位姑娘。
还没入门的就受到这么重视。我撇撇最很愤怒、很愤慨、很憋屈最终化为很无奈。倒头栽在钱月怀里不想面对现实。
“你要是看不下去,咱就回钱家去。”钱月明白我心里为长公主难过。
我摇头:“我不,今天可能是长公主一生中最郁结一天。我要是走了她该怎么过这该死的一天呐。你说,如果这事发生在我们身上你会娶妾吗?”
“想太多了吧,咱娃都生根发芽了长这么大了,没老想这有的没的。”他摸着我的肚子,实在不屑回答“如果、假如”这些假设。
“我说如果,如果你会怎么做?"我从钱月怀中挣脱出来,张大眼睛问。他敢说错一个字就让他好看。
钱月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着凑过唇来亲吻了一下:“不会,绝对不会。如果世俗妨碍了我们两个人咱们就私奔到深山老林里过一辈子。叫他们再也找不到我们。”
得到满意的答案我重新又把头埋回到结实温暖的胸膛,即使热的一身汗也无谓的窝在一起。外头的锣鼓喧天鼓乐齐鸣,吉时到,新人的轿子已在门口。我半软着身子带着好奇之心与钱月一起出去。大厅里人满为患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宰相和宰相夫人坐在堂正首。而长公主则是坐在他们的左手方,她今天也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脸上围着红色纱巾,头上戴的是大气的凤凰巢金钗。
满屋的红色和笑颜就是一点喜气都沾染不到她身上。像是一个局外人,被生拉硬拽来的格格不入。“活该谁让你故作潇洒替别人作嫁衣裳,还威胁我,现在难过来不及了吧。”我暗暗腹语。头一扭不再去看长公主,而看刚进来的两位新人。新娘头盖红盖头低垂着脑袋,羞涩的拉着红绳亦步亦趋的跟着南云宣走,露在外头的手指珠圆玉润的白皙。红绳的另一头就是我们今天的新郎官南云宣,他走过大堂无视坐在一边的长公主径自走到二老前面。
司仪开始喊:“一拜天地。”
两人被扶着转身朝外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又转身,朝宰相和宰相夫人两人一拜。
“夫妻对拜。”
南云宣拘谨的转过身呆呆的看着面前红衣遮面的新妾,这场景似曾相识。第一次自己有多么期待啊。婚前的三天他都没有睡好,他把从儿时的第一次见面所有全部都细细想了一遍,细枝末节都不放过。婚礼当天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前头禁卫军开道周围满是围观的民众,多的要派兵来维持秩序。八抬大轿把长公主从皇宫内迎回驸马府。
而现在那个满心欢喜迎回来的妻子,淡漠的坐在身后看着他纳妾。南云宣能感到背后来自长公主的视线,温吞而默然。他真想转过身去去质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怎么能就这样让出自己丈夫。没有怨言甚至一丝犹豫都没有。
可恶,最终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这几年的相处,还有这几个月来长公主也为了他的脚伤无微不至的照顾又代表了什么?
南云宣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一脸菜色的绷着脸部神经一动不动。那厢披着盖头的新娘子早就三拜完毕,宾客们都看出不对劲来,一边的司仪只好偷偷推了推南云宣提醒道:“新郎官、新郎官,对拜啊,对拜。”他这才后知后觉,敷衍的拜了三拜。
礼仪还未完毕,新妾入门当然要拜过大房奶奶了。自古以来大房夫人与妾们势不两立,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是天理轮回。像钱家那几位其乐融融的婆婆是少之又少。而且这位姑娘的大房奶奶还是当今天子的亲姐姐,这势必压力够大的。也不知当初是怎么找到这位姑娘并说服她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这位姑娘胆够肥的啊。
不错,钦佩呐。
小妾姑娘被人搀扶着体态妖娆行动若柳的走到长公主面前,跪在早准备好的垫子上面。
“把盖头拿下来,我瞧瞧。”长公主坐在椅子上出乎意料命令到,不是“想”、不是建议。不错那刚硬的口吻是赤裸裸的命令式。热闹的大堂像是浇了一盘冰水瞬间冷却下来,房间里所有本在说话的声音霎那间嘎然而止。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长公主身上。要知道我国婚嫁的风俗,新娘要入过洞房由新郎亲自掀过盖头,第二天才能露脸见家人。这洞房还没入呢,就被命令着拿下盖头与风俗是大大不符。
这是要给新入来个下马威吗?
屋内寂静的连根针掉落的声响都能听得,大家都没敢说话。初闻得这个命令的小妾姑娘颤抖了一下身躯,身边的一起陪嫁过来的丫鬟急红了眼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她用求救的眼神看相正首位置的宰相和宰相夫人,以期盼两位老人家为她们家小姐做主。
“长公主,这……这众目睽睽之下……这不太和礼仪规矩。”宰相夫人为人善良,有点心疼新入门的小媳妇,期期艾艾的开口道。
“婆婆,本宫只是想先一睹妹妹的花容月貌的好风采。看过了,便重新盖回去让相公回房后在正式挑一次红盖头。不碍什么事儿吧?”长公主在嫁入宰相府的第一天都是以我自称,先下她连“本宫”这个词都拿出来威慑了。宰相与宰相夫人一来是对长公主身份上的畏惧,二来也是自己心虚不敢再开口求情。
于是万般无奈的小丫头将视线拉向身边的新郎南云宣,欲言又止可怜兮兮寻求庇佑。但是后者反倒却是撇开了眼,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牵起嘴角。
我和钱月窃窃私语:“着演的是哪出?”
“不管是哪出,原来某人也不是不在意。”
窃窃私语的不止是我们两个人,诸位在座的宾客也开始交头接耳的喃喃私语。
这时跪在地上的那位一直没开口没说话连身形都一动不动的小妾姑娘,“刷”的利索的一把抓下红盖头。抬起头迎向长公主。小妾姑娘美人一枚,她有着丰满莹润之美,肌肤凝如美玉,一看就是安产型的。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在迎向长公主之时不带有一点畏惧。
大家瞬间提起精神静待事态发展。




第一百零五章闹洞房
两人对视了几秒,想象力稍微丰富一点的人都可以看见空中“啪啪”闪烁的火花和空气中凝滞的焦味。
宾客们兴奋劲多过当心,送了两次的人情红包可以看一场好戏,终于值啦。“打吧,打起来”大多数的宾客在心底默默期待着。可惜这场架没能掐起来。长公主虎视当当的瞪了一会儿小妾姑娘,垂下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珠子,淡淡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安如梦。”如梦姑娘有勇气与长公主面对面对视不退缩,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不自觉带着微微的颤抖,细看连大眼珠里面是雾蒙蒙的水汽貌似是委屈的想哭但是生生憋住了。但仅前一项她就留给我好印象,长公主也是一样。她点了点头,说了些你我二人以后姐妹相称,一起服侍相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然后就拾起地上的红盖头亲自为安如梦重新盖好。再把红绸的一端放到她手中,另一端交给南云宣。
相对于大家伙松了口气,拿着长公主亲自交予的长红绸,南云宣面如死灰。愤恨的要将手里的绸子撕成碎片了。司仪抓住机会大喊一声:“送新人如洞房。”两边的丫头麻溜的将两人拉出大厅后。宰相和宰相夫人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微笑的站起身来招呼大家入座。开宴款待宾客。
戏就这样演到一半就马马虎虎散场了?我百无聊赖扶着肚子回房去,钱月原本要送我回房来。可现场宴请的宾客大部分他都认识,不得不一一打招呼寒暄一番。坠儿小随更是忙的脚尖不着地。“从前厅走到后院能出什么事啊。”我挥挥手让钱月忙自己的去,我独自一个晃荡着回去。夏夜空气中的暑气都消散了,还带着小风习习。难得的自然清凉,我也不急着回房在院子里的小石桌旁坐了一会儿。
大家都在前厅忙活,这里半个鬼影都没有,只有前头偶传来人们高亢的声音。我一边享受凉风、一边抬眼左右无聊的瞎瞅。突然发现原来左边的满是红色绸子挂的跟许愿树一样的小屋,窗户纸上贴满大红喜字的不正是南云宣与小妾安如梦的新房嘛。宰相和宰相夫人是考虑到大房与二房固有的矛盾,所以才将安如梦的屋子安排在中庭院子与长公主居住的那个院子隔的远远的。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把两人的摩擦减低为少。
即使是二老的用心良苦,但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每天一日三餐同桌吃饭有些东西还是避免不了的吧。
我看看红烛掩映的白纱窗突然灵机一动,何不现在去悄悄瞧瞧。这不是偷窥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切是为了皇姐,有着这样的理由我电光火石一闪身,趴在窗子底下。正面趴着不爽肚子会顶到墙壁,于是我侧身。嗯,这个位置舒服过了。
我就这满意的姿势,竖起耳朵偷听房间里的动静。没有人说话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男一女。人家虽是名正言顺,我还是忍不住腹语:哼,狗男女。无话相对无语,无话可说了吧,活该。
凡人都有私心,对我们这些在宫内相依为命姐妹来说更是如此。所以咯,即使我欣赏安如梦,了解南云宣的难处。这个时候依然还是会袒护长公主鄙视他们两人。
“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吧。”终于房内有人说话,是南云宣疲惫的声音。
另一个女声,也就是安如梦甜美的带有游移的声音:“那南公子你呢?”
竟然明目张胆的勾引!我耐着杀入房内的冲动听南云宣继续说:“呃……我还是出去吧。你安心在这里休息。”
这时略停顿了一下,一个那个羞涩的女声再次响起:“今天是新婚之夜,南公子若不在此过夜会让别人起疑吧。不如今夜就在这里将就歇息一夜,也好有个交代。”
南公子?!就算刚新婚头一夜,新婚夫人也不会如此生疏礼貌像外人一般的称呼称呼自己的丈夫。还有“让人起疑”是怎么个说法?!莫不是……我正在天马行空的猜测其中的忽然屋里头红烛吹灭,万籁俱静。
给我起来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啊!!我在心内咆哮一阵,转而一想进去看看又能怎么样。鬼点子一起、嘴角一歪,我高高兴兴的跑回前面的大厅外。有一桌都是南云宣的好友都是年轻人,这会子喝酒喝的的晕头转向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吆喝着再加酒干杯。我凑上去,和他们搭了一下话,说了几句幽默的小断句逗的人们哈哈一乐距离便一下子拉进了。我借机说:“哎呦,怎么不见新郎官出来进酒呢?”
几个毛头小子转头四下打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新郎官真的不在,立马争着抗议:“真的不见新郎官,哎呦这时间还早这么迫不及待就要进行洞房花烛夜咯。”其他人猥琐的相视一笑。
“是啊,这么早可惜连洞房都不能闹啊。”我很是惋惜,实则火上加油。
小伙子们果然年轻气盛,一点就燃。纷纷叫嚣着要去闹洞房:“上回因为是长公主,兄弟几个都不能轻举妄动。更妄论是闹洞房,这次可是决计不能在让南云宣就这么逃过去。兄弟们大伙一起闹洞房去。”几个人带头一喊,旁边的人便是一呼百应。“唰”的都站起身来,簇拥着往洞房走去,一些人手中还舍不得酒,领着酒瓶就过去了。宰相和宰相夫人见状忙叫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跟过去看着,万一闹过头可以及时阻止。
来到新房门口,屋外的灯火亮堂堂,里面却早已黑灯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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